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铃说道:“姐命苦啊,没遇到好男人,遇到好男人了,可人家嫌弃咱,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张金玲说道:“姐,都怪你当初贪图王虎家日子好,不嫁给他,嫁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他强,至少现在不用守活寡。”
张彩铃说道:“这事怪我吗?是咱爸看上王虎的权势,砍树没人管,给咱们挣下一份家业,可把我也毁了,现在让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叫破嗓门都没人应一声。”
张金玲说道:“姐,咱们姐妹既然把话都说开了,也不用藏着掖着,你给我说说,你在跟王虎之前,跟谁好过了?”
张彩铃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事都过去十多年了,不提了,提起来都是眼泪啊。”
张金玲说道:“你跟我有啥不能说的,你说出来,我也就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了,以后有机会了也能给你出气了。”
张彩铃说道:“那我说了,是张来旺。”
张金玲知道张彩铃没结婚前在外边有男人,可一直不知道是谁,一听说出是张来旺,眼睛瞪圆了,惊讶说道:“这狗东西啊?姐,你那时候才十七八岁,鲜花正开到旺处,你咋能找这么一个东西呢?太可惜了。”
张彩铃说道:“姐也不想,是让那狗东西给撩拨的不行了,最后才顺了他,可这事上瘾啊,一旦耍过了一次,就没法停下来了。”
张金玲说道:“便宜了这狗日的,你知道张来旺现在挂搭谁了?是赵翠萍,咱的后妈,一想这事我就来气。”
张彩铃说道:“他挂搭了赵翠萍也好,就能搬出咱们家了,我还盼着这事成呢。”
张金玲说道:“成个屁,为了你这事,我也不能让他们成,明天回了南洼,看我咋样闹活,非让他们回话不可。”
张彩铃说道:“别闹活了,你闹活,丢的是咱们的人,咱爸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去看了细柳侄娃子就行了。”
张金玲说道:“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为啥咱们家的女人,都给张来旺伺候着耍?这不是欺负咱们吗?”
张彩铃说道:“算了,姐那事都是老黄历了,早翻过去了,我都忘了啥感觉了,你就别翻出来了。”
张金玲说道:“那好,我就饶了这老不死的,不过有了机会,我非出了这口气不可。”
张彩铃说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第一个男人肯定不是董斌,那会是谁?”
张金玲说道:“我不像你,我到了二十三岁,我还是姑娘娃,没跟男人亲过嘴,也没胡摸揣过。”
张彩铃说道:“金铃,咱们姐妹啥东西,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啊?那可是树叶过河,全凭浪了,刚生下来就带着浪劲,不把洼子搅个七里倒腾,那就白活了,你说了,姐也不会笑话你。”
张金玲说道:“我就没做让人笑话的事,也不怕你笑话,我真的没有野男人,到现在还是董斌一个人,咱们死了,你能闭上眼,我闭不上眼,想想都亏死了。”
张彩铃说道:“那你跟孙红波咋回事?你们关系那么好的,还不耍到一起去啊?”
张金玲说道:“你以为我们是猫啊狗啊,一见面就耍那事?我们都知道羞耻,不该耍的坚决不耍。”
张彩铃说道:“哟哟,我没看出来,我妹子能有这么正经啊?你要是正经女人,狗把到哪我吃到哪。”
张金玲其实跟孙红波耍过,可她不能实话实说,怕刺激了张彩铃,就是以前耍过,可孙红波现在不理她了,又能干啥啊?还不跟没耍过一样。
张金铃说道:“我就是不正经,也比你强,至少我嫁了人之后,没跟任何男人好过。”
两姐妹刚开始还和风细雨,不一会就夹枪带棒,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不说了,各自脱了衣服睡觉。
这一晚董斌很晚回来,敲了半天门没敲开,也就自己去找地方睡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才回来。
董斌回来后,就带着一肚子气,想着张金铃早早把自己关在了门外,该不是有了相好?一进门,看到了孙红波,也敢怒不敢言了。
张金铃还没等董斌开口,就抢先说道:“董斌,以后要是再出去打麻将,那就别回来睡了,抱着你的麻将睡去。”
董斌急忙说道:“我以后不打麻将了,哪儿都不去了。”
张金铃说道:“细柳生了,我和我姐都要回去看,说不定两天后才回来,别耽搁饭馆的生意。”
董斌说道:“你放心,耽搁不了。”
