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孩子走过来了,他那犀利的眼神直接落在白衣服女人身上,眼底划过危险的气息。
白衣服女人惊慌失措,两只手暗暗在抖动,咬着下唇控制着自己。
“有劳黎太太费心了。”男人先和安鹿芩道谢,他转过头就和身边的下人说道:“带着黎太太去找一下小雪,正好我有些事要和景闻谈,让小雪帮我好好招待客人。”
安鹿芩要走,黎景闻紧了紧她的手,低声叮嘱,“去吧!如果严重的话给我打电话。”
男人也不想再看这个烂摊子,他抱着孩子就往出迈了一步,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平叔,这里的事情你处理吧!我和景闻好久没见了,想叙叙旧。”
他没给那个白衣服女人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和黎景闻走了,剩下那白衣服女人还有围观看戏的一群人都被高家管家警告。
本来看完戏之后还有很多其他对诗词猜灯谜以及做糕点的活动,这些都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公子们一起交流的大好机会,本来受邀也就是期盼这些,她们却被剥夺了资格。
白衣服女人气得不打一处来,她想现在立马就走,可管家就在旁边看着她,不让她走。
做了丢脸的事情,就得接受别人的视线惩罚。
黎景闻和高家大孙子走到了会客厅,高家大孙子怀中抱着的小女孩大概六个月大,戴着一个小小的遮阳帽,眼睛黑的像葡萄一样,盯着黎景闻看。
“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没见你在朋友圈发过。”黎景闻记得朋友圈确实没有,虽然他不怎么看朋友圈,但是结婚秀恩爱生娃他格外敏感。
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有的悄咪咪结婚了,有的悄咪咪生孩子了,只有他做什么都会被媒体盯上。
男人一边拍着小女孩的背,一边和黎景闻说话,“我太太在演艺圈工作,不想公开孩子,我也没发过。”
黎景闻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得出来,结了婚的男人和结了婚生了娃的男人很不一样。
“今天请的人太杂了,平叔没有好好核对,你太太受委屈了。”男人眼神忧郁,眯着眼睛,望向了远处的草丛。
黎景闻眸子明亮起来,他那双眼珠子里泛着光泽,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安鹿芩的身影,“她不会受委屈的。”
“嗯?”男人回过头来,小姑娘便开始哭闹了,他马上又转回身去,“不哭不哭,爸爸抱着你看蝴蝶!看蝴蝶!”
黎景闻收到了安京的消息,上次他和安鹿芩度蜜月的时候遇到的卖皮草的人已经知道安鹿芩是谁了,还在救助站有卧底,给安鹿芩发了威胁警告。
“你知道的,她的性格不是受委屈的性格。”黎景闻双眸微眯,他温柔的目光渐渐被冷峻取而代之。
安鹿芩怎么会受委屈,不然她也不会和管家那样说话。
安鹿芩和小姑娘聊的来,这小小姐十七岁了,身材很好,气质也与众不同,正好碰到安鹿芩这个前模特经纪人,咨询了不少问题。
黎景闻这边倒是想安鹿芩了,没想到安鹿芩一去不复返,也不回他发的微信,戏都散场了,不该留下的客人已经离开,老太太和表姐他们去会客厅里喝茶闲聊,一会儿准备打麻将,他一个大男人偏偏没什么去处了。
索性直接给安鹿芩打电话。
“喂,小乖在哪儿?”
“哦,我在小小姐这里,你谈完了吗?”安鹿芩和小小姐在看模特公司的官网,她之前压根没有看手机。
黎景闻皮鞋踩在石头上,一块小石子打在河里,溅起了很大的水花,他竟然用一种略带委屈的语气和安鹿芩抱怨,“完了半小时了。我都快结蜘蛛网了,老婆也不回复我的消息。”
安鹿芩这才看了一眼消息,果然黎景闻发来过,还有拉二胡的表情。
“我没看手机。那我去找你吧!你在哪里?”
“桥边。”
安鹿芩和小姑娘打了招呼就出门了,她正好绕过长廊,看到那个白衣服女人的身影。
“居然还没走。”她本来已经打算走了,正好鞋底上沾了一个橡皮糖,抬起脚一弄——
下一秒就看到高家大孙子向那个女人走了过去,女人小跑两步过去挽着男人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安鹿芩八卦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眼睛囧囧有神。
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高家小小姐说她舅妈在外地话剧团演出,没回来,不然就能和她一起聊天了。
这是……小三?
