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还有一个疑问，倘若皇帝身边都是这样的帮手，那他到底是怎样赢过他的？
总不会，又是那个天命在搞鬼吧？
想到这些，卫赤炎又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徐衡冉只觉得自己周身环境陡然一冷，她抬头看了一眼卫赤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耳边系统还在喋喋不休地保证：“宿主放心，本系统是最为高端的存在，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宿主哪怕是怀疑本系统的职业操守，都不应该怀疑这个！”
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系统这是在自卖自夸。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别说了。”
她随口应付了系统一句，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卫赤炎。
“那陆铭之那里，你打算如何？就算他想要留在京城，陛下那边，怕是也说不太过去吧？”
皇帝肯定同样盯着镇北军，而现如今陆铭之摆明了和卫赤炎交好，在外人看来，这又何尝不代表镇北军的选择呢？
哪怕现如今镇北军军权仍旧掌握在陆老将军的手中，但陆铭之作为他的儿子，军中也树立起了自己的威望，日后自然是接受镇北军的最佳人选。
她可不觉得皇帝会同意陆铭之留在京城。
“城防司还有个空缺，由他顶上正好。”
卫赤炎显然并没有为这件事而忧心，他想做的事，还从来都没有做不成过。
城防司啊。
徐衡冉瞬间想到，城防司的虎符，此时就在卫赤炎手中。相对应的，皇帝手里也有禁军的虎符。
倘若京城之中所有军队都由卫赤炎一人掌管，那皇帝当真是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她看着一脸平静的卫赤炎，现在的确很难将他和一开始想象中那个暴戾无常的摄政王给联系起来。
还有系统也是，干掉反派当真是最好的做法吗？
总算是聪明点了。
卫赤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过了这么久，她的脑袋总算是开窍了点。
可接下来徐衡冉的心声，又让他眼中寒意多了几分。
“系统，你们就没有想过，在卫赤炎小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弄死吗？这样，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以系统和其背后的存在，想要做到这一点，貌似也不是很难吧？
系统艰难地开口：“宿主确实挺有创造性的。”
“那当然了。”
徐衡冉撇了自己对面的卫赤炎一眼，她怎么觉得，自己刚才和系统说话的时候，他眼中有杀意闪过？
总不能他听见她的心里话了吧？
有了系统方才信誓旦旦的保证，徐衡冉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从而也就错失了和真相接触的机会。
卫赤炎说起此事简单，不过，到底需要入宫得到皇帝的首肯。
至于如何逼的皇帝同意，他当然早有对策。
“我早先可是听说，咱们这位陛下虽未立后，可后宫嫔妃仍然不少呢。”
陆铭之走在卫赤炎的身后，仍然没个正形。
他也是习惯了将自己吊儿郎当的一面表现出来，总好过一整天都假正经。
卫赤炎没有搭理他，就算他不说话，陆铭之一个人仍然能给自己搭一台戏出来。
到了勤政殿门口，陆铭之才稍稍正经了些。
“臣等见过陛下。”
陆铭之还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臣子礼。
而卫赤炎仍旧和前几次一样，态度十分冷淡。
皇帝眼中掠过一丝不悦，想起他们二人今日来面圣的目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想到陆训之传来的消息，如今陆铭之在军中威望堪比陆老将军，让他留在京城之中，确实是个削弱陆铭之的好机会。
更何况镇北将军府之中嫡庶之分并不明显，日后到底是谁承继将军府还不得而知。
想到这些，皇帝才能好受点。
“皇兄的身体一向不好，来人，给皇兄赐座。”
自从上回卫赤炎刚走出宫墙就叫了太医以后，皇帝是再也不敢让他在宫中出什么差池了。
这要是真的出了事，天下人会怎么看他？
“谢陛下。”
卫赤炎倒也没和他客气，只留陆铭之一人仍旧苦哈哈地站着。
“陆卿家才从北方回来，怎么不多休息几日？”皇帝故作和颜悦色，“朕原本还打算将城郊的温泉庄子赐给卿家，以慰劳你多年征战之苦啊！”
“谢陛下赏赐！”
陆铭之突如其来的谢恩吓了皇帝一跳，没等皇帝反应过来，已经继续开口。
“只是臣觉得，温泉这种地方，休沐的时候去也是可以的。臣在北疆的时候劳碌惯了，如今更想早日上任，好为陛下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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