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认的,做事讲究证据,凭着你的三言两语就想定我的罪,那你这个县令做的也太昏聩无能了!”
叶婉清字字铿锵有力,丝毫不给县令留情面。
那天在知府在祠堂审案的时候,叶婉清就看出这县令就是吃软怕硬的主,这也是一般的为官之道,他想高升还得靠知府的举荐,自然要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
偏巧叶婉清跟知府夫人关系很好,知府又很宠夫人,若是这个案子他拎不清是非,就等同得罪了顶头上司,别说是升官发财,很有可能会让他告老还乡。
他现在不分清明皂白的当堂问罪,明显就是不想顾及叶婉清和知府夫人的关系,他能这样做,要么是后台比知府还硬,要么就是收了别人很多钱。
思及此,叶婉清抬眼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曹妈妈,她那条伤腿横在地上,伤口用一张丝帕遮着,但由于材质有些丝薄,隐约能看得见伤患处是呈大面积紫黑色的。
伤口紫黑就意味着中了毒,她回想着她给曹妈妈开的药方,每一剂药都是良性的,根本不可能出现中毒的现象。
“你这个刁妇,别人说你刁蛮、毒辣不讲理,本官还不敢相信,今日得见,真是百年难遇的刁妇!”
县令气的够呛,情绪差点失控,将手里的惊堂木扔到叶婉清身上。
刘玉兰听闻贺端来了衙门,不顾大家闺秀的形象,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奔向衙门口,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的到贺端,不顾矜持的跑到他面前,柔声唤道:
“三哥哥。”
贺端眼角余光里早就闪过一抹粉色身影,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便猜到是刘玉兰,但此刻贺端心系叶婉清,直接忽略了刘玉兰的存在。
刘玉兰心里即失落又气恼,但面上只能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懂事的样子,来博取贺端对她的好感。
她顺着贺端的目光看向公堂内,见叶婉清站在堂前,正在与她父亲唇枪舌战,把她的老父亲气的直抚月匈口。
刘玉兰心里本就有气,这下找到了突破口,带着老妈子、丫鬟就挤进公堂。
“你一介草民妇人,见了朝廷命官,竟然不跪,分明就没有把天威王权放在眼里,你这样的人,诛九族都不为过!”
“啧啧,你算哪颗葱,忽然冒出来数落我?哦,对了,你是县令那个大龄未出阁的老姑娘!你不在家里想着如何把自己嫁出去,来这指手画脚什么?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刚刚我把你爹气的够呛,你这是来讨公道的,不过呢……“叶婉清说着就抬起手指指向县令头顶上的牌匾,一字一顿的念着,“清、正、廉、明,我们在这查案,你一个案件之外的人忽然出现,这不是打县令的脸吗?这‘清正廉明’从何说起啊?”
叶婉清不给她解释、辩驳的机会,继续添油加醋道:“哎!我知道你中意我家夫君,但也没必要表现的这样明显吧?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治我的罪,不就是想做他的填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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