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今瑶叫的亲昵，可乔菀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
如果没错的话，水今瑶这会儿应该还在万村才对。
怎么这么快就得了消息赶过来？
“水今瑶？你怎么在这？”
林云雅和乔姝并不知道水今瑶去万村的事情，这会儿见她跟掐着点儿似的出现，当即便有些不满。
乔姝轻轻拽了拽林云雅的手腕，道：“应该是戚越泽跟她说的吧。”
“戚越泽？”
林云雅一听这话，顿时就气笑了，“他倒是好手段啊，一边让菀菀来照顾，一边让水今瑶过来刷好感！合着他以为这是民国呢？还搞个正房和姨太太？”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见菀菀和越泽走的突然，有些不放心才跟过来得到……”水今瑶委屈地皱眉。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乔菀身上：“菀菀要是不想见我，我走就是，只是走之前，你能告诉我，戚奶奶这是怎么了吗？越泽又在哪里？”
林云雅实在受不得她这个样子，当即抬手就要抽她。
结果乔菀却先拉住了好友的手腕，声音淡淡：“他在抢救室外面，你可以去找他。”
“谢谢。”
水今瑶满脸感激地同她笑了笑，然后在转身走了。
旁边的林云雅看不过去，和乔菀抱怨：“菀菀！你为什么要帮她啊？”
“我不是帮她，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答问题而已。”
乔菀说着，低头拿起一旁的毛巾给戚奶奶擦手。
她刚刚就发现了，戚奶奶手上还沾着花泥，大概是戚爷爷晕倒后着急来医院，所以就没顾得上打理自己。
想到戚奶奶向来利落干净，乔菀不禁叹了口气。
林云雅对好友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可她看着正在帮戚奶奶擦手打理的乔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把自己丢到一旁的沙发上生闷气。
乔姝看了看云雅姐，又看了看旁边的姐姐，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乔菀面前，轻声道：“姐，你真的不在意吗？”
“什么？”
妹妹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乔菀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乔姝又说了句：“她都这样跑到你面前了，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和戚越泽之间的事情吗？”
“在不在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菀挑眉，声音多了几分不解：“我和戚越泽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可是……”乔姝一样知道了自家姐姐的意思，可她还是不甘心，犹豫了下，到底是问了出来：“我的意思是说，不提离不离婚的事情，你对戚越泽还有感情吗？”
没有人注意到。
原本还在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戚奶奶，眼皮稍微动了一下。
就连耳朵也悄咪咪地竖了起来。
倒不是戚老夫人故意偷听，实在是她刚醒来，就迷迷糊糊的听到几个丫头再讨论什么“水今瑶”、“菀菀”、“戚越泽”、“离婚”的字眼。
以至于本来戚老夫人还是挺困倦的，却因为这个话题实在吸引她，而越来越清醒。
因为镇静剂的缘故，这会儿她的情绪起伏倒是波动不大，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还是跟睡着没什么两样。
乔菀犹自不知道戚奶奶已经醒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方才继续擦着老人的手，声音又轻又慢，宛若微不可闻一般地回答道：
“我对他有没有感情，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便是自己对戚越泽再有感情，也绝不会再回头半步。
病床上躺着的戚老夫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心头涌起一抹怒火，恨不得把自家孙子捞过来再打一顿！
可镇静剂还在不断输进她体内，戚奶奶也只能是想想，压根没有半分火气。
至少她整个人表现的就很平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乔姝听到这话，还想再问，可乔菀已经打断了她：“阿姝，你不要问这些了，说起来，张蓝心她们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
自家姐姐问到这个问题，乔姝也不能不答，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地摇头，然后又要张口。
可乔菀还有话再等着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总不能延毕了就一直不去上课，你还有今年的毕业论文要写的。”
“……知道了姐，你别问我了，我也不问你了！”
乔姝见姐姐明显是不让自己再问下去，她只能泄气地闭上嘴，言语间多少带着几分羞恼。
说着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沙发旁，用手搬开林云雅的大长腿，紧接着双手抱臂地坐过去不吱声了。
旁边林云雅原本也在生闷气。
看着她这个样子，反倒是乐了：“怎么？这是学我在这生闷气呢？”
“云雅姐，我不想说话。”
乔姝闷闷地道。
林云雅本来还生气的，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反倒是顾不上自己的气了，坐直身子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眯着眼打量：“来，说过姐姐听听，你怎么被你姐气到了？”
“我问我姐对戚越泽还有没有感情，结果她问我什么回学校！”
到底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了，知道自己说出来也不会被嘲笑，所以乔姝到底没忍住，跟林云雅抱怨起来了。
一听是这个事情，林云雅立马同情地将她虚虚抱住，一边用右手拍着她的肩膀，一边怜爱地安慰她：“没错，你姐姐做的太过分了。”
她说着，还不忘回头恨恨地白了一眼自家好友：“我们都是为了她的幸福，结果她却嫌弃我们打探的太多！”
乔姝没有附和，但却也跟着重重点头。
被妹妹和好友联合指责的乔菀却只觉得好笑摇头。
刚要再说什么，却发现握着的戚奶奶的手动了一下。
她赶紧低头又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眼花，确实是戚奶奶动了！
“阿姝，去叫医生，戚奶奶醒了！”
乔菀激动地说着，再抬头果然看到老人家正半眯着眼望着自己，眼尾处隐隐有泪水划过，当即心头一震。
“戚奶奶，您、您怎么哭了？”她脑海中想到了很久之前忘了从谁那里听来的话，说是老人流泪不好，紧着蹲下身子，握住戚奶奶的手腕，“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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