安鹿芩看不出男人的申请,只是看到他那只手绕过女人肩膀,直接从她胸前探了进去,好像在蹂躏什么东西。
她瞬间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老婆不在小三都登门而上了,刚刚还抱着孩子假装是个好父亲。
不行!她不能生孩子!下次要做安全措施!她无法想象她自己的孩子会遇到什么样的后妈!
快步走去桥边,黎景闻正站在桥上看鱼,水面之下看到几条金色的锦鲤游来游去,六点钟的阳光直射到水面上,微微闪着金光。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安鹿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了,她拍了一下黎景闻左边的肩膀,直接站在了右边,“先生一个人看鱼啊!我也是一个人。”
黎景闻不假思索地伸出右手牵住了安鹿芩的小手,他眼底柔情凝重,“那正好,凑一对吧!”
两人闲看了一会儿就被邀请过去做糕点,比起其他客人,安鹿芩其实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她总觉得做糕点比其他麻烦多了。
而且她压根就没做过,也不知道有没有原主的肌肉记忆了,没有就完了,她还是跟着别人一起做吧!
黎景闻已经挽起袖子把面团都揉好了,“小乖想要什么颜色的蔬菜汁点缀?”
“啊?我们要做什么?”安鹿芩回过神来,她的手很干净,压根没动。
她甚至都没有听刚刚那个姐姐在说什么东西,胡思乱想了半天。
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黎景闻低头看着安鹿芩耷拉下去的眼皮,双眼空寡,有些担心,“是不是困了?”
他刚刚已经问过应钟了,应钟最近会回来一趟,正好让他也帮安鹿芩看一看。
“没有,刚刚走神了。”安鹿芩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勾了勾手,“我刚刚过来找你的时候吃到了瓜。”
在人家的院子里吃到了人家的瓜,这确实有点厉害了,不过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黎景闻也凑过去两人说着悄悄话,“晚上给我讲讲。”
他猜到安鹿芩吃到什么瓜了,怪不得刚刚过来的那么慢。
“我们现在来做桃花酥。首先大家需要选择自己的面团。”
跟着指导老师一步一步坐下来,安鹿芩感觉自己肩膀有些困,可是手上还有面粉,她突然定住了,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
黎景闻洗了手,给安鹿芩揉了揉肩膀,“你放下我来做。”
旁边几位女士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黎景闻和安鹿芩,然后嫌弃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男人们全部都低头继续干活。
桃花酥又做了一个小时才好,安鹿芩今天下午被为难,高家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让她走,非要请她留下来吃饭,安鹿芩便留下来了。
等到刚吃完饭,安鹿芩就拉着黎景闻跑了。
还没见高家老夫人,安鹿芩便打电话让奶奶说一声,一进门她直接躺在了床上。
“累死了!”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好像出现了重影。
黎景闻给安鹿芩扫了扫身上的灰尘,“歇会儿去洗个澡再睡。”
“我以前不觉得去其他人家做客累,现在怎么感觉一下午比逛街还累,这甚至比应付甲方还麻烦。”安鹿芩软的像没骨头。
黎景闻还在给安鹿芩的手机充电,“以后我家小乖不用去这种地方了,去完以后这么累。我去就好,你在家休息休息,好不容易过个星期天。”
“老公,我想喝水。”安鹿芩闭着眼睛叫唤了一声。
她已经困的不行了,腰酸背痛,一下午都没有靠在椅背上休息。
可恶,成年人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星期天!
“我给你去热一杯牛奶,把窗户关好。”黎景闻把床头的窗户关住了,安鹿芩半夜喜欢背对着他睡觉,夏天天气热。
他关好窗户出去热牛奶,等再回来的时候安鹿芩已经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牛奶放在一旁,给安鹿芩脱衣服脱鞋,解开她领口的扣子,安鹿芩忽然翻了个身侧身睡着。
“小乖,来,平躺着。”黎景闻抱着安鹿芩的上半身。
“嗯~”安鹿芩慢吞吞地挪动一下,不知道黎景闻碰到了哪里,她吸了一口凉气,“肩膀疼。”
黎景闻立马收回了手,“你起来我看看。疼的厉害吗?”
按理说应该没有这么疼,下午做糕点的时候安鹿芩的坐姿也很正确,不可能一下子疼的这么厉害。
安鹿芩翻了个身,她背对着墙,扯下来自己的衣服露出大半个背。
黎景闻坐在后边,他正要看看安鹿芩肩膀到底有什么。
门突然打开了。
“小鹿鹿——一路顺风!”老太太一个急刹车关门出去了。
安鹿芩现在无比清醒,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和黎景闻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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