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姜黎低喃。
林涵冉望着姜黎，表情温和，“是的，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偶尔也想换一个活法。”
“那祝你早日找到心之所向。”姜黎眸光真诚，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涵冉。
“谢谢。”林涵冉礼貌道谢，微微欠身示意要离开了。
姜黎看她手不方便，主动帮她按电梯。
很快电梯门打开，林涵冉抱着纸箱走进去，姜黎站在门边目送她，当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林涵冉望着姜黎忽然开口道，“意深有黎，永不BE。”
姜黎愣在远处，这句口号她太熟悉了，这是她和陆意深CP粉的接头暗号。
没想到林涵冉竟然是潜藏的CP粉。
“等一下！”姜黎飞快将手卡在电梯缝儿里，成功阻止了电梯门合上，“林秘书，不对，林小姐，我方便加你一个联系方式吗？”
林涵冉也被姜黎的行为震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可……可以。”
“如果休息好想找工作，可以联系我。”姜黎摇了摇手机，林涵冉的工作能力她还是非常认可的，耀眼也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刻。
待二人交换好号码，姜黎重新帮她按好电梯，比了个加油手势。
“小黎？你怎么来了？”就在她目送林涵冉电梯门合上的片刻，身后响起了陆意深疑惑的声音。
姜黎忙转身，看到陆意深身后还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我有东西要给你。”
陆意深侧头，对身后的人道，“就按刚刚我们开会时说的去办，都去忙吧。”
“是。”
陆意深朝姜黎招招手，“你和我来。”
姜黎跟在陆意深身后去了他的办公室，待只剩彼此二人时，陆意深脸上的寒意尽散，反倒是一脸柔情地拥住她，“是什么东西？”
姜黎将资料从包里拿出来给他，“这是你昨晚开会的会议纪要，我看放在书房，不确定你是不是忘带了，就给你送来了。”
陆意深接过，垂眸扫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确实是我忘带了。”
闻言，姜黎语气也愉悦了几分，“还好给你送来了。”
陆意深凝着她，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语气轻轻，撩过她的面颊，“但我是故意的。”
“嗯？”姜黎一时没太懂他的意思。
“不过是想让你来找我的理由罢了。”陆意深蹭了蹭她的鼻尖，欲要吻住她粉嫩唇瓣，却是被姜黎用胳膊挡住。
“我有话想问你。”姜黎眨巴着那双美眸，颇为认真地望着陆意深。
“嗯。”
“林涵冉辞职了，是因为我吗？”姜黎并未遮掩，而是开门见山。
“是也不是。”陆意深想到刚刚电梯门合上时林涵冉抱着纸箱的身影，眉峰微不可查地蹙了几分，“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说辞职是她自己的想法，想换一种生活状态。”姜黎捡重点叙述，思索了几分后，说出了心中疑惑，“但总觉得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陆意深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微叹口气，“我对她做了人事调动，想让她去分公司当负责人，毕竟在总裁助理这个位置锻炼的这几年，让她积累了远超同龄人的见识和能力，早已绝非池鱼，理应有更广阔天空。”
当然，还有部分私心是为了避嫌，但更多还是从对她的长远发展来规划。
“但是她拒绝了。”陆意深手指把玩着姜黎卷曲的发丝，“她说想辞职的念头已经很久了，原本是想权利交替时就提，但那时人心不稳，怕会影响我工作推行。现在陆氏工作渐上正轨，她也可以放心离去。”
姜黎仰头，用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望着陆意深，手指攥着他的领带，“那你怎么不让她回来继续做你的秘书呀？”
陆意深轻笑，“因为呀……”故意拉长了尾音，尔后徐徐启唇，“我还是习惯助理是男性。”
姜黎眼神微动，即使陆意深没有明说，但她知道他这样做还是为了让她安心。
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心窝，“谢谢你意深。”
……
林涵冉抱着纸箱走出陆氏大楼，终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这里，是她从青春走向成熟的见证。
深呼吸，脸上再次洋溢出自信笑容，不管未来会在哪里，她都有信心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抬头望了眼天空，云层很厚，阴沉沉的，这座城市不知不觉又到了落雨的季节。
她站在原地沉吟几秒，最终迈步往花坛走去。
她不确定，但还是想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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