安鹿芩嘴上只是微微一笑,可心中早就已经敲锣打鼓欢庆起来,不过,她还是提出了一点质疑。
黎景闻居然还会弹钢琴,别说,还真的弹的有模有样的。
这钢琴以前也没见过啊!家里也没有,该不会是去哪个营销号那里三小时速成的吧!
塔塔:[大姐,浪漫的求婚仪式请你不要有这种沙雕的想法。]
安鹿芩:[沙雕吗?]
塔塔:[我都不稀罕说你搞笑,还用一个委婉的词。]
安鹿芩往前走了几步,这满地围绕的气球差点没把她绊倒,好不优雅,马上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理了理衣服,偷偷看有没有人发现。
安教授一身白色西装,拉着她让她坐在了被鹅黄色的小灯包围的沙发上,后边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仔细看,花瓣上的水珠在灯光的折射之下散发出星星点点柔和的光芒。
此时此刻的安鹿芩如同置身在会发光的玫瑰海中,她黑色的西装与暗红色相映衬,连纯色都显得妖艳了许多。
安京也穿着白色的西装,他站在钢琴旁边,眉眼之间难得稳重之中夹杂着喜悦。
whatigotforyouisallyouneed.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找到]
girllovingyouisallihavetogive.
[女孩爱你就是把我的所有都给你]
allihaveisloveihaveis.
[我所拥有的就是爱了只有爱]
安京的歌声就好像这暗夜中的一束烟花突然降临,闪耀又跳动,将整个仪式推动到了最高潮。
黎景闻从钢琴让离开。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眉目温润柔和。
他向安鹿芩走过去的时候背后柔黄色的灯光打过去,笔挺的西装四周好像散发着光芒。
安鹿芩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自己最爱的人形容成神明了。
现在的黎景闻不就是吗?
除了光芒带来的魅力,黎景闻也是在安鹿芩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给她肩膀的人。
之前她发病的时候,黎景闻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飞回来陪着她。
某些人嘴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早就在准备这场惊喜的求婚仪式了吧!
安鹿芩此时此刻的心跳声早已超过了安京的歌声,无意之间与黎景闻对视,她那灼热的目光立马回避。
黎景闻已经走了过来,单膝跪地,伸出了拳头。
“安安,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
安鹿芩激动又紧张,她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襟,声音微低还带着颤音,“我应该说点什么吗?”
突然好紧张。
黎景闻扶起了安鹿芩的手,嘴角上也是笑容,“把手放在下边。”
安鹿芩张开手掌。
手心突然一凉,黎景闻手中的戒指落在她手中。
那是一个银色的玫瑰戒指,银白色的玫瑰旁边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哇!快给我戴上!”安鹿芩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黎景闻便给她戴上了戒指。
这可比他想象中顺利多了,他想象中安鹿芩一定会先阴阳几番挑挑毛病。
安鹿芩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也多了与黎景闻的羁绊。
籍樱,与黎景闻的羁绊。
她抬手,那枚戒指在月色下显得冰冷剔透,高不可攀。
黎景闻还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安鹿芩眼底藏不住的笑意,他握住了安鹿芩的手,“喜欢吗?”
“喜欢。”安鹿芩点点头,她突然凑到黎景闻嘴边落下一个吻,轻飘飘软绵绵,然后很快就坐回去。
“奖励你居家办公。”她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矜持,补充道。
黎景闻挑眉,微微靠近安鹿芩,“那我准备惊喜不再奖励一个吗?”
“不了,改天吧!”安鹿芩躲了一下。
“呜呼!”
