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哥另有重要任务不能来,就派俺来了。”丁大伢随口回应了一句,然后就问道,“李大哥在吗?”
“就来您一个吗?”那帐房先生不见其他人,只有丁大伢一个,先没有回答丁大伢,反而问了丁大伢一句。
“俺说这位老哥,啥这么多废话呢?这救人如救火!”丁大伢立即就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他一句。
“我这……”遇到丁大伢这个性格,这帐房先生顿时有些无语了,心里也有些不满意,这么重大的事,严凯怎会派来这个鲁莽的家伙。
于是,他只得无奈地带着丁大伢往李元尚的经理室走去。
此时,李元尚正召集六七个行动小组的弟兄,正在商量着如何在严凯没有到达前,而汉奸特务又提前抓人时的应急措施呢。
听到敲门的暗语声时,李元尚停止正在说的话,走到门边再问了一声,“谁呀?”
“是俺。家里来人了。”门外的帐房先生回应了一声。
“丁队长,是你呀?!”李元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丁大伢,立即惊喜地叫了一声。
“李大哥。是俺呢。”丁大伢也随即笑着回应了一声。
“严副参谋长不进来吗?”李元尚没看到严凯,便随口问了一句。
“俺哥另有重要任务,就派俺来了。”丁大伢仍然是这么随意地回答道。
看到李元尚便没有什么惊异的反应,那帐房先生也就离开了。
李元尚对丁大伢是熟悉的,所以,听到严凯自己没有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李大哥,任务,俺哥已经向俺交待了。这救人的事十分火急,俺们是开车直接赶到的。您这就让人带俺们去联络点救人吧!”丁大伢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提出立即去救人。
“这?”被丁大伢这么一催促,李元尚这才想起自己也不知道军分区情报处的秘密联络点在哪?于是,一时便愣住了。
李元尚立即发觉这么重要的情况都没有弄清楚,不由地责备起自己,今天怎会犯了这么个低级的错误呢?!
“感情您也不知道那些弟兄在哪吗?”丁大伢可是个精灵鬼,一眼就看出问题了,并且直接问道。
“之前一着急,俺还真忘记这个重要的情况了!”李元尚非常内疚和悔恨地红着脸,歉意地向丁大伢说道。
“那可啥办呢?咱们总不能满城去找人呀?”丁大伢听到真是这么一回事,立即也急了眼。
正在大伙焦急而束手无策时,那个帐房先生已经扶着那个小叫花来了。当然,这时,这小叫花已经洗了澡换上一套衣服。竟然是个蛮英俊的少年呢。
看到这个少年,李元尚眼睛也亮了起来。于是非常感激地看了帐房先生一眼。
“你们先商量吧,俺在外面盯着。”帐房先生点点头,便离开了。
“你还记得汉奸盯着的那些地方吗?”李元尚这时也直接地向那少年问道。
“俺当然记得了。”那少年立即就肯定地回答道。
“等等。李大哥,您的意思是这位兄弟能给俺们带路。对吧?”一旁的丁大伢立即插了一句。
“是呀。咱们现在也只有他到过那儿呢。”李元尚闻声便回应道,随即又当心的说道,“可是他的脚摔伤了,走不了路。”
“李老板。俺能行!这就带你们去。”而那少年却坚强地回答道,随即便要站起来走。
“只要他能找到地方就好了!不用他走路,俺带着车呢。”丁大伢得知这少年到过那个联络点,立马就扫去了满脸的愁容,乐了起来了。连声说不用那少年走路。
“丁队长,你们带车来的?”李元尚一听便惊喜道。
“是呀,俺刚才一进来不就告诉您说是开车来的吗?”丁大伢反而被李元尚问呆了。
“嘿嘿……你看我,今天到底是啥了?一直这么稀里糊涂的呢。”李元尚立马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不过,李大哥。啥让这位兄弟走出酒店呢?俺不好将车直接开到酒店门口来,那可是‘皇军’的车呀。”
而这时,丁大伢又想到一个问题了。如果真将卡车直接开到酒店门口,那真的是会招摇过市了,对酒店这个秘密联络点显然是非常不利的。
这让李元尚不由地看了丁大伢一眼。他没有想到丁大伢会这么细心谨慎,心里不禁暗暗赞赏了一声:好一个“猛张飞”!
