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他声音温热,又低头离安鹿芩近了一些,暖如炉火的气息喷洒在安鹿芩的耳边,顺着脖颈萦绕下去,逸散在锁骨处。
安鹿芩环着黎景闻的腰,她抬头看着黎景闻双眸如星辰一般闪耀,轻轻应了一声,软糯温柔,“嗯。”
“解开领带。”黎景闻的语气像是命令,又那样的温柔,驱使着安鹿芩立马行动。
安鹿芩坐直了身子,伸手去解黎景闻的领带,黎景闻单手搂着她,从她背后拆着蝴蝶扣。
领带解开安鹿芩放在了一边,自己脖颈之下柔软的布料也滑落在腰间。
她已经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手足无措,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好享受这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黎景闻的大手已经从红色的睡裙之下撩了进来,温热的感觉立马遍布安鹿芩全身。
安鹿芩的手慢慢从他健壮的背后攀缘上来。
“我们……要在这里?”她微微睁开眼睛,柔光遍布的眼睛中欲望潋滟,半推半就的问题,将黎景闻的兴趣拉到了最高点。
黎景闻食指抵住安鹿芩的下巴,他声音低醇,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可以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是问题,可他们都心知肚明,不会拒绝。
“把我的化妆品收起来。”安鹿芩低头扫了一眼她那些瓶瓶罐罐,她的化妆品都是黎景闻给买的,没有一瓶是自己买的。
黎景闻开着玩笑,“摔烂就重新买,我有钱。”
“不是,掉地上有动静。”安鹿芩羞赧一笑。
黎景闻将安鹿芩搂在怀中,他依依不舍地在安鹿芩肩头落下一个吻,才松开胳膊。
“好,我知道了。”黎景闻放开安鹿芩将她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都放到洗手间的抽屉里,他再回来的时候,上半身裸露着,古铜色的腹肌好像都发着光。
安鹿芩的手从黎景闻的肩头一直往下移,黎景闻的腹肌都热的发烫,她止不住的笑意,“你是不是偷偷给你的腹肌打了高光。”
“高光?”黎景闻挑眉,摸着安鹿芩红扑扑的小脸,他怎么觉得自己又获得了什么弦外之音。
安鹿芩点了点头,“就是像那种健美大赛的男选手,他们身上都要摸油,看起来亮亮的。”
“哟,你还去看过这种比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黎景闻眉峰瞬间挑起,黝黑的眼睛里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安鹿芩紧紧咬着下唇,她低头喃喃道:“我在手机上看的。”
这种健美比赛她倒是没去过,但是她去过全部都是腹肌男唱歌跳舞的俱乐部。这可不能被黎景闻知道。
“饶你这一次。”黎景闻清凉的唇落在安鹿芩的唇上,他大手带着安鹿芩的小手搭在腰间的裤带上。
“会开吗?”
安鹿芩看着黎景闻,她的笑容完全没有羞涩,“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她灵巧的小手轻轻一卡,卡扣就开了。
黑色的裤子由于重力作用落在了地上。
安鹿芩还在发呆,黎景闻就搂住她的腰,紧紧贴住那滚热的肌肤深处。
“唔~”安鹿芩大脑一片空白,头脑发昏,这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已经让她身子软了下去。
她的手胡乱地抓紧黎景闻的后背,随着热浪一阵一阵袭来,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黎景闻的吻从脖颈到耳垂,肩膀,锁骨,每一处都短暂却拉扯到极致。
“小乖,说爱我。”
“嗯~”
安鹿芩已经说不出完整地话来,她疲惫的眼神迷离,坐在梳妆台边沿好像可以被随意摆弄的洋娃娃。
黎景闻护着安鹿芩的腰,“不舒服就告诉我。”
牙齿轻轻磨砂着安鹿芩的耳垂,浓厚的气息声围绕在安鹿芩耳边。
蒸笼,呼吸困难,但是又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直到几滴水从桌面上滑落,滴答滴答下坠入地面上,黎景闻才紧紧抱着安鹿芩,两个疲惫的身体互相依偎在一起。
有温度的夜晚,经常是甜美又安静的。
休息片刻以后,黎景闻打横抱起了安鹿芩将她抱在床上。
安鹿芩每次都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依稀感觉到黎景闻在他身边。
迷迷糊糊之中,黎景闻再一次回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小乖,晚安。”
安鹿芩声音嘶哑,迷蒙之中回应着黎景闻,“晚安。”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安鹿芩醒来的时候感觉比上一次还痛苦,她身体好像要散架了。
爬起来看了一眼,地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衣服就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
每一次都是黎景闻清扫战场,每一次都是黎景闻准备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她曾经听说做完这种事男人都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一样,清扫战场,怎么可能。
黎景闻果然是一个贴心的人。
她又钻回被子里,头靠在黎景闻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
黎景闻黑色的眸子里熠着清晨的光辉,“不睡了?”
