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程子初这才开口。
虽然明知道许嫣然的答案，可他的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期待。哪怕只有一点点，许嫣然是为了他们的感情，那该有多好。
只是，并没有。
“我不太擅长咬文嚼字，可程总应该明白，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挂钩才会在一起。我也只是一介凡人，还请程总对我不要有太高的要求。”
猛地抽身，程子初起身，看向许嫣然的眼里已多了几分厌恶。
“脚踩两只船的事从前你便擅长，如今更是得心应手。许嫣然，望着白成云的时候，哪怕一瞬间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我？”
想起小助理白天说的话，许嫣然这才明白程子初是为什么闹别扭。
“我和白成云之间早已经说清，上次他去云梦不过是因为看见了你和莫城的新闻，担心我会受到伤害……”
她坦诚交代一切，可程子初的怒意却没有丝毫消散，“看来你的手段的确不错，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却还能让白成云对你死心塌地。”
不等许嫣然再开口，他接着说道：“在我对你满意之前，我对云梦的打击不会停止。至于白成云，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偷偷见面，后果自负。”
冰冷的视线在许嫣然的身上扫过，程子初转身，大步上楼。
谈判终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许嫣然任由自己跌进沙发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抬眸望向璀璨的灯光，她丝毫抓不住自己情绪的源头。失望？担心？厌恶？绝望？无数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嫣然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落进了林宝儿的手机里。
今晚，程子初本来是在和客户喝酒，得到消息后林宝儿主动赶了过去。微微有些醉意的程子初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只是当她提出要和程子初一起回家时，他却狠狠地拒绝了她。
无奈之下，林宝儿只得将程子初送回别墅便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去多远，她便看见程子初将手机丢在了车上。本想借着换手机的理由再勾引程子初一番，谁知她才刚到门口便看见了二人吵架的画面。
掏出手机悄悄将一切录了下来，直到看见程子初上楼她这才满意地离开。
坐在车上，林宝儿一遍又一遍地欣赏着自己录下的视频，嘴角终于浮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
已经入夜，白成云却仍然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白成风拿给他的文件。他起步比较晚，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所以这些日子他几乎都是睡在了白氏。
白成风一出门看见的便是他拧眉思考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才上前，“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把所有的东西学好，可是不管什么，欲速则不达，倒不如安下心来循序渐进。”
白成风苦口婆心地劝着，白成云却丝毫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时间还早，我还能再看一会儿，你先走吧。”
他的话音才落，白成风便上前合上了他的文件，“想看就先陪我去吃个饭！”
虽然无奈，白成云也只能起身随着他走了出去。
时间已晚，兄弟二人只找了个路边摊便坐了下来，白成云一心惦记着自己的文件，开口闭口也都是关于工作的。
“哥，当年你接手白氏也没有任何人指导，怎么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白成云的话瞬间将他拉回遥远的当年。那个时候他和艾雪才刚分手，确定艾雪出国后，他便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
对比白成云现在的努力，当年的他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勤能补拙，你我都不是程子初那样的天之骄子，也就只能靠后天的努力了。另外，永远记住，人脉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不管做什么，只要有人，那便如有神助，反之，什么事都做不成。”
耐心地将自己的经验一一讲给白成云听，兄弟两人许久都没有谈得这样畅快。直到最后，白成云才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这几天我也看了不少东西，我想实践一下。”
反应过来的白成风瞬间笑出声，“给你哥哥还要下这么大的套，有话直说不就好了。明天我要飞国外去谈个项目，我已经让秘书给你定了机票，你当主力，我是辅助。”
能让白成风亲自过去的定然不是什么小项目，白成云眼前一亮，这才点点头。
吃完饭，白成风直接回了家，而白成云则径直回了公司。
他还没来得及上楼，手机便响了起来。望着陌生的号码发了许久的呆，白成云还是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男女主角正是许嫣然和程子初，内容则是两人晚上的对话。只是，视频是经过剪辑的，只出现了许嫣然承认自己和程子初的关系，并且主动邀吻程子初的画面，甚至，最后还出现了许嫣然说自己和白成云早已说清的话。
一颗心早就沉入谷底，看了视频，白成云捏着手机地指尖都有些泛白。
原来许嫣然是程子初女人的事情不是假的，原来许嫣然对他没有感情的事也不是假的。
他不明白，程子初究竟好在哪里，一方面他的绯闻从来没有断过，另一方面，他明明得到了许嫣然却还是不懂得珍惜。
收起手机，白成云的视线越发凌厉起来。
既然程子初无意，那他总还是有机会的。迅速上楼，白成云直接找到自己收集到的程氏地资料，他已经准备好和程子初一较高下了。
第二天的飞机是九点的，已经是八点四十，白成风却还是没看见白成云的身影。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直到最后一课白成云才接通。
“哥，大概是昨天晚上吹了风，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恐怕不能跟你去国外了。你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一切顺利。”
白成云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白成云拧眉，“白成云，你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没事。”不等白成风再开口，白成云迅速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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