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细皮嫩肉的,啧啧……幸亏我过来了,否则你小子连这种好事也都能错过,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振哥一脸猥琐地笑着,手上却不闲空。
栗小寒手上的碗已经被打掉了,被看做是猪食的那碗黑乎乎的大白菜也被打翻在地,栗小寒闻着那糟心的味道,几次忍着想要呕吐,却被人拽着手臂,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过去。
“二副,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真的不一起?”
二副看着那白花花的手臂已经瞪直了眼睛,不过他这人一向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当下就摆了摆手,“振哥,我还是算了……这妞虽然不错,不过万一老大知道了,怪罪下来可就……”
振哥不以为然,白了他一眼,“这事儿天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这娘们儿的话谁信,老大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瞧你那熊样!都在红鹰呆了两三年了,还是个看门的,有出息啊你!”
二副不说话,虽然他一直在咽口水,不过还是不敢和振哥同流合污。
“算了,那你在旁边看着,别碍着老子的事!”振哥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把人推到床上。
栗小寒的两只手被这畜生给压制住了,只一双腿拼命地挣扎,“你放开我,别碰我,畜生……”
“畜生?嘿!现在就是畜生要上你,你以为你逃得掉?这细皮嫩肉的,好久没有碰过这么新鲜的女人了,唔……”振哥把头埋进那诱人馨香的颈窝里。
“滚,别碰我……”栗小寒有种特别想吐的感觉,尤其闻着男人身上的烟味,当男人的手触碰在她冰凉的肌肤上,那种感觉尤为强烈。
栗小寒红着眼,呜咽着用力挣扎,可是这时候却没有人来救她……
“苏振喜!你给我住手!”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来人大约五十岁的年纪,此时正皱着眉,看着那张小床上发生的龌龊事。
振哥身体一震,虽然有些扫兴,再等等他就要成事了,可是来人是姜明,他就算再不想,也得住手。
一边干笑着,一边把自己的长裤给提上,笑眯眯地低着头,“姜叔,刚才我也是情不自禁,那小妞自己勾引我,我这不是没有自制力吗……您就当没看见成不?老大那里……”
姜明是红鹰的长老级人物,可是要比陆启东那样的厉害多了,在算是红鹰的军师,在红鹰老大面前最能说得上话,很多重要事务也都是他亲自安排下去,也难怪苏振喜会这么怕姜明。只要这状一告,不管怎么说,苏振喜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
“没看见?苏振喜,你当我眼瞎的是不是!还勾引你,你这种歪瓜裂枣谁会勾引你,敢骗到我头上来了,胆子不小啊!”姜明身上的气势里夹杂着杀意和血腥味,那大嗓门让苏振喜再也没有刚才的得瑟劲,像个小跟班一样,低着头挨训。
“姜叔,是我不长脑子,一见了女人就犯浑了……您千万别和老大说起,否则我……”
红鹰虽然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不过也是有规矩的,谁要犯了事,至少是三刀六洞,那可是不死也废了。
姜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滚吧,要是再被我看见你手脚不干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是,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苏振喜心下一喜,逃得比兔子还快。
栗小寒这时候已经把衣服重新拉好,只是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凌乱,显得尤其狼狈。她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来的人是救她的还是……她都不知道,也更不敢轻举妄动。
“二副,你去厨房再弄点吃的来,这种恶心人的吃的就不用了,换一样送过来。”姜明吩咐了一声,二副甩着腿子就跑了出去。
栗小寒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不用,我是受人所托。我虽然能帮得了你,这些天不用受什么苦,不过要是凌瑾渊不肯交出药方,你恐怕也得交代在这里了。”姜明来这里并不是事出突然,而是受了王大顺子的托付,在凌瑾渊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之前,她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栗小寒听了这话,心里已经展开了联想,这人所说的药方应该是涉及国家机密,否则也不会让他那般为难了……她自己也没多高义,自己这条命是命,她想活。可是如果凌瑾渊真拿了药方去换她,恐怕她自己也未必会高兴。世间原本就没有什么两全的事,能有一种结果,另一种就要舍弃。
她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姜明看着她这般平静,也没再说什么,就先行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姜明总觉得这姑娘有些像……像谁呢?他想到了一个结果,可是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干脆甩了甩头,不再做他想。
二副摇摇晃晃地拎了一点吃的过来,也没真再弄猪食了,一点芹菜肉丝,一点老豆腐和一碗米饭,栗小寒慢吞吞地吃了起来,虽然难以下咽,并非是难吃,而是她自己吃不下。
