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问题。
她当下有些傻眼：“学长？”
好奇怪，学长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实在疑惑，所以乔菀也就问了出来。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就能继续往下说了，所以盛云朝略整理了一番呼吸之后，便又恢复了淡定。
他甚至抬头与乔菀对视，“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听说你现在在帮着照顾戚越泽的爷爷买奶奶……”
“想着之前你才和他离了婚，现在却又这样，以为你们两个是要复婚。”
“是外面网上又传了什么谣言吗？”
在乔菀的印象中，一般学长是不会关注这种事情的，现在却突然这么问，那必然是有什么原因在。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往对方可能是喜欢自己才关心这些事情方面去想。
而是直接往网络绯闻上面去猜测。
甚至因为盛云朝的沉默，她还多想了一些：“难道是有人拿这件事去攻击学长你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盛云朝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想的这么远，一时反倒有些愕然。
见他这个反应，乔菀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免轻咳一声，试图解释：“因为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人跑到你面前去为难你了……”
“不是，这件事是我自己单纯好奇。”
盛云朝说着，神情微微多了几分正经之色：“当然，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话，也可以无视我这个问题。”
虽然他心里可能还会有些在意。
但如果菀菀不想说，那盛云朝也不想去逼她。
但乔菀却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开了口：“复婚应该是不可能了。”
水今瑶都回国了，戚越泽就为了她特地和自己离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再和自己复婚？
她的语气实在过于苦涩，以至于盛云朝想要忽略都不行。
他看着眼前的乔菀，声音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心疼：“那你呢？你能放下吗？”
“应该可以吧。”
乔菀笑了下，歪头看着他：“不然总不能一直这样啊？我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盛云朝感受着心底涌出的巨大喜悦，言语间却带着几分克制的意味：“他不值得你这么爱他。”
对于这话，乔菀回以沉默。
并没有说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得。
而盛云朝见她不说话了，便自知是自己失言，当即便低头道歉：“抱歉菀菀，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的学长。”
乔菀轻笑，让他不要那么放在心上：“我已经想开了，所以不管是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不过以后这件事我们就不要讨论了，好吗？”
“行！”
见她这个样子，盛云朝深知此时不是表达自己心意的最好时机，索性也不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说起来，你之前帮我拍的那个宣传片还记得吗？多亏了你的拍摄，我们这一季的新品预售数据非常好，如果可以，我希望等你之后有时间的话，能继续帮我拍下一季的新品服饰。”
话题从私人感情，一下子跳到了公事上，乔菀一时都还没反应过来。
只不过她也只是愣怔了一瞬，便立马回过神来，略带讶异地看着他：“学长……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我还能骗你？”
盛云朝听她这么说，当即忍不住摇头一笑：“抛开私人交情不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摄影风格，感觉和我的品牌特别合拍，当然，如果你暂时很忙的话，也可以在考虑看看……”
“我不忙，可以的！”
听到这句话，乔菀想也不想地打断了盛云朝的话，又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急急：“学长，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好。”
盛云朝感受到从她掌心处传来的温软触感，一时都没能回过神来。
好在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继续捡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来吸引乔菀的注意力。
一直到服务员过来上菜。
乔菀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学长的手腕，赶紧松开，神情不免尴尬：“一时说话入神，忘记了分寸。”
“实在不好意思！学长你别介意。”
“没事，我拍戏也经常有肢体接触，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手腕处的触感一下子消失不见，对于盛云朝来说，多少还有失落。
但他见乔菀那么尴尬，便也贴心地替她开解了过去。
这让乔菀紧张的心情立马得到了缓解。
倒是旁边负责上菜的服务员，虽然动作还算利落，可上菜期间，目光总是忍不住在乔菀和盛云朝之间来回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涨红了脸说道：“那个、请问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一开始盛云朝还以为说的是自己，下意识地就要点头。
结果他一抬头却发现那小姑娘看的是乔菀的方向。
而乔菀呢？
她还以为这小姑娘说的是找盛云朝，这会儿正低头玩手机呢，压根没有抬头。
见状盛云朝不禁笑着喊了她一声：“菀菀。”
“啊？”
乔菀茫然抬头，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学长？”
“小姑娘找你要签名。”
盛云朝说着，言语间不乏有些打趣，你一直看着手机，害她有点儿紧张了。
“没有没有，乔小姐估计也是没想到……”
服务员很是不好意思地摆手，可看着乔菀的目光却是满满的喜欢：“我是看到了乔摄的几组作品，然后考古喜欢上乔摄的，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到呢……”
“喜欢我？”
乔菀满满的惊讶，看着小姑娘的目光都多了几分错愕：“你竟然喜欢我吗？”
可她只是一个摄影师啊？
“对，我很喜欢您的摄影作品，尤其是当初获奖的那一幅，希望您能继续拍摄下去！”
小姑娘说着，激动地从旁边撕下一张便签纸，紧张又局促地递到乔菀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所以，可以请您帮我签个名吗？”
因为认识盛云朝，其实乔菀也见过几次那些小粉丝们找盛云朝签名的样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也会有人找自己要签名。
实在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她拿过来纸笔之后，都迟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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