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我已经知道他是老头子的私生子,我还是会去救他的。”这是安鹿芩的话。
她眼神格外坚定。
八点钟的天空渐渐灰暗下去,小区院子里的路灯悄然点亮,安鹿芩和黎景闻手牵着手,漫步在小道上。
小镰刀在前边也慢慢悠悠地走着,它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着安鹿芩和黎景闻,似乎是看到安鹿芩和黎景闻牵着手,所以没有跑起来。
安鹿芩长叹一口气,“他是无辜的,为什么不去救他?真正该死的另有其人,而现在也已经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
黎景闻突然撒开了安鹿芩的手,低头凝神注视着安鹿芩,“小乖,把你的手掌打开。”
“你要干嘛?牵手就牵手呗!”安鹿芩笑着抬起来自己的手,一直攥着拳头故意和黎景闻作对。
黎景闻要掰开她的手掌,她就躲过去,两人闹了好一阵。
黎景闻目光含笑,“打开,给你一颗糖。”
安鹿芩打开了手掌,一串钥匙落进她的手中。
她迷迷糊糊地提起来那一串钥匙,左看右看,这是一串新钥匙,其他的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钥匙?”
今天黎景闻给她的惊喜已经够多的了,怎么还有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串钥匙呢?
黎景闻搂着安鹿芩的肩膀往前走,“小乖猜一猜,这是哪里的钥匙。”
“我怎么会猜到呀?”安鹿芩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头观察着金黄色的钥匙,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个钥匙是以前的那种锁子,那它一定是柜子上的钥匙吧!”
肯定不是门上的钥匙,现在家里的门全部都是指纹解锁或者密码解锁,这钥匙应该就是柜子上的钥匙,可是现在别墅里的柜子也没有这样的钥匙。
“要不你提示我一下?”安鹿芩眼神清澈,眼尾荡漾着温柔的笑意,小手揪了揪黎景闻的衣袖。
黎景闻双眸微微眯起来,他宠溺地敲了敲安鹿芩的额头,“又开始撒娇,想从我这里套话。”
安鹿芩只要自己解决不了,就要撒娇,安鹿芩一撒娇,他就没办法拒绝。
“可是这本来就是你问我的问题呀,那你自己这么难一个问题让我去猜,我怎么会猜到嘛!”安鹿芩把玩着那串钥匙,很久以前她家单元门用的就是这种钥匙,后来楼上住进来一个贼搬走以后,大家都换成了密码锁的单元门。
她无心插柳柳成荫,“难不成这个东西和老宅有关?”
黎景闻向安鹿芩投去赞许的目光,搭在安鹿芩肩膀上的手伸过去就捏了捏安鹿芩的脸颊,“我家小乖果然冰雪聪明。这钥匙是你房间里柜子的钥匙。”
安鹿芩目光呆滞了一秒钟,很快就明媚起来。
原主在老宅卧室的柜子钥匙,那个柜子里面好像放了很多她童年时候非常稀少有限的玩具,好像里边也有一些日记文件之类的东西。
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原主在安家生活不下去的证据,得到一些灵感,从而帮助她找到一主所谓的自杀跳楼的真相。
“就是你差点受伤的那天?”安鹿芩后知后觉,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黎景闻。
黎景闻果然瞒着她做了很多事情,他好像已经瞒着自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需要自己等待那个结果就可以。
黎景闻应了一声,也不再隐瞒,“嗯。”
安鹿芩一瞬间就拥住了黎景闻,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细语。
“其实你不用回去,你也不用再去管那个房子的事情,或许等我有一天想清楚了,自己会回去的。也不过是一个遗址,没什么能让人开心起来的地方。”安鹿芩明媚的眼睛说到这里变暗淡下去。
她实在没有勇气带着这副身体去面对原主曾经一次又一次受伤的地方,可原主还要在那里住着,孤独地睡觉……
黎景闻看到安鹿芩神色不对,他松开安鹿芩,低头,伸手将安鹿芩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语气温和,“但现在它不姓安了,需要你给它起一个名字。”
安家的老宅,要正式与过去告别,以后安鹿芩是那栋房子的主人,她想要改名字,还是想要卖出去,又或者是就摆在那里放旧了,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那我得好好起个名字,什么什么府邸呀,什么什么御苑,这里面可有大学问。”安鹿芩扯开嘴角笑了笑,她努力不让黎景闻看出自己脆弱的地方。
黎景闻再次牵起安鹿芩的手,还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我家小乖对起名字这么有研究。”
“那当然了,我当初开工作室的时候,可是花了好几个白天晚上研究起名字的事情。最后还不是换了名字说我公司注册不了。”安鹿芩忽然转过身看着黎景闻,“你说我按部就班,怎么会注册不了呢?”
