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铃说道:“你要眼窝出气啊?你的门我的门都分不清?今天我警告你,你当徒弟就好好当,不想当了就趁早滚蛋,别在我家胡来,以后要是敢胡来,我不会饶了你的。”
王刚头上汗都下来,说道:“姐,我的亲姐,就是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胡来啊,以后把师傅当我爸对待,把他老人家伺候好。”
张金铃说道:“那好吧,你也别紧张了,我就看你表现了,表现好了,还能继续当徒弟,表现不好,立马滚蛋。”
王刚心虚说道:“是是,我一定好好表现。”
张金铃训斥了王刚一顿,就回去陪张木匠董斌去了,看他们都喝高了,把酒杯酒瓶收了起来。
张木匠说道:“金铃,把酒给我,让我跟我兄弟再喝几倍。”
董斌也说:“我和我哥正高兴,还没喝够呢,别拿酒瓶。”
张金铃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看你们都喝成啥了,辈份都乱了,你们哥俩好乱叫,让我咋办?”
张木匠说道:“我们的事你别管,让我们再喝几杯。”
张金铃说道:“这是在咱们家里,没人笑话你们,要是传出去了,那还不让人笑臭了?不能喝了,都听我的。”
张金铃制止住了两人喝酒,张木匠喝的东倒西歪,让王刚搀扶着去了北洼,给人家盖房去了,张金铃把董斌带到了自己房间,扶着他上炕睡觉。
张金铃一看董斌喝晕了,想着自己的机会也来了,自己一直担心董斌发现她不是处了,他会弹嫌自己,现在就趁着他喝晕了,跟他耍一次,胡乱弄点血,把这事瞒过去,以后再跟他耍了,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血?哪儿来的血啊?就是咬破自己手指,她都没这个勇气,用红纸,她看到臭蛋结婚时剩下的红纸,就扯了一块,泡在水碗里,不一会,半碗水就变成红色的,用这个绝对能骗过董斌。
张金铃关了房门,也上了炕,躺在了董斌身边,董斌虽然喝晕了,但还有一点意识,一看张金铃躺身边了,就对她起邪念了。
董斌抱住张金玲,还没怎么样,酒劲上来了,眼皮沉重起来,两只手也没力气了,头一歪就想枕在张金铃胸膛上睡觉。
张金铃这下急了,说道:“董斌,董斌?你狗日的别睡啊?你睡了我咋办?你不能把我吆到了半坡不管我了啊?”
董斌说道:“我晕乎,我想睡觉。”
董斌倒在一边就睡着了,也正好给了张金铃机会,她把红纸浸泡的红水都倒在了被单上,这下才放心了,挨着董斌睡了。
两人一直睡到了中午,董斌先起来了,揭开被子,一看被单上有一滩红,不由窃喜起来,他虽然不懂女人,但听人说过,女人要是见了红,那就是第一次,看来张金铃没骗自己,意想不到捡了一个宝贝。
董斌把张金铃叫醒了,说道:“金铃,咱们睡美了,该起来了,咱们还要去我家呢。”
张金铃坐起来,故作生气打了一下董斌,骂道:“董斌,你狗日的,把我弄成这样了,你看咋办?”
董斌说道:“咱们马上就成夫妻了,弄成这样又有啥了?你放心,第一次会见红,以后就不会了。”
张金铃撒娇:“那不行,你要赔我,你咋样赔我啊?”
董斌说道:“好好,我赔你,等到了我家,你想咋样赔都行,赶快穿衣服起来,咱们还要赶十几里山路呢。”
张金铃穿上衣服下了炕,故意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夹着腿走了几步,说道:“董斌,你把我害惨了,以后可不敢这样了。”
董斌说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两人出了房间,这时候张木匠不在家,两人就跟细柳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离开野猪坪回镇上去了。
孙红波送走了祁红,带来了董斌,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他下来就要计划着拉电的事了,祁军和电力局人说好了,一个星期内就会来拉电,需要他们这出人力,要砍树做电杆,至少得十几个小伙子。
孙红波算了一下南洼的人,自己加上三万金锁来旺旺民小强狗蛋柱子,也就八个人,还需要几个小伙子,他就想到了西洼的喜娃大满田娃,再在西洼找几个人没问题。
洼子里人一直没有电,黑灯瞎火过日子,只要一说拉电,保准他们高兴,南洼这些人不用说,到时候叫上都会跟着他走,他想去西洼,跟西洼那几个人说说,到时让他们也帮忙。
银杏看孙红波要出门,拦住他问:“红波,你去哪?”
孙红波说道:“一个星期内就拉电,还需要一些劳力,到时帮忙砍树当电杆用,我去西洼找几个人,跟他们说说。”
银杏说道:“你一说拉电,这些人肯定帮忙,可是要砍树,得王虎点头啊,他要是不点头,再把你当成偷树贼,逮住了咋办?”
孙红波笑道:“这次是给大家办事,我想王虎再不识时务,也不会和大家作对吧?要是那样,他这村长也就当到头了,我倒巴不得他出来挡一下,我也能出出风头,让大家都支持我。”
银杏说道:“话是这样说,可我怕你人吃亏,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
孙红波说道:“这半年多,南洼西洼的大多数人都认可我,支持我了,只有北洼的人支持王虎,真要干仗了,有这些人帮我,我也不会吃亏。”
银杏说道:“红波,你那个支书啥时候能当上啊?要是当上了支书,那就不怕王虎了。”
孙红波说道:“我刚入党,要当支书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到了,祁乡长就会来任命,咋啦,你也急着当支书夫人啊?”
