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男女大防并不严，女子也可以走出府邸去上女学。而今日顾府那边，也有顾思岚牵头，专供女学女子谈诗论作的地方。
可她貌似记得，那位金山姑娘，应该最厌恶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了吧？
系统相当殷勤地开口：“宿主今日可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啊。”
“等等，”徐衡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不能直接提醒我的吗？”
还说什么只能间接提醒，上回害得她头疼了好久！
“本系统回去查了查，发现只要是宿主见过一次以后，本系统就可以尽最大限度帮助宿主，免得错失机缘。”
徐衡冉：“呵呵！”
合着她上次是白疼了吗？
早知道这样，她也不会让系统提醒了。
哪怕错过了这一次，可下一次遇见时，系统仍然可以帮她，那她还这么费劲做什么？
徐衡冉忙着和系统斗嘴，倒是没有注意到，一旁闭目养神的卫赤炎悄悄掀开了眼皮，眼中多了些笑意。
他是知道系统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事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什么系统回来以后，倒好像变得比之前更蠢了些。
当然也更好拿捏了些。
徐衡冉感觉自己骂系统还没骂过瘾，马车就已经到了顾府门口。
相比威严无比的摄政王府和极尽奢华的长公主府，顾家的确算得上是清流文人之家，处处都透着一股雅致。
入府以后，她便和卫赤炎分开，被侍女领着去了另一处地方。
还未走近，徐衡冉就听见了吟诗作对的声音。
看来，今日和在长公主府不同，应该是不需要她怼人了。
她走过去以后，今日宴会的主人顾思岚亲自过来接待了她。
“徐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顾思岚笑得柔柔弱弱的，却和那种演出来的白莲花不一样，她是真的属于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
徐衡冉对她颇有好感，也冲着她点点头：“那日在长公主府上听见顾姑娘的琴音，当真是让人惊艳。”
她们二人互相吹捧了几句，顾思岚又转过身去，接待新来的客人去了。
很快，徐衡冉就在人群之中见到了熟悉的金光闪闪。
今日来此的各家小姐并未浓妆艳抹，衣裳也是尽量往素净了选。
徐衡冉倒是能看得出来，她们或多或少都有朝顾思岚靠近的想法，只可惜没有她那种发自内心的气质。
至于那位金山姑娘，还是一如既往，恨不得将所有的首饰都插在自己的脑袋上，也不知道她的脖子受不受得住。
她过来以后，也不和旁人说话，找了个角落之处，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徐衡冉一直都在关注着她那边，自然瞧见她一过来，就有不少人眼中露出了不喜来。
她们瞧不起这种暴发户一样的架势，可她们自己，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呢？
金山姑娘坐下没多久，她身旁就有好几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说是窃窃私语，其实那声音大的，徐衡冉这边也能听得见。
“有些人还真是，自以为穿了一身华贵的衣裳，身份就能跟着水涨船高了么？”
“民间有云，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某些人啊，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才对。”
“我都不想和这种人待在一起，小心待久了，她身上的那股铜臭味都会熏着人呢！”
她们说话都含沙射影的，又没有指名点姓。若是换做一个脸皮稍微薄一点的人，只怕眼下早就气得离席而去了。
可真要那样的话，怕是对她的名声更不好。
不过这位金山姑娘显然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她站起来，径直走到那几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说够了吗？要是说够了，不妨听我说两句？”
她双手叉腰，就算是如同市井泼妇一般的姿态，也透着一股独有的娇蛮可爱。
“有什么话就当面说，背后这样说人有意思吗？亏你们一个个的还是大家小姐，怎么连我这个商户女都知道的道理，你们却不懂呢？”
许是她的气势太强，那几位还真的就这么被她给震撼到，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是从她们的神色来看，显然还是很不服气的，就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起了争执罢了。
那位金山姑娘在座位上坐了一会，似是受不了当下的气氛，还是悄悄离了席。
徐衡冉想到她离开时那个表情，叹了口气，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走到顾府的小湖边上，她果然在这里瞧见了金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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