还不是这个白菜在中间插了手,以为她不知道。
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了,当时黎景闻就是不愿意主动说喜欢自己,但是又不想让自己和季云恒还有塔塔联手,就在私下各种找事。
黎景闻对上安鹿芩冷冷的目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被一阵咳嗽隐藏。
“咳咳!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嗯,注册公司的事情,我也是很多年前做过,现在也不太清楚。”
“真不太清楚,还是假不太清楚?”安鹿芩双眸深沉,不过在这谈笑之间她的眼睛忽然就布满了云翳,“黎景闻?”
黎景闻连哄带骗,“当然是真不清楚,我老婆的事情我能不放在心上吗?现在的政策一天一个变化,注册公司这么复杂的事情,我都是交给小宋去办的。”琇書網
他交给小宋去办,让那边的人为难一下安鹿芩,后边他直接出手,工作室就有了他的股份,他也方便派人去盯着。
不然自己老婆还真的要和自己的情敌合伙吗?
现在就算是说他是醋坛子,他都不会否认,他就是小心眼,他就是看不惯安鹿芩和季云恒还有那个塔塔在一起工作。
“哦~”安鹿芩也没再追问,她心里心知肚明的事情,她也清楚,黎景闻就是个大醋坛子,“不过还好,后来有我家黎先生帮忙,还是顺利解决。”
“嗯嗯。不客气,不客气。”黎景闻趁安鹿芩回过头去的时候松了口气。
“汪汪汪!”小镰刀看到了不远处一只白色的狗狗,激动地疯狂狂吠。
安鹿芩慌忙抓住了牵引绳,迎面走过来牵着那只萨摩耶的居然是顾卿语。
看到安鹿芩之后,她也愣了一下。
“卿语!”安鹿芩主动打招呼。
顾卿语拉着狗子跑了两步,“安总,原来你们在这里住着。”
安鹿芩笑容灿烂,她私下亲和的样子第一次故意展示给这位奇怪的员工,“嗯。你也在这里住着吗?”
她在黎景闻这里住了这么久,好几年了都没遇见过顾卿语,今天刚刚去公司就遇见了,这未免有点太过巧合。
“我来我哥哥家里借住两天。”顾卿语笑容很腼腆,她穿着一身运动服,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雅,不过依旧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萨摩耶和小镰刀差点打起来,安鹿芩拽着小镰刀往外边走了几步。
“那我们先走啦!”
安鹿芩和黎景闻牵着狗一起往家走,两个人身高差在影子上格外明显,拖得好长。
第二天一大早安鹿芩去上班,一进电梯又遇到了顾卿语。
她还没进去,电梯里的员工都和她打招呼。
“安总,早上好!”
“安总好!”
安鹿芩也点头回复,“早上好啊!”
她这一个亲切又温柔的笑容,瞬间就让那些本来对她非常忌惮又畏惧的人改变了看法。
那些人还以为安鹿芩是只是像其他董事们一样,点个头回应,甚至不会做任何回应。
顾卿语往后移动了一小步,安鹿芩站了进去,电梯门关上。
他们之间的气氛格外微妙,也或许是顾卿语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谨慎又沉默寡言的人,始终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只是听到后边的员工在小声的八卦着什么新鲜的事情。
安鹿芩面对着电梯门,她一直在观察顾卿语。
昨天黎景闻和她说顾卿语的哥哥,顾展语,是安氏集团对家公司的大老板,所以顾卿语在公司的位置一直非常微妙。
很多人明面上不说,暗地里都觉得她是对家公司派过来的卧底,她几乎没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也拒绝其他人的邀请。
但是安鹿芩昨天看过资料了,顾卿语她就是考进来的,她确实是他们学校设计类专业第一毕业的,现在的工作位置不匹配,这事情确实需要搞清楚。
电梯门打开,安鹿芩率先走了下去,等她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一杯咖啡,还放着一杯白开水。
新来的秘书或许不知道她是什么习惯吧!不过这么准备,也算是万全之策。
刚刚把包包放在桌上,秘书挽溪就敲门了。
“进来!”安鹿芩手中拿着水杯。
她桌子上放着的就是昨天还没有整理完的文件,新的项目需要解决,设计风格理念要打破传统另辟蹊径。
“安总,有一份您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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