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红寒通话后,赫鲁赫马上召来几名手下,要求对崇诚开发区鸡蛋里挑骨头,找民俗方面的瑕疵。凡是与民俗文化有丁点关系,也一定要无限放大,作为攻击对手的武器,以便达到踢出决赛圈目的。
众人领命离去,又分别安排人手,对崇诚开发区展开了全方位挑刺。
但心腹“麻杆儿”去而复返,上前低声道:“黑哥刚才欲言又止,是不想让他们展演不成?”
赫鲁赫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反问道:“怎么不成?”
“比如展演人员在来省城的路上,所乘车辆发生车祸什么的。”“麻杆儿”话里有话。
赫鲁赫摇摇头:“还没到那个地步,何况他们也才将将进入下轮,一个展演又能成多大气候?”
“虽然他们第一轮仅是第十,但排名和第二轮评选并不挂钩。而且他们公布的方案十分精彩,都是实打实干货,不像我们……”“麻杆儿”话说半截,但意思非常明显。
赫鲁赫稍一沉吟,摆了摆手:“暂时先不要了。毕竟那样动静太大,不太好控制结果。”
“好的。”“麻杆儿”应答一声,转身离去了。
“姓赵的,最好能让我找到瑕疵,以免大动干戈,否则就是你害了他们。”赫鲁赫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寒光。
就在赫鲁赫的人千方百计挑毛病的时候,赵林然等人也已回到宾馆,正在研究接下来的工作。
“咱们的人已经出发,预计晚上八点左右能到。你们务必提前做好保障,保证大家吃住行安全、方便、舒适,尤其是三老更要特殊关照,他们可是咱们制胜法宝。”
“明天上午的民俗展演,就按既定方案执行。虽然我们为了应对对手刷票,不得不提前透露好多,但未必影响展演效果,毕竟现场展示更为直观、震撼。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提前释放的信息会起到预热作用,现场展演可能收到意想不到效果。至于对手模仿,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要么他们仿不出来,要么就是东施效颦。”
“对于其他同行展演,无须过多探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就行。而且我相信,以咱们的民俗文化底蕴和精心准备,展演实力绝对傲视众家同行。”
听到主任如此胸有成竹,曲冬生、于陆也信心满满,踊跃提出了建议、设想。
经过一番热烈讨论,最终均形成共识,一丝不苟地执行起来。
待到两名属下离开,赵林然立即给宣剑打去电话:“怎么样?”
“目前他们已经上高速,暂未发现风险,前后都有警车暗中护卫,两辆中巴上也有警员跟着。”宣剑回道。
“不要有任何侥幸,更不可麻痹大意。对手恐怕已经损失大几百万,更担心咱们在此轮评选胜出,绝对会不计代价地破坏。跟评选本身比起来,三老、民俗演员、咱们员工的生命更重要,必须以确保安全为前提。”赵林然郑重叮嘱。
“明白,我会继续与佟猛局长沟通。在出发之前,于书记专门叮嘱佟局了,说县委许书记也特别强调了安全第一。”
宣剑回应之后,又道,“刚才我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好像有人在刻意了解开发区,尤其是民俗文化,不知跟那些人有没有关系。”
“是吗?指定有关系。”赵林然稍一沉吟,笑了,“那就适当透露一点,这样可以降低我方人员危险系数,也能顺便麻痹对手。”
“透露什么?”宣剑追问着。
“就说我们主任……”赵林然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只有通话双方能听到。
宣剑听完之后,又不禁担心:“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他们到时向您发难,怎么办?”
赵林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进一步嘱咐:“但要巧妙地透露,也要透露给合适的人。”
“您是说……通过他转述?”
“对,就是他。”
“好,我马上操作,给他们个惊喜。”
“也许对双方都是惊喜。”
赵林然结束与宣剑通话,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去了。
相比赵林然的紧张,赫鲁赫一点都不轻松。
这次的事可是自己操办,满以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办成,不承想不但耗费了大量人财物,还没能阻止崇诚开发区进入下轮选拔。
更要命的是,二轮选拔由专家投票,是要看真实水平的,这正是对方长项,却又是己方短板。何止是短板?可以说一窍不通。
之前没能阻止对方晋级二轮,若是再让对方大放异彩甚至拿到第一,即使傅红寒不加追究,自己也没脸见人呀。何况以傅红寒的秉性,怎会轻飘飘放过自己呢?若是再知道自己睡了他的女人,还不得剐了自己呀。
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心,赫鲁赫才要挖空心思尽早阻止,才让人们去挑开发区毛病。
可人马撒出两个多小时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赫鲁赫不禁起急,于是电话跟催起来,但得到的回复要么是“暂时还没找到”,要么就是“正在找”。即使有个别人说是找到了,不过根本算不上瑕疵,也根本和民俗不相干,分明就是应付。
又强忍着等了一个来小时,得到的回复还是一样,赫鲁赫骂了句“一群废物”,咬起了牙关:“奶奶的,难道非让老子铤而走险?”
只是车祸强度真不好控制呀,一旦人命关天,可就麻烦了!想到这一层,赫鲁赫又不禁犹豫起来。
要不找他问问?他娘的,纯属地主家傻儿子,去了好些天,屁的有用消息也没得到。
尽管心里暗骂,根本瞧不上那个家伙,但赫鲁赫还是打去了电话:“打探到有用消息没?”
“这个……主要是他防得太紧了。”对方支吾道。
“去你妈的,我看你是根本不干活,就知道天天躲宾馆找小姐。我看干脆算了,也不用你再打探,到时还把你脱光光,直接煽掉得了。”
“黑,黑哥,别呀,我可是家里独苗,还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
“传你娘个屁,老子偏要让魏家断根,谁让你办事不利呢。”
“黑哥,求您别……”
对方哀求到中途,忽的“诶”了一声,“对了,我刚听到一个消息,不知算不算有用的。”
“有屁快放,放完了,老子好让人煽你。”赫鲁赫根本没抱希望。
“姓赵的根本不懂民俗文化,所谓的民俗创新就是噱头,就是忽悠那些老东西帮他捞政绩。”
对方此言一出,赫鲁赫顿时精神一震:“从哪听来的?可靠吗?”
“可不可靠我也不清楚,是听他司机说的。刚才我又去开发区,想着搜集些有用消息,结果好多人都下班了,什么也没问上。中途我去厕所蹲坑,结果他司机进来了,边打电话边撒尿。听他司机那口气,好像是喝酒了,跟他战友正吐槽领导。不叫吐槽,应该是显摆,说他的领导如何能干,他如何抱上了粗腿。”
对方回过之后,又小心地询问,“这个消息有用吗?”
“可能有吧。暂时先不煽你了。”赫鲁赫故意语气平静。
但一挂掉电话,马上兴奋起来:“奶奶的,真是瞌睡就给枕头。”
正这时,手机响了,是“麻杆儿”打来的:“黑哥,他们快下高速了,有半小时就到,再不下手就没机会了。”
“千万不能胡搞,把大伙也都撤回来。”赫鲁赫立即嘱咐道。
“不搞了?那不是便宜他们了吗?”“麻杆儿”有些不甘。
“怎么能不搞呢?只不过要文斗,要以理服人而已。”赫鲁赫很是自得地挂了电话。
随即自言自语,“套一句俗语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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