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然的话音才落，程子初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她背叛自己的画面。果然这么久了，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这些年，他身边虽然有林宝儿陪着，可是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只是个无聊时的玩物，可是许嫣然的感情生活显然要比她丰富得多。
想到这，程子初周生散发出一股戾气。
心中一惊，许嫣然想要后悔却已经晚了。
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控制住许嫣然的胳膊，程子初直接将笔塞进了她的手里，“签！”
他越是如此，许嫣然的逆反心理越是重，顾不得自己快要被扭断的胳膊，她恨声道，“程总就算是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难道你愿意自己每天出门的时候还带着一顶绿帽子？”
许嫣然的话正重程子初的痛处，他的脸色铁青，看向许嫣然的眼神仿佛有嗜血的恨意。
“签！”他再次冷声重复。
许嫣然愣神的功夫，程子初的手已经带着她的手签了字，甚至还用口红盖上了指纹。
看着文件夹上飘逸的字，许嫣然突然觉得自己卑贱得还不如酒吧里卖唱的女人，那些人至少能够决定自己今天晚上陪谁，可是她只能任人宰割。
大致将文件夹上的内容浏览了一遍，许嫣然苦笑。
“一、自动断绝与所有男人的联系，并且保持距离。二、程子初随叫随到，每周至少陪睡三次。三、有事与程子初商量，但不得干涉其生活……”
条条款款列下来，许嫣然如同古时候被卖身的奴隶。
她眼眶微红的模样落在程子初眼中如同挑衅，他上前，单手将她拉了过来，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许嫣然挣扎两下，动弹不得。
“卖身这种事你不是最擅长了？干什么还要做出这么一个苦大仇深的模样。而且只要你做到我要求的事情，云梦现在的危机马上就能解除了。”
她在程子初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苦笑，然后佯装出无所谓的语气，“既然如此，程先生想买我，出的起价钱吗？程先生想要报复我，责骂我，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也只是为了赚钱！”
许嫣然的话音才落，程子初已经重重地咬住了她。
突然的痛感让许嫣然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可是想到许乐乐还在房间里，她强忍着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她越是这样，程子初越是不甘心。
他将唇瓣挪开，给许嫣然一种报复结束的错觉，可是接下来，他再次吻住了她。
一双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双腿，许嫣然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可即便如此，程子初也没打算放过她。
感受到唇齿之间的铁锈味，他算是心满意足。
程子初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许嫣然已是满脸泪水。
动作一滞，下一秒程子初已经将她推开，动作干净利落地起身。
“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希望陪我的不再是个死人。”只冷冷地撂下这一句话，程子初已经离开了许嫣然的公寓。
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许嫣然起身，缓缓整理着自己只是微微发皱的衣服。落地镜前，她脖子上的那两个红色的齿痕尤为鲜艳，仿佛在提醒着她刚刚的耻辱。
许嫣然笑笑，可是下一秒眼泪却不听话地掉了下来。
其实刚刚她可以反抗的，只是她并没有。
这次回国她是特地来找林宝儿报仇的，如果云梦破产，那林宝儿将永远逍遥法外。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刚刚她竟然半推半就签了这份合约。
如此一来，程子初恐怕是更加看不上她了。
其实，看上看不上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当她遇见事情的时候，程子初从来没有想过要相信她，反正她早已经一无所有！
许嫣然的眼泪越流越凶，偏偏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
以为是程子初重新回来了，许嫣然慌乱地擦干眼泪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艾雪。
一眼就看见她眼眶和颈肩的绯红，艾雪皱眉，“怎么了？”
看见她的那一瞬，许嫣然像是看见了自己的靠山，上前一步，窝进她的怀间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艾雪猛地起身，恨不得马上冲到程子初面前狠狠地给他两巴掌，好在许嫣然及时扯住了她。
“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程子初说一不二的性格，而且……”顿了顿，许嫣然才接着说道，“虽然我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可如果有程子初的帮助，我扳倒林宝儿就能更容易一些。”
“嫣然！”艾雪有些不放心地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可是你也要想想，如果他们知道你选择了这种方式，他们会开心么？”
“艾雪。”她的话音才落，一旁的许嫣然缓缓开口，“我没有选择，从来都没有的。”
许嫣然的话说完，两人沉默了许久。这么多年，艾雪一直陪在许嫣然身边，自然也能了解她的不容易。
“不管发生什么！”轻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艾雪开口，“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哪怕最后还像以前一样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和乐乐会一直陪着你。”
两人对视，许嫣然终于笑了起来，这一刻她的笑容无比真心，只因为她的生命里还有一个人可以毫无保留地为她付出。
“对了，我今天过来时是特地给你送演奏会的门票的，我回国的首场，怎么样？”说着，艾雪从包里掏出两张票。
要知道她的演奏会现在也到了一票难求的程度，而她早早地就为许嫣然留出了两张。
“风雨无阻，我和乐乐一定是你最忠实的听众！”
两个人的话音才落，许乐乐竟然从房间里钻了出来，“艾雪阿姨，那天我一定会去给你加油！”
许乐乐说话的时候虽然仍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可许嫣然却是一慌，刚刚她和程子初，她和艾雪说的话，许乐乐到底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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