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出门帮着陈安久亲自去拿厨房炖的燕窝,路上正好撞见了匆匆而来的内侍,上前恭敬行礼。
“公公,可是王爷有事交代王妃?”
内侍认得李彩凤,她可是王妃现如今身边的红人,这才道:“可不是,王爷传消息回来,让王妃今夜准备晚膳,有事要同王妃商量。”
“公公可知晓是什么事,奴婢也好同王妃说说,早些准备起来?”李彩凤心中猜测,定然是朱厚熜诞辰这事儿,朱载垕自然是要提前准备起来的,但准备什么,他一个人可拿不了主意,定然会来同陈安久商量。
内侍心中犹疑,李彩凤紧随其后塞过来一个分量十足的荷包,这才笑眯了眼给她透露了几句。
“听说是当今圣上诞辰的事儿,外头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还有足足十几日时间,王爷却急得不行了。”
李彩凤心中了然,谢过内侍后,又折返回去赶紧同陈安久说了这事。
“你说的可当真?”陈安久方才还懒散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这不是她第一回遇上了朱厚熜的诞辰,可陈安久每回送的礼朱厚熜不过看了一眼,便放到一边去。
回回都是如此,可这一回,王爷却如此慎重,要同她商量这事儿,岂不是什么差错也不能出?
这要是朱厚熜依旧只是瞧了一眼,便放到一边去,丢脸的定然是朱载垕。
裕王在外头丢了面子,她自然也是不能好过,甚至还会被怨怪为何比不上李怡月,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自然是当真,这都是从王爷身旁的内侍口中说出来的,奴婢还给了二两银子,这才肯说。”李彩凤信誓旦旦的道。
陈安久这才点头,“是了,内侍眼中就只有银子,一定是这样了。快,你去将涟泠喊来!”
李彩凤刚要出去,只听陈安久的话锋又一转,“不,还是将府中的管家喊来,就说我有事要问,还不快去!”
陈安久想的是,如何都不能在朱载垕的面前露出不足来。
李彩凤去找了管家,让他将往年王府当中送礼的簿子都带上。
管家一开始还不愿意信,自然是不肯拿的,李彩凤也当没说过这话,匆匆回了陈安久的寝殿。
陈安久此时正急的团团转,见管家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可见他两手空空而来,脸立马拉了下来。
“你就是这么来的?往年王府送礼的簿子呢?”
管家心中一个咯噔,瞥了李彩凤一眼,眼中有着求救。
“王妃,现在生气还不若让管家再跑一趟去拿簿子,也是奴婢的过错,竟然没有强硬一些让管家将簿子带上。”
李彩凤不忘记将自己给撇干净,陈安久气急,也只有朱载垕不敢怨怪了。
陈安久对着管家更是冷厉,“还不快滚回去拿!”
管家几乎是连滚带爬,这下更是知晓,往后王妃身边的那个丫头,万万不能惹!
管家好不容易将簿子拿过来,陈安久这才缓和了些,对着簿子看去,可怎么看,也找不对地方。
李彩凤随手伸出一手指在了一处,“王妃,你看这儿。”
陈安久顺着看去,果真是向着宫中送礼的记载,向着李彩凤投去赞赏的眼光,仔细的看了起来,管家在一旁倒是显得多余了些。
既然管家排不上用场,自然是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李彩凤在房中伺候,中途想起燕窝还没拿,晚膳也没来得及伺候,同陈安久说了一声,李彩凤匆匆赶去了厨房。
到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沉下来,眼看着朱载垕就要回府。
李彩凤一来说了朱载垕在陈安久殿内用饭的时候,为首的厨子脸色都变了。
“为何不能早些来说,这都准备好了,在准备一定来不及!”厨子气的将勺子都丢了,都认定了王爷会怪罪,那还要准备什么?
李彩凤却不这么认为,今夜两人定然是专注于商讨,菜色如何那倒不是如此重要。
略微看了今晚原本准备的饭菜,将其中两道辣菜剔除,让厨子赶紧准备出两道素菜来顶上,这才带着一众上菜的丫鬟回了殿中。
果不其然,朱载垕已经到了。
陈安久带着笑正同他说着话,只是他的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忧愁之色,明显出神在想着其他事。
李彩凤带着丫鬟们将饭菜摆放好,这才来禀报。
“王爷,王妃,饭菜已经准备好,可以用饭了。”
朱载垕起身,陈安久自然紧随其后。
从这一刻开始,就没了李彩凤什么事,在一旁候着就是。
朱载垕用了两筷子,就放下了。
“今日,我有事同你说。眼下,再过半月,就是父皇的诞辰,对于送什么礼,你可曾有什么见解?”
陈安久用帕子捂嘴,将口中的饭菜咽下,擦了擦嘴才说道:“久久以为,父皇喜爱把玩古董,不若寻些新奇玩意儿作为寿礼?”
朱载垕皱眉,“其他各位兄弟自然也会想到这般。”
也就是说不行了。
陈安久想了一会儿,再次试探的道:“父皇近日不是沉迷于丹药,不若,咱们遍寻民间炼丹高手,为父皇炼制丹药,父皇定然是会高看王爷。”
陈安久自认为,这主意甚好,可朱载垕更是不悦的拧紧了眉头。
“谁能确信,父皇吃了丹药不会出事?正是因着沉迷于丹药,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我可担不起弑父的名号!”朱载垕冷然的声响,让陈安久的心一颤,跪倒在地,登时房中呼啦啦的跟着跪倒了一片。
“王爷恕罪,久久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陈安久说了半晌,脑袋泛空,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妃只是想帮着王爷分担,还有半月,王妃定然能够想出法子来为王爷排忧解难!”李彩凤适时替陈安久说话。
“是啊,久久就是这个意思,还望王爷不要误会。”陈安久立马跟在李彩凤后头说道。
朱载垕的神色这才缓和不少,知晓方才他太过于严厉,亲自伸手将陈安久扶起来。
“我这心里头忧愁的厉害,故而方才严厉了些,还望久久莫要怪罪。”
陈安久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显然也是被方才朱载垕突如其来发火吓到了,腿脚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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