试问一个人马上很有可能就要上断头台,这是最后几顿上路饭了,这能吃的有多欢?不过不吃也是行不通的,毕竟做饿死鬼也是一项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没多少把握自己会得救,毕竟凌瑾渊再宠她,可是相比国家利益,他绝对会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这点她很了解!可是红鹰如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会放过她?这绝对是天方夜谭。
“哎呀,真的不想就这么上路啊……我还想再见见明天的太阳呢,还有大姐二姐三姐,明凰,父亲,林姨,悦姐。好多啊,还有花花,和那个人……”栗小寒坐在床上不断地嘀嘀咕咕,声音不大,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这导致第二天再次来送饭的二副就觉得这姑娘是不是疯了,早上送早饭的时候在嘀嘀咕咕,中午送午饭的时候又在嘀嘀咕咕,晚上依旧是在……不要人还没上路,这犯了神经病,二副觉得自己还是该早点远离这是非之地,于是送完饭,就立刻撤退了。
栗小寒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两天,第三天她鼻塞了,感冒了,发烧了……准确地说是因为重度忧思,担心自己会被卡擦掉,又担心那人的安危。
虽然她什么都不能做,可是脑补的厉害,这不就躺下了。
而第三天,最后的交易日。
双方约定在郊外一处小洋房里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栗小寒烧得浑浑噩噩地被拎到车上,然后带到了小洋房,她脑袋还有些不清醒,不过车上这些人说话显然不会避讳她,因为在他们看来,她完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听到这些阴谋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人着实阴险,打算在得到药方的同时,顺便把她和凌瑾渊一起干了,然后他们逃遁……至于中间的阴谋,栗小寒听得迷迷糊糊的,总的来说这些人就是没安好心。
栗小寒心下莫名,也不知道凌瑾渊那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虽然这种随时可能会被卡擦的感觉灰常不好,可是她似乎已经认命了,英年早逝什么的,真是有一种被老天各种玩弄的赶脚。
“猎鹰!猎鹰!一号狙击手到位!”
“爆破手到位!”
“天狼小队已经秘密潜入狼窝!收到请指示!”
“山猫,还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你留一队人在外面守着,一队人跟我进去,东西拎上!”凌瑾渊参加过许多比这次更危险的任务,可是之前很少有过紧张,这一次不一样,人质是他的妻子,而敌对的却是好几年都未曾拿下的红鹰。
“猎鹰,没想到你亲自来了,呵呵,我的老朋友,咱们有两年没见了,你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凌瑾渊冷冰冰地抿着唇,面上并无一丝笑意,“是啊,没想到你也来了,雷老大。”
来的正是红鹰的老大雷岳天,一米八八的高度,五十多岁的年纪,可是保养的却似乎是只有四十岁左右。
“我怎么可能不来,凌长官都亲自来了,我哪里不奉陪的道理?怎么样,一手交货一手交人?”雷岳天眯着眼,面上带笑,可是却能让人感觉那笑容里阴恻恻的吓人。
“东西在我手里,想要拿,先把人带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毁了这份药方!”
雷岳天死死地盯着那红色的小盒子,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双手击掌,很快就有人带着栗小寒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次分开不过连半个月都不到,栗小寒再见到他,却似乎像这其中隔了有三五年一般。她想哭,这一刻看到她最亲近的人,可是眼睛里涩涩的,看着他一身笔挺的军装,她忍住了眼泪。
“我没事,真的。”
那一抹笑容刺痛了凌瑾渊的眼睛,他垂眸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再抬头,眸子里已经恢复了清明,“东西我现在就让人扔过来,不过她也必须过来!”
“可以,只有药方是真的,人我立刻送过来!”
凌瑾渊从山猫手里拎过红色的盒子,而栗小寒面上却没有什么神色,因为她知道就算药方是真的,红鹰也不可能真的放了自己,而是要用自己当最后的退路。
东西扔了过去,人却没有松手,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已经到位,一枪击毙了那个抓着栗小寒的男人,栗小寒像粽子一样被接收了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凌瑾渊拍了拍她的肩,而此时异变突起,枪声不断,突然巨大的烟雾弹放出,阻碍了狙击手的视线,红鹰的人早有准确,已经重新把人劫胡了。
栗小寒再次落入敌手,等场中人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红鹰的人虽然死伤大半,可是龙头老大和人质都已经消失无踪。
凌瑾渊的脸色一片铁青,山猫也是一脸懊恼,“猎鹰,还追不追?”
“追!不过人已经不在楼里了,现在就通知警方在就近的地带堵人!”这话刚一结束,就听地面一阵震动。
小洋楼里的隧道入口已经被炸药堵塞了。
与此同时,栗小寒又开始了她心惊胆战的苦逼人质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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