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某次庭审结束之后问过金二,“你为什么要这样,弟弟。”
金二指着自己带有刀疤的脸颊,面部神经不停地抽搐。
“为什么?因为你老婆害我坐牢,害我毁容。”
金大实在不懂金二为何一直要将他坐牢的事情归咎于自己的老婆。
江笙之前觉得金二和南乐一样,喜欢旁人欠自己对不起自己感觉。
但是听到这里江笙觉得,金二可能还多了一种情绪。
他舍不得自己的哥哥金大。
虽然两人都各自成家,但是金二从小被家人宠爱,事事都依从他的意思。
他这种巨婴心理,在熟悉的人身边或许还好使一些,但是到了外人那里就不那么管用。
金大的太太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她不会像金大那样对金二百依百顺。
金二一旦触犯她的利益,她就会拼尽全力反击。
这也是金二一直记恨金大夫人的原因。
太觉得自己的嫂子抢走了哥哥对他的关注。
金二将金大告上法庭,也是同样的心理。
在金老爷子去世之后,能纵容金二巨婴心理的人只有金大。
他要通过这种非常手段证明自己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以继续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做那个人人都爱的团宠。
不过他这样做,也彻底伤透金大先生的心。
听金萱说,金二与金大官司结束之后好像都没有再见过面。
向金二要债的事情都是金萱的妈妈在操持。
金大先生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到旁人躲避不急的万人嫌。
那种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人到中年本是功成名就的好时候,可他还要去求爷告奶借钱。
没有人愿意施舍他。
所以当沈老爷子愿意出钱资助他时,他一口就答应了。
这时别说让金氏成为子公司,就是让金氏消失。只要给他一口饭吃他都愿意。
当然他答应沈老爷子,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也是因为他很敬重也很敬佩沈老爷子这个人。
他愿意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干活,甘愿受他的统御以及领导。
他对沈老爷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在他手底下就觉得很安心,不再像从前那样动荡不安。
“金大先生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遇到金二先生这样的弟弟也是够倒霉得了。”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金大先生的试炼吧。”
“你们没有发现吗?金大先生躲过金二先生这个坑哥弟弟之后,他做生意反而比从前顺风顺水。”
“对哦,金氏生物是发展的不错,我爷爷说他家的药品,效果好并且副作用小。”
“多亏了沈氏集团的帮忙。”
“金大先生能有今天的成就不知是远离金二先生还是远离《雪景》的后果,或者两者都远离。”
“感觉怎么越讨论,越证明《雪景》就是一个不祥之物呢?”
“也不知道金二先生当年机关算尽夺回《雪景》有没有后悔,听说他拿到雪景以后和金老爷子一样做任何生意都失败,只有这个展厅还算赚钱,可以维持生计。”
“反而是金大先生,失去《雪景》之后,他投资的项目都火起来了。”
“能不能别搞封建迷信了,看待一个人的成功失败,不去分析他哪里做的对,哪里做的不对,却只是往玄学的方向去想,是不是过于狭隘了。”
听到这位同学的话,江笙在一旁想要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她的《雪景》哪里不祥了,明明就是金二总是走旁门左道。
至于金大投资什么火什么,只能说金大有深入研究过市场,紧抓消费者脉搏。
这明显就是下了苦功的,他不赚钱谁赚钱。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江笙现在最烦听见别人说“《雪景》不祥”四个字。
《雪景》不祥?她还觉得金二不祥。
《雪景》常年被金二收藏,都被污染了,颜色都不如当年鲜艳。
“我说,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这里是金二先生的地盘,有点眼力见儿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闷头作画太过憋闷,这些帝京美院的学生真的很话痨。他们各抒己见,喜发宏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没完没了。
逐力笑道:“这场官司,金大看似输了,其实赢了,金二看似赢了,实则输的彻底。”
怎地又是这种福祸相依耳朵理论?
在外人眼中,只在乎结果。谁有闲情逸致对旁人的事情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们只知道最终谁输谁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江笙嘴角勾起笑容,她揶揄道:“为何这样比喻?难不成金二摆脱《雪景》的不详的阴影,从此飞黄腾达。”
“江小姐说对了。”
逐力露出笑容,让江笙感到不适。
江笙心想,这个逐力真是会打蛇随棍上,给个梯子就顺着向上爬。
他是得了金二的好处,故意在此散播谣言,贬低《雪景》的价值?
在嘈杂的展会之内,逐力与江笙四目相对,旁边站着的学生们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害怕。
有的人见气氛不对,立马提出要去洗漱间,有的则说自己口渴。
逐力收回目光,他见人都离开,对江笙说:“江小姐,少陪了。”
江笙笑着说:“好说,逐先生请便。”
逐力离开金萱的座位,走到门外。
江笙心想,难道说《雪景》今夜真的要成为牺牲品吗?
这时装在玻璃真空箱中的湛卢剑被推到展厅之内,所有人都发出由衷的惊呼。
“湛卢剑要上场了。”
“欧冶子大师的后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这剑有不少年的历史了吧,看起来锋利如昨。”
“你看见没,这剑开过刃,不知杀过人没?”
“我看简介上面写到,这湛卢剑是饮过血的大杀器呀。”
“剑气纵横,唯吾独尊。”
“好帅的剑!”
江笙也被剑的寒光所吸引,看过去之后,不知为何耳边响起了长剑的嗡鸣声。
她以为自己幻听,询问一位帝京美院的学生。
她问那学生,“你有没有听见长剑吟啸的声音。”
那人一听,觉得江笙好有趣。
“江小姐,你是游戏打多了吧,你这样说,我以为你在玩修真游戏呢,哪里有什么剑啸的声音。”
江笙面色淡定,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笑着对那学生道谢,便看向别处。
“这个金萱怎么还没回来?”
她正在想金萱为何不回来时,再次听见长剑的嗡鸣声。
“怎么又有声音。”
“我又听见了。”
这次与江笙异口同声说话的是那个总用侧脸对着她的温克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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