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玩去,熊孩子和谁学的这样啰嗦?”祁康杰又拍了下纯安的屁股,把儿子撵走了。
他则又蹲下,接着玩起了骨骰,口中说,“我这还不是想快点发财?挣了钱发了财,挣他个百千贯,家中人不都过上好生活了?咋还嫌弃我?没有眼光的一帮俗人!”
姚玉瑶在山林中找了圈儿,又发觉了一棵桑树,也一起挖出。
除去桑树,她还挖了两棵野木竹树,一棵枣树。
纯萍帮着她,把4棵小树苗捆在驴上。
小妮子手中忙着,脸面上不带一点笑。
姚玉瑶心中叹气,倒底是伤心呀。
她拍了下纯萍的肩膀,“过几日我又要去赶大集,你去不去?如果想去,记的前一日便跟我说,我们坐车去,不必走路。大集的热闹,可以叫人心情愉悦起。
纯萍想到自个儿采的药草,差不多也有1斤了,她立刻点头笑道,“到时我去找玉瑶姐。”
姚玉瑶来到看瓜棚子,和文氏打招呼,摸了下纯安的头,骑着毛驴归家去。
文氏立刻拉过纯萍,问着她玉瑶讲的话。
“也没有什么,娘亲别多想。”
文氏叹说,“我不会多想,怕你多想。”
“娘亲,我非常好。”纯萍抬头,笑轻轻说,"乘着没下雨,我再去挖草药。”
纯萍阔步走入了看瓜棚子后边,翻出她的筐跟小铁铲,冲文氏挥了下手,笑嘻嘻向后岭走去。
文氏大声叫着她,“不要往山林深处走,不要走草深地方!早一点回!”
纯萍跟着姚玉瑶逬出山林多回,学会了咋样抓长虫跟避开野蜂,她如今的胆量大着。
“知道了,娘亲!”她丝毫不畏怕的冲文氏挥手,疾步走远。
文氏叹气,她这样好的女儿,却没有人上门提亲。
想到是祁康杰害的,文氏气的直咬牙,可是那男人,她真是一点法子也没。
纯萍进后岭,山底下下的草药跟山菜,已然被村中人挖走了,即使有,也是点才长出的小苗子,玉瑶说,药房是不收那类的。
纯萍提着铁铲,往山林深处走。
今日她换了处地方走,果真,有着新收获。
她挖了田七,还有苍麻,还挖到一丛菌子。
正小心谨慎的把菌子从土中挖出时,她听见前方有人惊呼声,“不要动……长虫!”
“二锤子,咱……咱咋办?”
“咱不动,长虫过会会自个跑走的。”
“……好。”
纯萍眨巴了下眼,谭二锤?
他怎也来了后岭的林子中?
想到谭二锤总是凶自个儿,纯萍叹气,把菌子挖出来放进筐中,转过身便走。
走几步,她吐口气,还是往谭二锤方向走去。
她心里和自个说,她不是去望谭二锤的,她是去抓长虫,如果遇见条肥的长虫,她可以挣一小笔钱。
看见钱的份儿上,给谭二锤骂一顿,也不算啥。
声音便在不远的地方的方向,纯萍拿着小铁铲,扒拉着深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谭二锤他们面前。
谭二锤跟他家另外一个邻居的幺儿柳腊生,正慌张的站在一棵大树边,不敢动。
一根褐色大长虫,慢吞吞地吐信子,缠着他们的脚。
“这长虫没有毒的,他叫乌梢长虫。”纯萍摇了下头说。
她挽了挽衣袖,用着雷霆之速,把长虫的头掐住,丢进自个儿的筐中。
筐上边有个盖儿,盖上盖儿,呆笨的长虫压根跑不出。
谭二锤跟柳腊生,才大口舒口气。
比谭二锤小2岁的柳腊生,是个半大小子,嗓音还没发育好,他扯着破嗓门笑道,“纯萍姐,你真厉害,连长虫也敢抓!”
纯萍笑道,“他又没毒,有啥不敢的?”
“没有毒我也不敢抓。”柳腊生不好意思挠头,“纯萍姐,今日的亏你来,否则,我跟二锤子哥的站到天黑,如果这长虫一直缠着我两个的脚,说不准我们的站到明日。是,二锤子哥?你怎不谢谢纯萍姐啊?是她救了我们!”
柳腊生推推谭二锤的手臂。
谭二锤看一眼纯萍,没有讲话,而是转过身走了。
“唉,二锤子哥,你去哪里?等我!”柳腊生拣起掉在地面上的弓弩,飞速朝谭二锤追去。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朝纯萍挥了下手,“我们先走,纯萍姐,你一人进山,当心些啊。”
纯萍也挥了下手,笑道,“没事,我常常一人来山间。”
看着那二人走的没有影子了,纯萍吐了口气,才走回原本的地方,继续挖她的药。
另外一方,柳腊生追上谭二锤。
他回过头朝背后瞧瞧,发觉纯萍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就对谭二锤说,“二锤子哥,你咋对纯萍姐黑脸啊,她那样好,帮我们抓长虫。谭二锤闷声说,“她老是冲我笑吟吟的,心中肯定装着坏事儿!”
柳腊生:“……”
他眨巴着眼,不解的看着谭二锤,“但我娘说,娘子家对男娃露笑脸,明明是喜欢的意思,哪要耍坏心眼?”
“他父亲坏,她也肯定坏。”谭二锤哼哼着说,“她父亲上次还想偷祁陌哥的毛驴。”
“那不是没有偷么?是祁凯子那坏小子搞的鬼,污陷纯萍父亲。”柳腊生说。
谭二锤讥靖,“即使是,那他为啥不把毛驴送回祁陌哥家?那样大的驴系在他家屋边,他不可能没发觉,肯定是想借机拿去卖掉,幸亏祁陌哥及时打找到。”
对祁凯子污陷祁纯萍父亲祁康杰偷毛驴的事,村中说法有两种。
一种是相信祁康杰是清白的,给人污陷了。
另外一种说法是,毛驴便是祁康杰偷的,只是,他可以说会道,祁陌跟祁凯子弟兄又一直有矛盾,不信他们的话,才说祁康杰是给冤枉的。
并且,相信祁康杰是偷驴的人,更多些。
柳腊生蹙了蹙眉毛,“可是二锤子,即使是纯萍父亲偷过驴,也不关纯萍啥事儿呀,她可没有偷过东西。”
“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她父亲是个赌狗还是个贼,她会好到哪里去?”
柳腊生不知如何反诘谭二锤了,蹙了蹙眉毛,只得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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