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爷勃然大怒,当着众人失了颜面,一巴掌挥向丽王妃,将孩子狠狠地递给一旁侍女,"谈古今!"
谈古今吓得哆嗦,"王爷,卑职入后宫一直在御书房呆着,从未去过其他地方。"
"本王待你一片赤诚,将国家大小事务都交给你处理,信任你,重视你,可是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来人,给我拉出去斩了!"西王爷一声令下,侍卫们涌了上来。
谈古今扑通一声跪地,"王爷,卑职冤枉啊!"
叶念惜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要谈古今的命,这并非她的初衷,谁能知道那丽王妃的孩子竟然不是西王爷的,这下害了谈古今,有些于心不忍,走了上前,"西王爷,您要杀谈古今,也该证据确凿了再杀,这孩子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
谈古今立即投来感激的目光,"念惜公主说的对,就是死,也该让卑职死的心服口服。"
"滴血验亲!"西王爷命人又取来一盆水,将孩子的血和谈古今的血分别滴了进去,犹如两粒绯艳朱砂游荡在清水之间,渐渐靠近。
谈古今盯着水盆中两滴血,紧张的额头冒汗。
叶念惜看他这幅样子,心中暗笑:又没做亏心事儿,怕什么!若是做了亏心事儿,一个谋士连王爷的妃子也敢勾搭,这种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两滴血,终究是各自成形,并未相溶!
叶念惜能听到谈古今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这家伙的命保住了。
谈古今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不是自己,那么就一定要揪出真正该死的人。他献言:"此事涉及王爷颜面,涉及我西玄国的颜面,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这事儿就交给谈谋士处置吧。"西王爷大手一挥,谈古今遵命,命人将丽王妃带了下去。
因为此事,宴席还未开始就散了。西王爷不欢而去,众人吃着酒宴索然无味。那些准备好的歌舞才艺,自然都没有机会欣赏了。
叶念惜和骆寒吃了酒菜早早回房间休息,准备次日离开。刚进入庭院,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念惜公主,留步!"
回头看,正是谈古今,他带着怨恨,"念惜公主,今日你为何害我?"
"我只不过说笑一句,是你们当真了。更何况,谈先生不是没事儿吗?"叶念惜笑语嫣然。
谈古今哼了一声,"太子殿下,我知道这是你的主意,想要挑拨我与西王爷的关系,可是我告诉你,这种卑鄙手段没有用,即便是今日王爷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我知道,他于你有救命之恩。如果我费了大力气也没有将你挖过来,那么我只有认命!不过我希望咱们的赌约到期时,你能有命来让我兑现赌资。"骆寒带着叶念惜回房间。
望着谈古今身影萧索的离去,叶念惜心底柔软了一下,"他只是个书生啊,只想着报答西王爷的救命之恩。骆寒,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能臣事明君,像谈古今这样的人物在骆淮身旁成不了大器。"骆寒说道,那样子好像他就是明君一样。
次日,骆寒带着叶念惜离去,谈古今如释重负,暗自打算着三个月内不要见到这位太子殿下,安安稳稳的在西王爷手下做事。
不过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哪怕是有着治国之才的谈古今,毕竟他做不了西王爷的主。
叶念惜和骆寒回到玄国的第三天,从西玄国传来消息,丽王妃的儿子就是西王爷的,那日小王爷吃了些东西,导致血液与任何人的都不相溶,后来西王爷再次滴血验亲,血液相溶了。
小王爷的位置保住了,丽王妃的命也自然保住了。骆寒派人暗中打听,得知西王爷处死了内宫侍卫首领,而谈古今因为处理此事有功,赏了三年俸禄。
"挑拨没成,反而让这君臣关系更密切了。"叶念惜悻悻然,坐在院落椅子上。
骆寒站在案几前,抬笔描画,案几上是三尺画卷,上面已经勾勒出女子模样,他说话算数,回来后就开始为叶念惜画肖像,"这只是表现现象。骆淮现在还离不开谈古今。我若是猜测不错,他对谈古今已经心有罅隙,下一步就是一点一点剥夺他的权利。"
"我怎的看不出来?"叶念惜忍不住跑去看他的画像。
"丽王妃与侍卫首领偷情,这事儿一定是谈古今查出来的,丽王妃的心上人死了,你说她能放过谈古今吗?那个女人可是毒辣的很。"骆寒唇畔一勾,看了叶念惜一眼,继续在画卷上勾勒几笔。
"这么说来,谈古今的事儿,无须咱们再动脑筋了?"叶念惜回到座位上,这位骆寒的画画水平还不错,只是几笔,就将自己的神韵跃然纸上。
"至少最近无须再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咱们该准备参加九州盛会的事情了。"骆寒作为玄国太子,被寄予厚望,皇上将一切事务交给他打理,树立太子的威信,所以他越来越忙,只是除了早朝时间,他去哪里都会带着叶念惜。
"怎么九州盛会,也要我和你一起去?你可知道现在你玄国的宫里都流传你贪恋女色,不惜得罪其他国家,将车璃国公主据为己有。"无缘无故的,骆寒又为叶念惜那红颜祸水的名声加上了重重一笔。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这九州内最隆重的盛事?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骆寒笑若春风。
"当然去了。至少还能见到我哥哥,沈奕,安宸烨"叶念惜掰着手指头数,这么一数,想见的人还真不少。
骆寒皱眉头,"叶念惜,你不会趁机离开我吧?"