“你醒了?”安鹿芩习惯性地搂着黎景闻的腰,她委屈巴巴地问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早就醒了。”黎景闻捏了捏安鹿芩的脸颊,“我家只有安安一个小懒虫。”
安鹿芩闹着哼了一声,“切~那又怎样!反正你娶回家了不能退货,再说,我只有你了,你要是敢退货,我就——”
她伸出手,两跟手指比着剪刀的模样。
“你也太狠了吧!”黎景闻嘴角扬起笑意,将安鹿芩搂在怀里。
安鹿芩头埋在他胸前,“谁让你抛弃我,辜负诺言的人三生三世都不能再拥有相爱之人。”
“如果我信守承诺,接下来的三生三世还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安鹿芩眨了眨眼睛,“那我哪知道。你下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你就问,唉,我吃了你的冰激凌你也会哭吗?如果人家说会哭,那应该就是我。”
黎景闻的胳膊又搂紧了几分,“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就是这么可爱。”安鹿芩睫毛颤动,傲娇的像只猫咪。
过了一会儿,她又爬了起来,“对了,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头疼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黎景闻清了清嗓子,“我感觉精力充沛。”
“哎呀你别闹了,我说的是脑震荡。”
黎景闻忍不住露出笑容,“没事,不就是开个车,怎么可能会影响。”
“好吧!我那天接到电话说你出事了我脑子一下就懵了,特别怕你出事,幸好没什么大事。”安鹿芩想到那天就觉得后怕。
失去一个人的痛苦,那种滋味,是漫长的,就像春夏之交的雨水,横亘在心里,久久不能挥发。
人的内心深处,永远都是雾气腾腾的。
所以有人说,亲人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还好黎景闻没有出事。
黎景闻起来在安鹿芩身后,揽住她的腰,“安安,你会不会怪我当初回来的不及时。”
如果当初他能早回来一点,安鹿芩说不定就不会跳下去,不会进医院,不会有那么多事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时真的是去出差了吗?”安鹿芩忽然认真起来。
通过积分兑换的线索,她得知黎景闻根本不是去出差了,出差只是一个借口。
他是在暗中调查一件事,也许和他当初出的车祸有关。
黎景闻眼神一黯,他声音掷地有声,“不是。”
看着安鹿芩的眼神,他真的不能说谎。琇書網
“我就知道。”安鹿芩起床穿上了衣服,黎景闻突然一伸手,搂住她的腰。
嘴唇贴着安鹿芩的脖颈,“小乖不问了吗?”
“你自有想告诉我的时间。”安鹿芩偏头就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我今天要回工作室和许律师谈案子,中午可能不回来了,我们晚上见。”
安鹿芩回了工作室,一下电梯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安京。
她小跑几步追了上去。
“安京!”
安京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他手还捂着嘴唇。
安鹿芩一眼就看出了异样。
“你嘴怎么了?”这小子该不会出去干别的事了吧!
安京依旧捂着嘴,他眼神飘忽,“我嘴没什么呀!”
“拿开!”安鹿芩走上前去摆出老板的架势来。
安京的嘴角上面有疤痕,看起来是新的,应该没几天,虽然只是有一点擦破皮上边留了血痂,但是能把安京揍成这样,估计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安鹿芩嫌弃地责备,“你怎么搞的?这几天不拍画报了?”
“我和别人亲嘴亲的,怎么谈恋爱你们也要管吗?”安京翻了个白眼。
“您可真牛!”安鹿芩竖起了大拇指,“下次别打架了,不管是因为谁,都不要亲自出手。”
安京还在嘴硬,“我都和你说了我这是亲嘴亲的,瞧不起谁呢?”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本人有正事要忙。”安鹿芩转头就要走,安京又叫住了她。
“那群人的话你别在意,你我只是单纯姓安而已。”安京神色清朗,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
安鹿芩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笑着答应,“知道了。”
两人挥挥手告别,安鹿芩进办公室,许律师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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