孙红波和董斌打过招呼,就和张彩铃张金铃一起走了,董斌一直搞不明白,夜黑这三个人是咋睡的?自己有没有戴绿帽子啊?随后一想也想通了,就是自己萝卜坑给占了,迟早会腾出来。
在兰桥街上,张彩铃张金铃给细柳买了一些东西,鸡蛋奶粉黑糖挂面等,然后就和孙红波一起上路了。
一路无话,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野猪坪,一起先去了南洼,这两姐妹去看细柳,孙红波就回了自己家了。
孙红波出现在村口的时候,有人看到了,就告诉给了银杏,银杏疯了一样向回跑,差点把胸膛上两个东西都给甩掉了。
银杏一见到孙红波,就骂了句:“孙红波,狗日的,你咋才回来啊?都快想死我了。”
孙红波抱住了银杏,说道:“我也想你。”
银杏说道:“你想我,咋不早点回来啊?我看你想我是假的,以后再不放你走这么久了。”
孙红波说道:“我把你拴在裤带上,还咋样干大事啊?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杏园的泉水,能卖钱了。”
银杏惊喜说道:“好啊好啊,那以后卖了钱,都要归我管,我啥都不干,就天天数钱。”
孙红波说道:“那当然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我把咱们洼子的白皮松推销出去了,这些当柴火烧的烂树,现在都成宝贝疙瘩了。”
银杏说道:“那咱们把洼子这些白皮松都买了,钱都归咱们。”
孙红波说道:“那可不行,这些树不值钱的时候,你砍多少都没人说,要是值钱了,砍一棵都有人闹,我得好好想个办法,让咱们从中间能挣到钱。”
银杏说道:“就是,咱们不能白辛苦了,那你办法有了吗?”
孙红波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一定能想出来的,白皮松的事,你谁都不能告诉,别影响了我的计划。”
银杏说道:“我不光下边紧,嘴巴也紧着呢,你等我,我去关门。”
孙红波急忙拉住了银杏,说道:“大白天的关啥门呢,你心急,我比你还心急,可再急也要等到天黑,别让人笑话我们。”
银杏说道:“可我实在等不及了,别拉我,让我去关门。”
孙红波说道:“狗日的,你也太猴急了,到了晚上,我就把你管饱,现在别想了,好了,咱们就说说话。”
银杏打了孙红波一拳,说道:“狗日的,你不回来人还不想,你一见你,就想的不得了。”
孙红波笑道:“等你想了,吃起来才香,好了,咱们见过面了,你先去干活,到了天黑咱们好好耍。”
银杏说道:“到了黑了,我要吃了你。”
孙红波笑道:“你有多大本事就成多大精,只要不要了我的命就行,你先去,让我现在好好想想,咋样挣白皮松的钱。”
银杏不闹了,就回了大场去了,孙红波一个人待在屋里,苦思冥想咋样才能从白皮松挣钱。
在洼子里,白皮松最多长两米高,成不了才,没有油松值钱,所以大家都把白皮松当柴火烧。
现在不一样了,白皮松经过孙红波的推荐,可以当风景树了,身价倍增,大家就会把白皮松当成宝贝,尽管是洼子的集体所有,但都会争相抢夺,甚至会大打出手。
到那时,要想控制住局面都很难,还别说从白皮松中挣钱了,这次要不是孙红波留心发现机场要搞绿化,又毛遂自荐,加上祁红现场作画,也不可能把白皮松推销出去,最终还得落一个当柴火烧的命运。
正应了一句古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现在白皮松就像杨贵妃一样,一旦出山,就会璀璨夺目,引世人瞩目!
这件改变白皮松命运的事,是孙红波一手促成的,是第一大功臣,孙红波从中谋取私利,也是理所应当。
但孙红波多了一个心眼,他不能留下贪污的证据,毕竟白皮松是集体的财产,他就是贪污一分钱,对手都不会放过自己。
看着是一堆黄金白银,可要拿到自己手里,还要费很多周折,孙红波想来想去,还没想出头绪。
孙红波想的头疼欲裂,也没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他不由对自己泄气了,如果赚不到这第一桶金,那他以后修路,办矿泉水厂,开发洼子,那就是一句空话,无论如何都要想出办法。
孙红波脑子胀了,就出了门,到了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也不去想啥狗屁的白皮松了。
就在这时,屋里的电话铃响了,孙红波急忙回屋里接听,原来是祁红打来的,祁红第一句话就问:“红波,你的办法想出来了没有?”
孙红波说道:“我把脑子都想坏了,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啊,如果咱们在白皮松上赚不到钱,我宁肯不做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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