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我，我……”
“什么都不用说。”司祈年闭上眸子，心疼又愤怒。
锦元想说，她不干净了，皇帝亲到她了。
就像爬了一嘴的苍蝇，她都觉得恶心。
慕容白厌惊的合不上下巴，胆子也太大了，司祈年的人他都敢碰。
疯了，真的疯了！
皇帝吐血不止，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慕容白厌拽住他的衣领，一拳砸在脑门上。
“狗皇帝！司祈年的人你也敢碰，真以为不敢杀了你么！”
这一拳几乎把他打晕过去，但又差一点点，疼到极致又快速退去，还没完全退干净，又一拳砸了过来。
“畜生！等死吧你！”
慕容白厌知道，司祈年不会放过他的。
门外的赵公公已被贺襄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纵然听见皇帝的惨叫声也无可奈何，连通风报信都做不到。
可话说回来，穆凌北已逼宫未遂葬身火海，荣太后在司祈年面前大气不敢出，他连皇帝都不怕，还有谁能治住他。
锦元哭了多久，慕容白厌打了多久，皇帝满脸都是血，已经半死不活了。
她总算好了些，微微抬头，却被司祈年再次按进了怀里。
“乖，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处理，你坐在这里，不要回头。”
温柔的嗓音微微沙哑，带着满满的安全感，还有一丝被极力压制的怒火。
司祈年拍了拍她的脑袋，伸手将床帐放了下来，双目嗜血。
这次是皇帝自己找死。
司祈年起身走过来，慕容白厌自觉退到一旁，挡住锦元的视线。
他一拳打在了皇帝的胸口。
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皇帝“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皇上！”赵公公吓得惊叫一声，挣扎着往前扑。
横在他脖子前的冷刀微微用力，立马现出一道血痕。
司祈年冷眼看着他，将皇帝从地上拎了起来，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唔！”
皇帝闷哼一声，看着司祈年暴怒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
“司大人，你这是……恼羞成怒吗？不得不说，皇太后的滋味确实让人着迷，怪不得……能让你如此迷恋。”
他说着，故意舔了舔血红的舌头，挑衅地很。
慕容白厌听了都上头，更别说司祈年了。
他咬着牙，暗暗替司祈年用力。
打死他！
司祈年反倒笑了。
他靠近了些，右腿微抬，“皇帝很喜欢么？”
“朕当然喜欢！”
皇帝满眼绝然，“司祈年，你敢弑君么？你若敢杀朕，荣太后定不会放过你！”
司祈年静静的听他说，“还有呢？”
皇帝看向他身后，幸好有慕容白厌挡着。
他哈哈一笑，血沫从嘴角流出，“朕不过是替你做了你不能做的事，你气什么？你给不了的朕能给！你个臭阉人！死太监！”
司祈年突然重重放下右脚，正中皇帝裆部。
更为惨烈的吼声响起，皇帝疼的浑身抽搐，面目扭曲至极。
司祈年满眼浓烈的杀意，兴奋中带着狠辣。
他转动脚尖，猛地用力，皇帝的命根子彻底报废。
疼痛还没散去，司祈年缓缓拔出来腰间的长剑，“本督主希望陛下到了阴曹地府，也能这么无畏。”
“祈年，不可以！”
躲在床帐里面的锦元急忙跑了出来，伸手按住了司祈年拿着剑的手。
司祈年一皱眉，不解。
阴冷的目光看着皇帝，教人遍体生寒。
锦元还算理智，“现在你杀了皇帝，那就只能逼宫了，这样做太突然了，根本不值得。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好不好？”
“不行。”
他怎么会容忍差点糟蹋了锦元的人继续活着。
锦元急了，“再等几天，让他多活几天，等你解决荣家的事再杀了他，可以么？”
终是不想看到她满眼的哀求，司祈年手一垂，长剑掉落。
皇帝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锦元看着半死不活的他，正要询问，司祈年从怀里掏出来一颗药丸，粗暴的塞进了皇帝的嘴里。
不过瞬间，皇帝苍白的脸色变得青紫一片。
他费力的扣着嗓子，想吐出来，司祈年一用力，把下巴卸了。
是很疼，他却喊不出来了。
锦元亲眼目睹，脸有点苍白。
是挺吓人，但她不害怕，是皇帝自作自受。
她唇角都是鲜血，司祈年突然捧起她的脸，满眼疼惜。
锦元挪开目光，声音微颤，“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干净了。”
继万花楼之后，再一次差点毁了清白。
司祈年手指微微颤抖，他什么都没说，俯下身去，吻住她残破的唇。
红舌轻轻舔舐血迹，很温柔，很小心，他的气息再次覆盖，将污秽全部清除。
“我不在乎。”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锦元双唇抖的更加厉害，泪水不断滑落，被司祈年尽数拦截。
就在皇帝面前，二人没半点避讳。
皇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出，已然成了废人。
慕容白厌牙缝都酸了。
好难过，为什么他没有媳妇。
锦元泣不成声。
司祈年慢慢松开她，轻轻扯唇，“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么？”
是真心话，也是故意说给皇帝听的。
“司祈年，你醒醒。”
慕容白厌过来煞风景了，没好气的踢了踢皇帝，“这还有个碍眼的呢，怎么处理？”
司祈年侧目看他，冷漠中又带着几分小得意，“皇帝初次到东厂大牢做客，好好招待。”
“得嘞，交给我了！”
慕容白厌把贺襄叫进来，提着皇帝走了，门外一干人等也没能幸免。
这是皇帝的贴身随从，若放了他们，荣太后也就知道了。
慕容白厌都走到门口了，又突然停下，冲司祈年挤眉弄眼，“好兄弟，小心点，可别闹出人命来。”
司祈年一皱眉，正要踹他，慕容白厌赶紧窜了。
如果皇帝此刻还相信司祈年是个太监，那可真是蠢到没边了，慕容白厌这话不就是提醒司祈年做好安全措施么？
他猛地想起那日穆凌北说的话，外人以为司祈年是太监，即便权力滔天也只能纵横东厂，不足为惧，可他若不是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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