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把张金锁说的无地自容,张金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时候香草来了,也解了张金锁的围。
香草说道:“红波哥,我爸把砖窑打好了,窑口也箍好了,让你去验收。”
孙红波高兴说道:“好啊,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现在就跟你去。”
银杏说道:“我也去。”
孙红波银杏跟着香草去了杏树林边的砖窑,王憨憨等在那里,看到孙红波银杏来了,向前迎了两步。
王憨憨说道:“红波,砖窑成了,我敢打包票,在这方圆,找不出第二个像这么好的砖窑。”
孙红波在砖窑边看了一遍,说道:“憨憨叔,你真了不起,你给我立了大功了,下来我就安排尽快制砖。”
王憨憨说道:“红波,咱们说好的,你这砖窑要我来烧,可不能变卦啊。”
孙红波笑道:“那是当然,别人要烧我还不放心呢,就按咱们原来说好的价,你烧一窑砖我给你一百。”
王憨憨惊讶说道:“红波,你以前说的是五十啊,咋变成一百了?该不是记错了啊?”
孙红波笑道:“我没记错,五十块钱是你的工资,另加五十块钱的奖金,但我要求一点,你必须给我把砖烧好。”
王憨憨笑眉笑眼说道:“那没问题,你叔这辈子其他不会干,烧砖窑最在行了。”
旁边的香草也很高兴,以前她家一年也挣不下一百块,现在她爸打下一个砖窑,就挣了五百,以后每烧一窑砖,又能挣一百,石榴当了老师,每月都有工资,一年把几年的钱都挣下了,他们家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可这好日子都是孙红波给的,香草对孙红波特别感激,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心想难怪那么多女娃喜欢孙红波,不光长得帅,还有本事,对人也好,这样的男人不去喜欢,那就成傻子了。
就在这时,香草心里萌发了一个想法,就是要跟孙红波好一下,能跟孙红波好了,以后也有炫耀的资本了。
香草猜想,自己的姐姐石榴,估计跟孙红波都有那种事了,论好看自己不比石榴差,而且自己全身喷香,男人只要闻了就像酒喝醉一样,石榴都能跟孙红波好上,自己为啥不能啊?
香草少女的春心开了,在那心头鹿撞,想入非非,可孙红波哪能知道香草的心思啊?只顾跟着王憨憨说话。
孙红波说道:“憨憨叔,我现在就回去,让我伯组织人尽快制砖,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烧砖窑了。”
王憨憨笑道:“好啊,你伯是个制砖的好手,他制砖,我烧窑,我们两个配合起来,保证能烧出好转。”
孙红波和银杏离开了砖窑,银杏回了自己家,孙红波去了张长久家,跟他商量制砖的大事。
这时候贾翠娥正在屋里说张长久,她说道:“长久,红波的事你咋一点都不操心啊?你在家闲的声唤,红波却要拿钱雇人干活,你还把红波当自己人了没?你要气死我才安心啊?”
张长久说道:“我也想去,可红波没叫我,我怕去了不合适。”
贾翠娥说道:“咋啦,你还要红波八抬大轿来请你啊?那晚上我没请你,你到了炕上还不耍疯了?”
张长久说道:“这是两回事,你别胡黏行不?”
贾翠娥说道:“我就要你一句话,你去不去帮忙?去了啥话都好说,不去,你晚上就别想上我的炕。”
张长久见拗不过贾翠娥,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麻迷子婆娘走扇子门。”
贾翠娥说道:“狗日的,这是帮银杏,帮红波,你还闹开意见了?你要这样,还不如不去。”
两人正说着话,孙红波就进门了,孙红波说道:“妈,伯,在院子里就听到你们吵架了,日子都过好了,还有啥好吵的?”
张长久说道:“你妈就是个麻迷子。”
贾翠娥说道:“你来了评评理,你那边忙的鬼吹火,都雇上人了,可你伯在家里闲的声唤,你说我急不急?”
孙红波笑道:“妈,你别着急,咱们家的砖窑打好了,下来就该我伯大显身手了,你放心,闲不住他。”
贾翠娥也很高兴,说道:“太好了,你伯有事做了,一天也不缠我了,啥时候开始制砖啊?”
孙红波说道:“今天准备,明天就开始制砖,伯,你把制砖的家伙都归拢到一起,然后去找几个人,明天就开工。”
张长久说道:“红波,你这次雇人,准备开多少钱啊?咱们的钱也是汗水换来的,你可不能乱扑腾了。”
孙红波笑道:“我心里有数,大工每人每天三块,小工每人每天两块,咱们也不多要,要上十个人就能转开了,我看过了,杏园旁边有一座小土山,全是黄善土,适合制砖,还在砖窑旁边,咱们就在那摆开架势,你看咋样?”
张长久笑道:“好啊,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那儿取土方便,还有一股泉水,取水也方便,是个好地方。”
孙红波说道:“伯,砖厂的事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多操心,把砖厂的事办好,有啥问题了直接来找我。”
张长久说道:“看你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还能胡日鬼啊?我一定把砖厂的事弄好,哦,我心热了,坐不住了,现在就去忙活了。”
张长久去忙活了,去叫了张狗娃,张成娃,张缠娃,去西洼叫了韩拴牢,几个人就开始筹备砖厂的事了,这些人以前都是制砖的能手,那些制砖的家伙也都在各自家里,张长久就计划着给这几个人开大工的钱,下来在找几个小工,活路就能开了。
张长久把这些人叫在了一起,说道:“红波的砖厂要开了,以后我就是厂长,你们就是我招的工人,每人每天给你们开三块钱,只要干满一个月,就能拿到一百块,你们干不干?”