突然一阵礼花炸开的声音,头顶上突然飘洒着红色的花瓣,安鹿芩抬起头看着满天翻飞的花瓣,惊喜过后又忍不住蹦出了一句话。
“今天谁扫地谁要倒霉了。”
“想什么呢你!”黎景闻宠溺地敲了敲安鹿芩的脑门,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的老婆居然是一个这么可爱的人。
安京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地走过来了,“哎呀终于结束了,饭我就不吃了,我的出场费结一下。”
安教授也跟在身后,一脸的疲惫,“答应我的实验项目推荐书也尽快写一下。”
安鹿芩挽着黎景闻的胳膊哭笑不得,“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扫兴,这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老太太也被陆阿姨搀扶着上来了,“是啊是啊,我们家小鹿终于被求婚了,谁都别扫兴。”
“奶奶!”安鹿芩见老太太来了,二话不说抛弃了黎景闻。
“好了好了,快进家吃饭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
晚饭的氛围格外热闹,这是安鹿芩第一次和这么多家人一起吃饭,饭桌上也少不了老太太的叮嘱。
今天的晚饭,除了安父俺母没有到场,安鹿芩的娘家人也基本上算是到齐了。
当着安鹿芩娘家人的面,老太太给了安鹿芩很多承诺,而这些承诺无论是动产还是不动产,一周之内很快就会变更到安鹿芩名下。
不仅如此,老太太还说要把安家老宅万音阁的钥匙也交给安鹿芩。
安家老宅的万音阁里边放着安家从清朝到现在收藏的古董宝贝,有了这把钥匙,基本上就等同于成为了安家的家母。
和老太太拥有了不相上下的地位,受到安家整个家族的敬重与爱戴。
安鹿芩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也并没有应允,其实她是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个重任。
临睡之前,安鹿芩还认真和黎景闻讨论了这件事。
黎景闻刚刚洗了澡吹了头发,看到安鹿芩趴在床上正在和地毯上的小镰刀炫耀自己的戒指。
“看,妈妈这个戒指,好看不好看,这是小王子的星球和玫瑰哦!”安鹿芩笨拙又可爱的样子像个得到了老师奖励小红花的小学生。
小镰刀枕在安鹿芩的手上,乌黑的眼睛睁得溜圆。
安鹿芩摸了摸小镰刀的脑袋,“哎呀,你说你爸简直浪费啊!那么多玫瑰花明天还不是得扔掉,那钱还不如给你买零食,是不是?”
“汪汪。”小镰刀叫了两声,附和安鹿芩。
“是吗?浪费?”黎景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鹿芩很机灵,马上坐好。
小镰刀很识趣,已经抛下安鹿芩跑了。
安鹿芩立马坐好,摆着笑脸,“浪费什么浪费,为了讨老婆开心得一切花费都是有效支出。”
塔塔:[名人名言。]
塔塔:[为了讨老婆开心得一切花费都是有效支出——安鹿芩]
黎景闻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走过去轻轻关上了门,“有效支出,我的回报呢?”
“你怎么能这么心急,春天播种秋天才收获啊!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啊!”安鹿芩还在认真地讲道理,哪知道下一秒就被推倒了。
黎景闻单腿压在床边,一只手撑在床上,只是轻轻用手推了安鹿芩的肩膀,安鹿芩就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
“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时机。”
他满意地低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安鹿芩白皙的锁骨上,慢慢上移,那软唇天生的娇粉色,想让人咬一口。
安鹿芩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看那里,她头发散着,依稀能闻到橘子的清香。
黎景闻单手落在衬衫第一颗扣子上。
安鹿芩突然浑身像触电了一样,喷热的气息从身下倾袭而来,脸颊也热的发烫。
黎景闻已经打算解开第二颗扣子。
“等一下。”安鹿芩突然抓住了黎景闻的手
不行!不行啊!她还没做好准备!
黎景闻喉结滚动,“怎么了?”
安鹿芩则是一脸诚恳,“我明天有很多工作要做,事关工作室的名誉,不能推掉也不能请假。”
“真的?”黎景闻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地笑意。
安鹿芩努力眨了眨眼睛,“嗯,还和那个什么糖爹有关。”
“周五,今天先放过你。”黎景闻还是在安鹿芩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
黎景闻开门出去了,安鹿芩坐了起来。
长舒一口气。
不仅有没准备好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没发现家里有物理安全措施。
安鹿芩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黎景闻突然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冰水,看着安鹿芩娇小的背影,很快就明白她在干什么了。
“老婆。”黎景闻轻轻唤了一声安鹿芩,安鹿芩的手突然随便翻了两下,尴尬地站起来挠了挠头。
“哎呀我记得这里有感冒药的,我好像今晚在露台上被风吹着了。”
黎景闻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小一只,“感冒药吃完了,我去找陆阿姨问问她有没有。”
医药箱压根就不在他的卧室,在安鹿芩自己的卧室。
“没事不用了,我觉得我睡一觉就好了。”安鹿芩钻回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黎景闻躺在她旁边关灯,伸出胳膊,安鹿芩喜欢抱着他的胳膊睡觉。
突然他蹦出了一句话,“老婆,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不要。”
“那我怎么没找到……呢!”安鹿芩囫囵吞枣把“小雨衣”三个字蒙混过去。
“怎么能让你找到。”
“你什么时候买的?”什么时候就打算吃我了?
黎景闻一下子脑袋卡壳。
这……该不该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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