银杏得意起来,说道:“谁不想当官啊,以后我当了支书夫人,在人前也能说上话了,巴结的人也多了。”
孙红波说道:“看把你美的,好了,我去西洼了,跟西洼那几个人说说拉电的事,到时得让他们出大力。”
孙红波离开家,就去了西洼,冯喜娃那不成问题,一说就成,难就难在韩大满和田娃身上。
韩大满因为红杏的事,和王牛结下仇了,上次孙红波找过他,想把他收在自己旗下,可韩大满不愿意和王牛作对,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说通。
孙红波进了韩大满家,韩拴牢和韩大满收完了苞谷,坐在院子里剥苞谷皮,一看孙红波来了,给他找了一个小板凳。
孙红波说道:“叔,大满,你家苞谷穗子这么粗啊?都说你们是干庄稼活的把式,这把式真不是装的。”
韩拴牢说道:“啥把式不把式的,就是勤快点,多施肥,多除草,咱当农民的,也就这本事。”
孙红波说道:“叔,我找过乡政府了,也和电力局人说好了,要给咱们洼子拉电,到时得有几个劳力,我想请大满帮忙。”
韩拴牢说道:“拉电洼子喊了多年了,都没拉成,你就有本事能拉成?你该不是拿大家寻开心吧?”
孙红波笑道:“叔,没把握我也不敢说这话,不出一个星期,电力局的人就来了,只要咱们出电杆出人力,咱满山都是树,电杆不成问题,大家一天闲的声唤,人力也不是问题。”
韩拴牢说道:“好好,这事要是成了,你就是咱洼子人的恩人,到时候不光大满去,我也要去。”
韩大满说道:“爸,上次你让王牛打了,腰伤还没好呢,出力的活不能干,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孙红波笑道:“好好,大满能去就最好了,到时候我让人来叫你,那你们在,我再去找找田娃。”
孙红波又去了田娃家,田娃就在西洼西头,住着三间破瓦房,有老爸老妈,田娃今年二十三了,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妹子,叫田妞,田娃爸死的早,妈也改嫁了,是田娃把田妞带大的。
孙红波进了田娃家院子,看到田妞正在猪圈旁喂猪,撅着沟子,给猪拌食,别看田妞年龄小,沟子却不小,孙红波就在她沟子上多看了几眼。
田妞回过头,看到孙红波在看她,脸红了一下,说道:“哪来的野狗,进来也不说一声。”
孙红波笑笑说道:“你叫田妞吧?我叫孙红波,南洼银杏的上门女婿,是来找你哥田娃的,他人在不在?”
田妞脸色缓和下来,说道:“你就是银杏的女婿啊?早听过你的名字,你找我哥干啥?”
孙红波说道:“咱们洼子就要拉电了,我找他说说拉电的事。”
田妞高兴起来,说道:“咱们真要拉电了?那太好了,照亮就不用煤油灯了,我哥去了菜地,你等一会,我这就去找他。”
田妞跑出了院子,不一会就领着田娃回来了,小脸红彤彤的,挂着甜丝丝的笑,别提有多好看了。
田娃说道:“红波,你不守着银杏,来我家干啥来了?”
孙红波说道:“咱们洼子要拉电了,需要出一些劳力,西洼就你们几个,我来跟你说说,到时我让人来叫你。”
田娃说道:“我听人说了,你要给洼子拉电,可拉电是要花钱的,你真有这么多钱?”
孙红波说道:“我跟祁乡长说好了,他支持咱们,电线不掏钱,咱们出电杆人力,到时候进户的电线电表,要大家掏钱。”
田娃说道:“红波,要拉电,就把动力电拉进来,到时候可以用电磨子粉糠机,大家磨面粉糠就方便了。”
孙红波说道:“那当然了,这事我已经考虑好了,电拉成了,我就自己掏钱,买一台磨面机,让大家都吃上干净的白面,你想要买粉糠机了,就自己买一台,到时能挣不少钱呢。”
田娃说道:“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孙红波说道:“到时候电拉成了,一个洼子还需要一个电工,我想让你当电工,你愿不愿意?”
田娃说道:“当然愿意啊,要是让我当了电工,我保证每个月早早把电费收上来,绝对不会误事。”
孙红波说道:“收电费是一方面,还要学会用电常识,谁家电有问题了,就要去给谁家处理。”
田娃说道:“这个我可不会,弄不好会电死的。”
孙红波笑道:“没那么可怕,到时候我来给你教,你要是学会了,就不会出任何事了。”
田娃瞪了孙红波一眼,说道:“红波,你狗日的有啥想法了吧?不然会把这么好的事让我干?”
孙红波说道:“西洼里,你算一个能人,我那天办酒席,你也去了,说明你看得起我,就凭这个,我都要交你这个朋友。”
孙红波想让田娃当电工,也是临时起意,田娃有这么好看的妹子,以后要是让田娃当了电工,他也有借口来找田娃,也能多看田妞几眼。
田娃说道:“算你眼窝有水,不过你说这话顶用不?你让我当电工就能当电工啊?”
孙红波说道:“咋啦,你信不过我?拉电是我提议的,也是我拉成的,祁乡长是我后台,还让我带着大家致富呢,王虎当了十几年村长了,大家都穷得叮当响,穷则思变,要是还是以前那样,咱们一辈子都富不起来。”
田娃说道:“红波,是不是咱野猪坪要变天了?你要当了村长,咱们西洼保证都服你。”
孙红波说道:“村长是个球,我要当比村长更大的官,村支书,是管村长的官,你就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当上支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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