张狗娃说道:“干,这么多钱,不干是傻子啊?”
张成娃也说道:“长久,我们干,我们巴不得现在就开工。”
张长久说道:“那好,回去了把家伙都收拾好,明天八点,准时到杏林边的砖窑边,谁要迟到了,我就扣钱。”
大工找够了,可没找小工,张长久去找小强狗蛋柱子,最近这三个人都进了山砍杂木杠子,一天能砍七八根,能挣七八块,根本看不上这一天两块的营生,都没应声。
这几个不愿意,倒是有几个上年龄的愿意干,最后张长久也同意了,就找了五个人,让他们准备推车镢头铁锨,让他们明天一早去上工。
到了第二天,是砖厂开工的日子,孙红波银杏贾翠娥都去了,贾翠娥为了图吉利,还放了一挂鞭炮。
孙红波以前没见过土法制砖,看过了后才明白,这些人把土堆到一起,加上水和成泥,然后堆成一个泥墙,把泥块填进制砖的木模子里,压实后倒在地上,一次能做成四块砖坯。
制作瓦坯比这个还复杂,用一根细铁丝,绑在一个竹弓上,在泥墙上面划过去,切下一块泥皮,裹在一个旋转的桶子上,一边旋转一边用两个木拍子拍,把裹在圆桶上的泥皮拍结实,把桶子带泥皮取下来,放在大场地上,松动里面的桶子,一个圆桶泥皮就立在那,等泥皮有七分干的时候,用一个带针的棍子,把泥桶划开,就成了四片瓦了。
这是农村最原始的制砖制瓦办法,农村盖房都用这样的砖瓦,孙红波心想,以后他是要开发野猪坪,用很多的砖瓦,自己开办砖厂,也是为开发野猪坪做准备,可这样做出来的砖瓦,压力不够,不结实,根本不能盖大楼,要想实现自己的抱负,用这样的方法制砖,根本不可能。
孙红波这时候下决心,一定要买一台制砖机,那样制作出来的砖瓦才符合要求,可制砖机需要好多钱啊,他现在扑腾的太大了,在杏园栽种了柴胡,现在又弄了一万棒的木耳,自己以前做生意挣的钱,抓黑八的奖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没钱再去买一台制砖机,看来买制砖机的事还得推一推。
孙红波从砖厂回到家里,张三万张旺民和张金锁还在那给膀子打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卖杂木杠子。
这时候,祁军带着包村干部陈刚来了,孙红波一看到祁军,就大喜过望,叫道:“祁乡长,是不是宣布我当支书的事的?我马上让人通知大家开会。”
祁军说道:“你先别着急,随后我在给你详细说,学校那边我看过了,确实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三名老师的编制也下来了,我把招工表带来了,随后你们填一下。”
孙红波说道:“谢谢你了,我都急死了,快说说我的支书咋样了?啥时候召集人宣布啊?”
祁军说道:“红波,这事有点麻烦了,估计你当不了支书了。”
孙红波一下愣了,说道:“祁乡长,你答应我的事,咋能说变卦就变卦啊?我当不了支书,以后还咋样带着大家修路?带着大家致富?”
祁军为难说道:“这是罗乡长从中作梗,我也没办法,他说就算你是党员,可野猪坪就你一个党员,不可能成立支部,连党小组都不能设立,没有支部,没有党小组,你给谁当支书啊?”
孙红波生气说道:“这都是王虎那狗东西捣的鬼,我饶不了他。”
祁军说道:“不过罗乡长也说得有道理,组织原则都得遵守,最后我也想通了,你要当支书,至少还得发展两名党员,你们这才能成立支部,也才有可能当支书。”
孙红波气恼地说道:“这个支书我不当了,党员我也不当了,你回去就给我办退党手续。”
祁军说道:“红波,你先消消气,凭你现在的影响力,就是不当这个支书,照样能把野猪坪的事办好,我相信你。”
此刻,孙红波有一肚子的委屈,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他当了支书,就可以放手大干,可以和王虎一较高低,但现在当支书的事成了泡影,他还拿啥修路啊?以后还咋样开发野猪坪啊?
孙红波悲愤说道:“祁乡长,你相信我有屁用啊?大家都听当官的,王虎现在还是村长,我只是平头百姓,我出去说话,哪个会听我的?野猪坪的事我干不了了,以后你别再找我了。”
祁军说道:“人不大脾气还不小,当官真有这么重要?最近我可听说了,你干了几件大事,你没当支书,还不是照样干成了?你现在要当的,比支书更大,那就是野猪坪的无冕之王。”
孙红波茫然说道:“无冕之王?”
祁军说道:“对,要当无冕之王,最近,你帮大家把羊卖出去了,还激发了大家养殖的热情,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年,野猪坪就变成了一个养殖基地,大家何愁不富啊?大家手里有钱了,哪个不念你的好?哪个不听你的话?”
孙红波说道:“可我不能理直气壮带着大家致富,你也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当支书,留着党员也没有,我要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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