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便也抱住她，在靠窗的贵妃榻上躺下，关心的问：“怎么回事？”
“还不是云空道长……”
沈旭挑眉，“嗯？他？”
“嗯……”福多多想起来就想哭，事实是确实哭腔都出来了，“他的脚丫子太臭了，酸臭酸臭的，把我眼泪都熏出来了……”
沈旭忍不住错愕，瞠目结舌的。
缓了半天，他忍不住扑哧一笑，实在是忍不住才笑了，笑声像山间的泉水般那么清脆好听。
“你竟然被他的脚丫子熏哭了？”
简直不可思议。
福多多听见他笑，将他的手从眼中拍下去，眯着眼睛瞪了他眼，“你竟然还笑！你知道吗！你师父那臭脚丫子自打出生后就没有洗过！你师父这么邋遢你知道吗！”
沈旭立即收了笑意，眼中依旧是浓浓的宠溺，他环抱着福多多，动作轻柔的帮福多多揉着眼睛，哄道：“好了，你就不要跟他生气了，他有多邋遢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少跟他接触这种事，我也挺好奇的，你没事怎么就闻到他的脚臭了？”
福多多：“……”
原因？
自然不能说啊！
不过……
“沈旭啊……”福多多咬了下唇，正经了脸色望着沈旭，纤细白嫩的指尖一点点认真的抚过他英俊的眉眼，小声的问：“你有没有做过很奇怪的梦？比如你换了个样子，比如我也不是我，我们也像如今这般形影不离，却又没有这般相爱。”
闻言，沈旭神情微僵。
空气忽然沉默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一盏烛火，窗户微微开着，有阵风吹来，烛火在风中摇摇晃晃，很快就有熄灭的征兆。
烛火摇曳，时明时暗，沈旭毫无表情的脸也随着时明时暗，有几分不真。
忽然，他笑了。
他笑起来十分好看，唇边好像开出了一朵凤凰花，他眼底还有浓浓的对方福多多的宠溺，身上满是烟火气息。
他的手轻轻觉得抚过福多多的微乱眉眼，她没有戴面具，所以那张脸在烛火下略显恐惧了些。
但他不怕。
“是不是最近又做噩梦了？”他的声音放的低低的，带着浓浓的哄意。
“噩梦……”福多多仔细想了下，也跟着摇了下头，表情困惑的挠了下后脑勺，“做噩梦的倒是就没有，就在沈家院子里曾经做了一次，现在是……有时候会莫名奇妙的想到一些事情，好像是我经历过的，很熟悉，尤其是你给我的感觉。”
她自己也很不解，但那个沈旭给她的感觉十分真实，那不是梦，那是她真真正正经历过的。
沈旭的脸色依旧僵着，眼底的墨色也随着福多多的话越来越浓。
“时间不早了，我让大丫鬟弄些热水来，给你洗漱。”说着，他便起身。
放到没想到他说起来就起来，好像说什么，沈旭已经大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背影还有几分狼狈而逃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福多多忍不住又挠了下后脑勺。
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奇怪了呢。
也是，阎王都存在的事情，前世今生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自己不就是个前世今生么？
只是沈旭啊……
我们的前世今生，是不是像我经常看见的那样，不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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