"怎么会呢?我还指望着你救阿宁呢。再说了,在你玄国呆着也挺好的,我干嘛要走呢?"叶念惜自在的将脚抬到桌子上,这姿势是跟沈奕学的,自在舒坦,毫无淑女作风。
骆寒习以为常,仔细描画,叶念惜又道:"眼睛画大点儿,下巴尖一些,腰那儿瘦点儿,还有呃,胸部大一点儿。"
骆寒扔了笔,"叶念惜,画画就要画的栩栩如生,越像越好。照你这么说,画出来的就是另外一个人了。我还画她做什么!"
"画肖像吗?要取决于本人的容颜,高于本人的美,你懂吗?你若是将我画的不美,我要这画卷做什么!"叶念惜撅起嘴巴。
骆寒一愣,妥协了,"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画。"
若是轩辕谂绝不会这么快妥协,叶念惜忽然有些失望,眼前这男子毕竟不是轩辕谂啊。
画着画着,骆寒忽然吸了口冷气,"念惜,怎的你的容颜与十六岁时一模一样?五年了,没有一丝变化?"
"怎会没变化,只是不明显罢了。我倒是希望一直保持在十六岁的容颜上,女人啊,留不住时光,留不住青春。"叶念惜感慨,掏出小铜镜看自己,好像真没什么变化!
不长青春痘,没有色斑,没有毛孔问题,就像是吃了防腐剂一般,这肌肤细腻的如同婴儿,连叶念惜都羡慕自己怎有这么好的皮肤,偏偏还美的冒泡。
"不会真的是没变吧?"叶念惜仔细看了看,除了发饰,这容貌和自己穿越而来第一次照镜子看到的模样无差别。
"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包括安宸烨,一直到老,都是这么一副容颜。"骆寒重笔一勾,画完最后一笔。开始上色。
不老容颜?这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真正发生了,叶念惜竟然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要成妖怪了?"
"长生不老,不好吗?"他笑着问她。
长生不老好吗?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离开,历经沧海桑田,内心已经千疮百孔,却还要披着这纯真无邪的外皮,这不是折磨人吗?叶念惜由衷觉得不好。
骆寒画画很快,上好颜色,又在旁边画了几枝梅花,人美花娇,相映成趣。只待最后写上念惜公主四个字。
叶念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看到他画的梅花,忽然想了起来,"骆寒,咱们以前好像没见过面吧?你怎知道我十六岁时长的什么样子?"
正挥洒自如的毛笔忽然一滞,墨汁散开,渲染了白卷,"我说过,轩辕谂知道的我都知道,他见过的我也都见过。"
"啊?"叶念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见过的你都见过?那"我与他同床共枕,你岂不是也见过了?这还了得?
叶念惜顿时脸红,气急。
"什么?"骆寒茫茫然,他竟然未猜到叶念惜没说出来的话。
"你,算了!"叶念惜暗自气恼。
骆寒恍然明白,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太子也有笑容啊!"远处二皇子骆琦摇着扇子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五六个侍卫,"还是念惜公主有本事,竟然让我们这位不苟言笑的太子笑的如此灿烂。"
骆寒瞬间收起笑容,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你来做什么?"
"有个人想见念惜公主,恰巧我遇到,就带来了。"骆琦一闪身,从他身后侍卫中走出一位男子,容姿不羁,生性洒脱,脸上一抹邪魅笑容,让人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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