“这事好办。酒店里经常会有客人发生急病啥的,咱们就让人背着装去看大夫就行了。”李元尚随口就回答道。
“那俺就先走一步,你们远远在后面跟着吧?停车的地方没有什么人。”丁大伢听后,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然而,就在丁大伢赶到酒店的时候,军分区情报处在莱沅县城的秘密联络点,却发生了一场非常危险的意外。
原来,这个联络点是一位本城土生土长女子的家。女主人是一个三十岁的寡妇,因其长得清秀又末再婚,自然成了许多男人追逐的对象。
不过限于其前夫家在莱沅县城,也是有些势力的。再加上,这位名叫秀姑的女子是在县城维持会做事,寻常的恶赖倒也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盯着的眼睛多了,就难免会出事。而联络点会被汉奸特务发觉,问题就出在这上面了。
这事还得从一个叫刘三魁的小混混说起。
这刘家祖上在莱沅县城,也曾经是个殷实的人家。到了其父手上,因染上吸鸦片,将个家产很快就败光了。幸好他死得早,给刘家还剩下一幢祖上留下的大院。
自始,刘三魁和他的母亲及一位妹妹,就靠出租房屋来维持生计了。再就是其母亲给人家洗洗缝补,获得一些小钱补贴生活,总算让刘三魁读完了小学。
而这个刘三魁少年时受尽人们的白眼,心气似乎也挺高,没有继续升学,而到一家曾经是自家的店铺当了学徒。
可是,这时的学徒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在出师之前,那就等于是卖身的奴隶一般。除了师傅动辄打骂之外,东家里的所有倒马桶洗洗涮涮等杂事都得由他做。
再加上师兄们的欺凌,刘三魁还没有做到一年,他终于忍受不了,逃出来不干了。
未满师就半途逃脱,就是违反了当初的契约,这就没有其他的店铺再敢收留他。
而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刘三魁,连个卖苦力的本事都没有。于是,在社会混了一段时间,便被地痞流氓头子苟金牙收到帐下,成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
由于其贪婪又不愿吃苦卖力,结果连个混混都混不好。到了三十岁了,不仅没有娶上老婆,如果不是早已嫁人了的妹妹接济,混得差点连那幢大院都给卖了。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赖,竟然也盯上了殷秀姑。
这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就在前不久的一个晚上,一位军分区情报处的侦察员到县城取情报时,正巧被半夜跑到殷秀姑家来听墙角的刘三魁发现了。
“哼!老子还真以为你煎熬得住空房呢?原来你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间在偷人!平日里却装得那么清高贞洁。我呸!婊子就是婊子……”
于是,这个无赖瞬时就像是打翻了醋罐子般,心里竟然忿忿不平起来。
“不成。老子就是要得到你!”转念之间刘三魁似乎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今夜自己抓到殷秀姑的奸情,手里有了把柄,岂不是就可以拿下这个自己多少个日夜意淫的女人了吗?
于是,邪火中烧的刘三魁竟然想听个明白,好动手捉奸。便悄悄地接近到殷秀姑的窗户底下,蹲了下来。
这一听不打紧,却将他吓了个不轻。原来这屋里还不仅是一个男人,而是三个男人在讲话的声音。
如果这时自己被发现,别说殷秀姑就别再想了,就连自己如何离开她家都成问题了。因为,他隐约中,已经听出了屋里的男人都是八路的人。
于是,刘魁只能蹲在窗户下冻到下半夜,等那几个男人离开后,这才战战兢兢地离开。
第二便发高烧病倒了,一连在家躺了几天。
而这事却又偏偏被他的狐朋狗友的哥们知道了,在一次酒桌上喝高了,竟然被套问出真相。在座的偏偏有一个是暗中投靠了贾老枢的家伙,于是喝完酒后便报告了贾老枢。
这贾老枢自从那天离开渚头峻一郎家后,便绞尽脑汁硬是无从下手,寸功没立急得抓狂。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跑到龟田这儿来报功了。
本来,贾老枢是警察局局长,手下的人多的是。抓个殷秀姑那是手到擒来的事。问题是这殷秀姑是维持会的人,而且身后的势力也不是可小觑的。这才找龟田大队长来商量。
龟田先是不相信,但经不住贾老枢的一再保证,于是便决定让人蹲点监视。这样既能抓到证据,又能放长线钓大鱼。
张吉祥就是无意中从贾老枢和龟田交谈中得到这个情报的。
而经过几天的挣扎之后,今天快到晌午时,这个刘三魁又忍禁不住,竟然大白天就来到殷秀姑家了。
殷秀姑中午下班回来,一打开自家院子的大门进来后,就被人从身后关上了大门。她一看竟是这个地痞流氓,立即大声地喝问道。
“走开!刘三魁,你堵着俺家的门干啥?!”
“俺还能干啥呢?还不是想和秀姑妹子你好好聊上几句,叙叙俺对你的思念呀。”刘三魁立即一副无赖地贪婪地看向殷秀姑的胸前那高耸的地方。
“俺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快给俺立马离开,要不俺就喊人了。”殷秀姑立即就被气得羞红了脸,胸部起伏地喘着气,大声地责斥道。
“喊啊!你别以俺不知道你私通八路,半夜三更的在家里集聚着一大群男八路。”刘三魁一听说她要喊人,便脱口威胁道。
殷秀姑听到这无赖突然说出这话来,不由的就一愣怔,呆住了。
“秀姑,俺刘三魁也不是那么没能耐的人,只要你从了俺,这事俺保证不说出去。再说俺将来说不定……”刘三魁以为自己这话拿住她了,一边说着就咽着口水,一边伸着那两只爪子向殷秀姑扑来。
就在这一霎时,殷秀姑心中一急,生出一计。不退反进,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
“他娘的,臭女人,你竟敢打俺?”刘三魁立即像是杀猪般惨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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