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奶奶！”
“奶奶！”
“老夫人！”
乔菀离得最近，赶紧把人扶住，旁边的戚越泽也凑过来扶住自家奶奶的另一边。
老管家和陈默也慌了。
护士见状赶紧又叫人来把老夫人带走，混乱之际还不忘找人：“谁是家属？谁能签字啊！”
戚越泽要送奶奶去病房，但乔菀听了这话，却拦住了他，声音轻缓却坚定：“你去盯着戚爷爷这边吧，我送戚奶奶过去。”
男人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先辛苦你了。”
“没事。”
乔菀摇摇头，接着和老管家一起推着戚奶奶离开，留下戚越泽和陈默二人，前者跟护士去签字之前，还不忘吩咐后者：“去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爷爷怎么会突然昏倒，还要抢救了？
陈默应声去打电话了。
戚越泽签完字，正好问医生情况：“到底是什么病症？怎么还病危了！”
大概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医生的声音有些颤：“老爷子血压这么高，一个激动就容易昏过去，你们家属平日是不是也没盯着老人吃药？”
“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老人目前脑出血，我们专家在紧急会议，看到底是要开颅还是怎么样……”
“年纪这么大了，开颅不是很危险？”
戚越泽皱眉，脸色难堪不已：“有没有别的办法？”
“也有，但是现在要等专家……”医生被他这目光盯的有些颤巍巍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可是我们院里的专家今天才出去开研讨会了，目前要临时从别院抽调怕是……”
“人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接这方面的专家了，现在就是你们要尽快给出一个其他的治疗方案，尽量不要开颅。”
戚越泽打断了医生的话，声音低沉中不容拒绝：“我爷爷年纪大了，一旦开颅，怕是救治的风险更大。”
这个事情，戚越泽身为非专业人员都能知道，医生自然也知道。
可现在老爷子的出血量很大……
“我们会尽量先试试降一降脑压的。”医生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只能如此说道。
这边陈默打完电话就接到了专家已经被送过来的消息，紧着又去接人。
而另一边。
乔菀和老管家跟着护士一起把戚奶奶送到了隔壁的观察室。
负责值班的医生过来做了个大概的检查后，才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一时激动所以昏过去了，我待会儿让人给打一点镇静剂，等老夫人醒来，切记别让她情绪太过激动就好了。”
说着，医生就要往外走。
乔菀却紧着跟出去把人拦住：“那个，医生麻烦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医生闻言看向她，态度还算良好：“如果是还不放心，待会儿我可以让人给老夫人安排一个脑部CT扫描。”
“不是，是这样的，我爷爷他现在脑出血在抢救，现在奶奶又这样，想让她情绪不波动，怕是有点困难……”
乔菀说着，声音有些犹豫：“能不能开一些安神的药，让我奶奶她先睡一晚上？”
不管戚爷爷那边的结果是好是坏。
至少戚奶奶睡一晚上，精神和心力都能得以恢复，便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能有个缓冲……
听说是在抢救的老爷子，医生脸上便多了几分感慨，稍微沉思了下，便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行，那我就镇静剂多开一些，这样老夫人也会因为身体困倦而陷入沉睡。”
“那就麻烦您了。”
乔菀弯腰颔首，目送医生离开后，这才回到观察室内。
戚奶奶还躺在床上，脸色还保留着初听到消息后的苍白，看上去脆弱又苍老。
想到老人家之前总是欢声笑语迎接自己的样子，乔菀心中不免涌现酸涩。
几乎她刚坐到椅子上，戚越泽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
“奶奶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乔菀的耳边，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有一种耳痒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耳朵，然后才轻咳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要保持情绪起伏不要太大，所以我就跟医生说了下情况，让她多开一些镇静剂。”
听说奶奶没事，戚越泽这才微松口气，又道：“那你现在那边陪着奶奶，爷爷这里我先盯着。”
“好。”
这个关头，也别说什么你啊我的，论亲属就只有戚越泽一个人，又不能把他劈开，势必照顾不到。
乔菀也深知二老对自己的好，所以并没有推辞。
只不过她刚刚挂了戚越泽的电话，就又接到了乔姝和林云雅的短信。
两个人说她电话打不通，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想，乔菀还是拿出手机给二人挨个回了消息，顺带着将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也发了过去，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林云雅回了个马上到，乔姝倒是又问了一些其他情况。
只不过来打镇静剂的护士刚好过来，需要家属搭把手，乔菀赶紧放下手机过去了。
老管家在旁边跟着，时不时地也帮忙拿点东西。
点滴输上后，他才上前：“菀菀小姐，要不然您先去休息休息吧？老夫人这里有我盯着，如果老夫人醒了我再叫您。”
“没事，姜叔，还是你去休息吧，我昨天睡好了的。”乔菀摇摇头，不仅自己没有去休息，还把姜叔劝走了。
点滴输到一半的时候，林云雅和乔姝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二老怎么都生病了！”林云雅一进门，就先拎着包朝乔菀走过来。
言语间满是担忧。
旁边的乔姝虽说没开口，可关心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戚奶奶身上，见她脸色还好，这才松了口气。
乔菀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就在万村准备去采风呢，结果就接到陈特助的电话，说是戚爷爷昏倒了，让我们抓紧过来……”
虽然已经在短信上简单说过了，可到底不如见面聊的详细。
于是她又说了一遍。
说完话音刚落，林云雅和乔姝还没有什么反应的，病房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突然推开，紧接着水今瑶走了进来。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乔菀：“菀菀，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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