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内部群都要刷爆了。
但因为乔菀是跟着戚越泽和陈默一起坐的专梯，除了在一楼大厅的人，后面再没有人看到她。
也就到了顶层下电梯的时候，秘书室的人瞥了几眼。
戚越泽和陈默没有注意那些，倒是乔菀在从电梯出来往总裁办公室走的这段时间内，感受到不下三道打量视线落在身上。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假装没有看到一样，和戚越泽进了总裁办公室。
还是进门之后。
戚越泽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着她问：“怎么样？”
“什么？”
乔菀纳罕地看他。
男人淡笑：“刚刚被前台那样说，是不是很生气？要不然进公司当股东吧。”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看不起她了。
只是戚越泽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得了乔菀一个莫名其妙的目光，“我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进公司等股东？”
“而且，我来找你是要谈项目的。”
她说着，皱眉把档案袋拿出来推到男人的面前，“这些项目我都看了，只有两个合适的，其他时间上都重叠了。”
“可以，哪两个？”
男人见她神情认真，便也没有再说笑，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档案袋拆开翻看。
结果一连翻看了好几个都没有她的签名。
一时不由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这还是乔菀头一次看到戚越泽这么情绪化的反应，虽然稀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从身后拿出了另一个扁扁的档案袋。
“这才是我说的那两个项目。”
她说着，将档案袋递给戚越泽，但却等到对方要接过去时，又缩了回来。
盯着男人莫名疑惑的目光，乔菀轻咳一声：“但这两个项目我都有要求。”
“说。”
戚越泽见她竟然要跟自己谈判了，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整个人往椅子上一躺，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乔菀被他过于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弄得忍不住抿了抿唇，声音不自掘地放轻：“第一个，我需要把工作室签进来，我需要工作室里的道具和设备，所以哪怕是个助理岗，也要工作室进来，当然我不会以工作室摄影师的名义进来，我会以独立摄影师跟戚氏签约。”
“可以。”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戚越泽就点了头。
这速度倒是乔菀没有想到的，一时都愣了下，几秒后她才又恢复过来，继续道：“第二个就是这项目里面需要摄像的地方，我希望你能再专门找一个负责的摄像师，我只负责摄影的部分。”
这一次戚越泽倒是没有那么痛快的点头了，而是挑眉看她：“为什么还需要一个摄像师？”
“因为摄影和摄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专业。”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乔菀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认真又严肃地和戚越泽对视，语气是难得的不容置疑：“我不能担任摄像师，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学习和专业。”
“……可以。”
听她说的这么笃定，大有如果自己不同意就可能不签字的样子，戚越泽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直接点头应下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等乔菀开口，他又提出了要求：“那么身为戚氏签约的独立摄影师，之后但凡项目需要摄影师出席进行宣传，你都需要跟着一起。”
乔菀刚要点头表示没问题，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她面露狐疑地看着眼前男人：“你方才说的什么一起进行宣传，不会是需要我跟着你一起去赴晚宴一类的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
戚越泽挑眉，并没有否认这一项。
这反倒让乔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张了张嘴，半天却呐呐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问他：“这不会是你特地为了昨天下午的事情，才找出来的项目吧？”
在乔菀的印象里，戚越泽怎么也不该这么幼稚才对。
果然，她下一秒就见男人摇了摇头。
松了口气的同时，乔菀也莫名觉得有些失落，但她面上却看不出来分毫，只自嘲道：“果然，我就知道不可能。”
“所以你签完名字了？”
戚越泽挑眉看着她手里的档案袋，问道。
乔菀摇摇头：“没有，我想着等跟你确认过之后，把方才那两条加进合同书里面才签约也不迟。”
“那你坐下等着吧。”
戚越泽说着，拿起旁边的座机给法务部打了个电话过去：“我给你发两个合同，还有要附加的条款，修改完发过来。”
说着，他挂了电话，朝乔菀挑眉：“喝什么？我让陈默给你倒。”
乔菀摇摇头，并不想跟他一直独处在一个空间，当即站起身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自己出去逛逛，顺便倒点儿东西喝。”
“那我让陈默进来陪你。”
男人话落就要去拿手机。
乔菀赶紧制止了他：“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吧。”
她又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身为公司特助，陈默手上的工作一点儿也不少，动不动就让他腾出手来的话，那岂不是让人家总在无意义的加班？
因为乔菀的话，所以最后戚越泽明白将陈默喊来，只是让她请便，随后就打开电脑开始忙碌起来。
乔菀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着身后男人敲击键盘的声音，到底是没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又沦陷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如此认真工作的戚越泽，眉头微微拧紧，唇角紧紧绷着，锐利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来回流连……
下一瞬间男人抬起头来。
乔菀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打开门就离开了办公室。
压根不敢去回头看戚越泽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事实上，戚越泽并没有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之所以抬头也只是想看看她还在不在，结果正好就看到女人毫不留情转身的画面。
有什么仿佛针一般扎了一下他的心尖。
但戚越泽没说什么，只双眸敛下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另一边。
乔菀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却发现陈默并不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反倒是不远处茶水间旁边的秘书室，熙熙攘攘的，似乎不少人在说话。
她一步步走近，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听到里面传来议论自己的声音——
“我看那个乔菀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啊，除了那张脸，她哪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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