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彤误送初吻,内心又羞又喜,惊慌失措。
颜墨内心的震惊,其实也不下于苗若彤。
哥今生的初吻啊,居然不是给女朋友,而是给了亦师亦友一般的红颜知己苗若彤!
哥还清白么?雪子不会觉得哥脏了吧?不过,她好像没有洁癖?
苗若彤不会生气吧?哥居然哧溜了她一下,不该,实在不该!
不过,真的很香啊!成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好吧,哥太矫情了。
两人在那心念电转,但周围的人却看不出任何异样,特别是柏雪和周慧琳,她们被挡在两边,根本看不到颜、苗二人接吻的详情。
两人认为苗若彤也和她们一样,只是吻了一下颜墨的面颊。
……
“朋友请了,在下元家班元龙,刚刚看到尊驾厉害非凡的魔术,心生敬仰,特来结识高人,不知我等可否有缘?”
一道声音在颜墨耳边响起,颜墨回过神来,向话声来处瞧去,只见一个银衫少年,不高不矮,面目英俊,身形矫健,正抱拳作礼。
他身边立着一个绝美的红衫少女,五官精致,眉目如画,身材玲珑,水灵灵的双眼,正热切地看着自己。
颜墨蓦地想起早上表演“花瓶美人头”的那对少年男女,他眼珠一转,余光看向邻桌,果然少了二人。
颜墨心中大为诧异,这对少年男女可是正宗的戏法传人,居然也对自己的这两手魔术感兴趣么?
不过,人家以礼相见,自己在情在理,也不该置之不理。
颜墨嘿的一声,起身离座,拱手笑答道:“元兄过奖,在下三脚猫的功夫献丑了,你们才是真正的高手,得识元兄尊范,是在下的荣幸。”
这个时空,从古代到现代,中华过渡得比较平顺。
这里既没发生过打倒一切古代传统的新文化运动;也没发生过消灭中华历史的文字狱。中华古代文明的社交礼仪一直传承演化,简繁皆宜,和西方泊来的礼仪并行不悖。
颜墨运用简化的古礼也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元龙闻言,双眉一挑,星目微凝,惊异地道:“尊驾原来认识在下?”
颜墨朗声一笑,道:“元兄误会了,在下只是早上看过贵团的表演,如今相逢,认出你们而已。”
“哦,原来如此,尊驾好眼力,不愧是魔术师。”元龙释然道。
颜墨伸手延客道:“元兄太客气了,在下颜墨,还请元兄及贵友入座一叙。”
“多谢颜兄,在下兄妹厚颜相扰了。”元龙见颜墨执礼待客,心下高兴,与元玲欣然入座。
颜墨和元龙又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同伴,颇有江湖儿女,道左相逢,意趣相投,一见如故之感。
就在颜墨与元龙刚攀谈起戏法、魔术之渊源时,只听旁边一声惊叫:“啊——,苦也!”
众人愕然,转头看去,只见“乱入二人组”的老罗,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而高先生却不见了踪影。
老罗神色悲苦,一屁股跌坐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他要跑,我就知道他要跑……”
颜墨等人心知有异,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老罗将56度的“川贡密窖”倒满一杯,一口气骨碌碌地喝了下去,不过片刻,他的脸色便由白转青。
他喘息片刻,又颤抖着端瓶倒酒。
元龙就坐在他旁边,看他的惨状,不由得生出同情之心来。
元龙一把抢过他的酒瓶,轻喝道:“别喝了,你想喝死吗?”
“就让我死了吧,姓高的一跑,我的债找谁要去?要不了债,我拿什么还银行?”老罗一边说,一边想抢酒瓶。
元龙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按住他的手一连串问道:“姓高的欠了你多少债?为什么你要借钱给他?他为什么不还你?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年届50的老罗,如何能抢得过元龙这二十左右的少年郞?
扒拉了两下,不能动弹,他便放弃了抢酒。
许是压力太大,他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回答元龙的问话。
原来,老罗叫罗仁君,姓高的和他是朋友,叫高极坚。
高极坚开着一家日用品杂货小超市,生意越做越差,便想转行做建材生意。
但注册公司需要注册金,高极坚缺少注册资金,便向老罗求借50万注册,承诺一个月内还给他,同时愿以新公司20%的股份作为借钱的酬劳。
老罗本身也没什么钱,但被这个“朋友”给磨得心软,一时鬼迷心窍,便从银行贷了50万给他,准备等他注册完毕再取回钱还给银行。
谁知高极坚拿到钱,不知被谁蛊惑,居然不去注册公司,反而拿钱去炒石油期货。
老罗得知消息时,木已成舟,唯有提心吊胆的等他期货合约到期,祈祷他只赚不亏。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前天主要石油产地的伊郞和伊啦克突然签署停战协议,结束12年的两伊战争,国际石油价格瞬间大跌。
昨天经纪公司将高极坚多头持仓强制平仓,他不但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老罗得到消息,找他讨债,他昨天一直避而不见。今天老罗堵住了他,他便请老罗吃饭,坦言无钱还债,愿将杂货小超市抵给他。
老罗哪里肯收,他要的是钱,杂货小超市虽说也有几十万的日用品货物在那里,但这种生意现在并不好做,况且做的又是细水长流,他哪里等得起?
两人正在掰扯时,颜墨的表演给了高极坚机会,他将杂货店的钥匙丢给老罗,便过来找颜墨说话。
老罗一直紧追不舍,没想到刚才颜墨的表演太过轰动,不但引来众人围观,便是心事重重的老罗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让高极坚借机趁乱溜走了。
老罗知道,高极坚这一走,为了躲避经纪公司追讨爆仓的保证金和老罗的债务,高极坚肯定连夜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谁也别想再找到他。
没钱还银行贷款,老罗将面临诈骗指控,到时不但资产被封,他还要失去工作,失去自由。
絮絮叨叨,老罗将他和高极坚的恩怨说完,元龙和众人也是傻了眼。
这种数十万债务纠纷的情况,谁能帮得到他?便是想开解,也不知从何开口。
老罗说完隐情,泄了心头支撑的一口气,酒劲上涌,口中喃喃道:“活不成了,唯有一死才能解脱,死,死,死……”边说边便趴在桌上,昏天黑地的迷糊过去。
看他不动了,众人虽说事不关己,但仍然感觉到心头沉重。
误交损友,苦不堪言,一着不慎,倾家荡产,足为旁观者戒。
此事只是个插曲,但颜墨以小见大,元龙刚才下意识地阻止老罗喝酒,却显出了一颗赤子之心。
唯有心地善良之人,才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死活。这是本性,发乎自然。
他的心中,对元龙开始欣赏起来。这年轻人不错,可以交朋友!
颜墨看气氛沉重,便开口道:“元兄,你们元家班仙乡何处?师承何派?”
元龙道:“我们元家班来自东鲁省宝玉县大王庄,戏法的手艺传自鲁派的稷下学宫,我们大王庄这一脉的祖师是黍春秋。颜兄的魔术呢?师承何门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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