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说不说！”
徐衡冉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因为自身没有太大的气势，这一眼反倒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陆铭之对她的信任度忽高忽低，如今他在徐衡冉的心里，已经超过其他人，成了第二狗的男人。
“凤梨酥给你，我先回去了！”
她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就算陆铭之不说，她也大概能猜到那信中说了些什么。
无外乎就是希望陆铭之能多帮衬着陆训之。
陆训之明明年纪还要小一些，陆老将军凭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此时，将军府。
“福伯，我不是说了吗，您年纪大了，不用每日都在门口等着我回来。”
陆训之一袭青色长衫，才在书院里待了几日，就已经满身的书卷气。
倘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觉得他一直都被养在将军府，从未走丢过。
福伯笑眯眯的看想他：“老将军吩咐过，要老奴好好照顾您，老奴既不能陪您去书院，就在将军府门口等等，不碍事的。”
陆训之无奈地笑笑，只能搀扶着他走进府内。
他被找回来不过半月，将军府那就专门给他开辟了一个小院子，吃穿用度和陆铭之都别无一二。
他回到书房内，展开书卷开始潜心静读，一直到月上枝头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
屋外有布谷鸟的叫声，三长两短，显然是别人与他约定好的暗号。
“你最近在将军府的日子，过的很不错啊。”
屋外闪身进来一道黑影，哪怕他压低了声音，听着嗓音仍然有些尖利，不似正常男人。
“一切都是承蒙陛下厚爱，”陆训之一脸谦卑地躬下腰，哪怕面前并非皇帝亲至，他的态度仍然恭敬至极，“若是没有陛下，绝对没有训之今日。”
“你倒挺会说话的。”
那道黑影颇为赞赏地点点头，显然是对他这谦卑的态度相当满意。
“多谢公公夸奖。”
陆训之并不觉得自己被人怠慢了，反倒更加恭敬。
“近来陆老将军那边，可说什么了？”黑影尖利的声音在略微空荡的书房内响起，在这黑夜之中还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陆训之轻声开口，不仅将陆老将军寄回来的家书内容都说了一遍，还顺便泄露了些陆铭之那边的情况。
这些东西算不得很机密，于皇帝而言，最有用的还是他的身份。
等他说完，黑影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咱家会去陛下面前好好夸奖你的。”
说罢，他又翻窗出去，从原路返回皇宫了。
等黑影离开以后，陆铭之却坐在了书桌前，将方才自己说过的话都记录于纸上，这才抬手招来了一只传信鸟，让它将信件送去了摄政王府。
这一切，深宫之中的皇帝当然一无所知。
徐衡冉同样想起了陆训之的存在，第二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找到了当值回来的陆铭之想要问个清楚。
“他？老头子倒是想要他学些领兵打仗的本事，只可惜他根本就没这个天分，能威胁我什么？”
陆铭之早就没了昨日那般的阴郁，昨天那件事于他而言，就好像没造成半点影响。
徐衡冉将信将疑：“是吗？可他回来了，外头人都知道将军府承认了他的身份，你出去难道不会觉得别扭么？”
要知道，现如今军权可还没有交到陆铭之手上。
看陆老将军这样偏心，说不定已经在暗中给陆训之铺路了。
况且现在，京城的水同样很深啊。
她整日待在王府，对外面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
如今虽说卫赤炎在明面上压了皇帝一头，可暗地里，支持皇帝的势力其实还不少。
有些是单纯支持正统，有些，则是觉得皇帝要比卫赤炎好控制得多，他们宁愿站在皇帝身后，也不愿意和卫赤炎友好合作。
只要那些人的势力还在，京城就不可能一直太平下去。
“要不然，等过段时间他回来了，你亲自问问？”
陆铭之轻飘飘地，倒是又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回，回来？”徐衡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你是说，陆老将军要回京城？他要是回来了，那边怎么办？”
别说其他的了，这件事情，在原剧情中同样要好几年后才发生。
对于这样的改变，徐衡冉已经完全麻木了。
“还是个没影的事呢，不过为了他的好大儿，他怎么说也得回来一趟不是？”
陆铭之嗤笑了一声，提到人人敬仰的路老将军，他的态度永远都是这样鄙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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