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府邸,其孙房间。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小心翼翼从香炉当中提取一下灰烬,放在纸张上面,用手指捏起来一些,细细摩擦,而后放在鼻尖处仔细闻着。
目光闪烁,随后将灰烬放在纸张上,朝着张员外走去。
“王郎中,这香炉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参杂在其中”张员外想知道乖孙是不是真的被人下药了。
周围的人也是齐刷刷看过去,想要知晓真相如何。
“张员外,这里面确实有一种叫做迷迭的药物,此物焚烧可以产生一种气味,人闻久了之后便会头晕眼花,神志不清,如同中邪一般”王郎中说道。
此话一出,房间内众人瞳孔一缩,神态不一。
有人愤怒,迫切想要找出幕后真凶。
有人害怕,生怕被张员外查出事情真相。
有人惊恐,担心如何才能蒙混过关,将到手的三百两银子给拿走。
“只不过这迷迭药的分量不多,效果应该没有那么强才对”王郎中摸着胡须说道,不然他之前也不会查不出。
张员外神色一凝,目光闪烁,似乎想起什么,朝着管家说道:“去将莫孙今日用膳后的残渣走来”。
一盏茶后,管家将剩菜剩饭拿了过来,让王郎中检验。
“这食物里面似乎有着几种独特的药物,若是跟这迷迭药物同时出现的话,可以放大迷迭致幻的效果,令人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跟虚假”
王郎中一番检查之后,果然从中看出了端倪。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片哗然。
没想到张萧莫如此境地,真的是有人背后陷害,这让他们无比愤怒,眼底寒芒浮现。
“多谢王郎中”
张员外强行按压心中的怒火,让管家送对方离开。
“爹,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定要揪出幕后下毒之人,决不饶恕”张无极愤怒道,一想到宝贝儿子遭遇如此歹毒的事情,怒目圆睁。
“放心吧,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爹都要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张员外极度愤怒,就这么一个嫡孙,百般疼爱,如今却发生这种事情,心中早就窝火了。
人群中,两人听到这杀气腾腾的话,吓得胆战心惊,身躯都在颤抖着。
“云郎中,你既然知晓我儿病情原因,一定有办法救救他,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厉氏哭泣着,祈求云天出手。
云天看着众人,淡淡说道:“这致幻的药物跟毒药不一样,只要背后之人不在下药的话,那么便没有什么事情,喝一点固本培元的药物即可”。
“多谢云郎中,老夫感激不尽”张员外老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随后将目光看向一边惴惴不安的道士。
道士此刻有种想要扇自己嘴巴的冲动,要是刚才离开,什么事都没有;此刻想走都不行,看着张员外那愤怒的眼神,心中不由得胆怯起来。
他就是一个道士,普通人而已,哪里能跟家大业大的张员外比呢?
对方要是对付他,太简单,一句话即可。
“张员外,这病者在不同人眼中有不同的思索办法,在道长看来,人只要身体不适,便就是邪祟入体;在医者眼中,只是食物相生相克罢了”
云天出手,替道士弄了一个台阶。
虽然他不信算命这个说法,但心中还是比较敬畏。
留下一个人情,说不定哪天还要对方算一下别的事情。
“也罢,既然吾孙现在没有什么大事,其他的老夫也就不计较了”张员外沉默一会说道。
只要孙子没事,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管家,你去准备百两银子”张员外对管家说道,这是酬金。
“不用了”云天开口,随后走到道士身边,将对方两百两银子硬拿了过来,笑道:“这两百两银子就当诊金了”。
道士看着云天,气得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心中很想说:人家都要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搁这里抢我得算怎么回事。
只可惜,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阶下囚”,敢怒不敢言,心不甘情不愿将银子交了出去。
那眼神变得更加幽怨,就跟被玩坏的哈士奇,无语且生气看着它的主人。
“这次麻烦两位了”
张员外撇了一眼,也没有当一回事。
“那我就不打扰了”
银子到手,云天也不在耽误,准备一下,启程去国都。
与之随行的还是道士,灰溜溜地离开。
“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派人仔细检查房间内的香炉还是吾孙吃的食物,绝不允许让人有机可趁”张员外阴沉着脸说道。
…………
“小子,你过分了,张员外都要给你银子,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府邸中,道士气急败坏说道,愤愤不平。
“什么叫做抢,明明就是你骗来的,我只是用合理的方法拿过来罢了”云天轻笑着。
“我不跟你计较,一人一半”道士语噎了一下,理亏在先。
“想得美,你什么也没干,那日已经拿走一百两银子了,还想再要一百两,你胃口还挺大的”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干,要不是我施法抓住邪祟,你能歪打正着”道士不满。
“算了吧,不就是提前用醋在黄纸上描绘出图案,然后再让火焰烧一下再次出现,这种小把戏也好意思说出来”云天轻飘飘说道,丝毫不放在心上。
道士愣在原地,浑身一震,瞳孔瞪大,难以置信;这可是他走江湖的本事,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人知晓其中门道。
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一语道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多看书”
道士嘴角抽抽,整个人就跟泄气的气球一样,想到那么多银子,不甘道:“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们一人一半,正所谓见者有份”。
云天都被逗笑了,没想到这个道士这么不要脸。
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江湖骗子,还惦记着他手上的银子。
“云郎中留步”
就在他正欲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人。
云天认识这个人,就是上次让鸟狂叫之人,好像在张家有些地位。
“在下张雷海”
张雷海自我介绍着,随后对着云天说道:“今日的事情多谢云郎中出手,张某替萧莫多谢”
“无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云郎中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厉害的医术,不知家师何人”
“家师习惯自由,早些年便去游历山河,至于他的名讳,不提也罢”云天打着哈哈。
张雷海目光一凝,随后笑着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两位”。
说着,便离开了。
等到他经过鸟笼的时候,鸟又开始激烈的渣渣乱叫起来。
这让云天眉宇微皱,目光停留在张雷海身上一段时间,随后便离开了张府。
一路上老道士都在耳边不断述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要平分,一人一百五十两银子。
听得他脑壳都疼,只好请对方去吃饭。
高兴之余道士给他算了一卦,说最近有血光之灾,需要破财消灾。
气得他借着上厕所的理由直接跑了,故意躲在一边,听着道士骂骂咧咧,气到撞墙,这才高兴离开。
在一个安全的房间内,里面坐着两人,一男一女。
女人不安道:“张郎,我们的计划被人识破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庶子,这可怎么办”
男人道:“我不会让我们孩子是庶子”
“你想怎么办,这次事情暴露了,我们在想动手可就难了”
“我看那个云玄,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们先威胁他,然后再许以重礼,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要是他不愿意呢”
“那就让他彻底消失,我们的儿子一定是张家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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