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晚宴自然不可能继续进行下去。
皇帝匆匆忙忙地说了几句，很快就推脱身体不适回去了。
“我就说了吧，”陆铭之耸耸肩，露出一个早就预料到的表情来，“这里四处都是皇帝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下手呢？”
“也不一定是他吧？”
徐衡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难不成，皇帝会觉得旁人都怀疑不到他的身上来吗？”
她倒也不是要替皇帝开脱，只是事实确实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卫赤炎要是真的出事，岂不是直接就会怀疑到皇帝的身上？
她可不觉得卫墨琮这般没有心机。
不管是原剧情中还是现如今她所见到的，卫墨琮都是一个很小心谨慎，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本性。
他确实可能厌恶卫赤炎厌恶到恨不得杀了他，却也不会安排如此简单的刺杀。
陆铭之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和皇帝打过交道，我对他的了解，可比你多得多了。”
“那可说不准。”
徐衡冉小声嘀咕了一句，最后还是抬头看向了卫赤炎，准备看看他的反应。
他还未开口，暗一便从外头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还带着长途奔袭过后特有的冷意。
“属下按照您昨夜说过的回京查了一下，陛下果然已经对那些偏向于您这边的官员开始动手了。”
陆铭之一脸的惊叹：“行啊，你培养出来的这些暗卫，这段时间当真立功不少啊！”
自他回京，不少大事都是暗卫提前查出来，这样才避免了不少损失。
要不是这些暗卫各个都忠于卫赤炎，又极难培养，他还真想带些回北边，将他们全都派到敌国去当内应。
有他们在，兴许不用废一兵一卒就能将敌国给打下来。
卫赤炎似有若无地撇了徐衡冉一眼，这才开口：“凑巧而已。”
徐衡冉连忙跟着笑笑，哪怕有过系统的保证，她还是很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
还好，系统在这一方面向来给力。
她并没有发现，系统所有的一切手段，在卫赤炎面前根本就起不了半点作用。甚至于，系统本身都没有发现这个大漏洞。
“这么说，这一次还真不是皇帝做的？”
陆铭之嘟嘟囔囔了一句，没能抓住皇帝的这个把柄，他多少有些遗憾。
这两日因为各种原因，他看皇帝就更不顺眼了，甚至都想找个机会套皇帝麻袋教训他一顿了。
倘若下毒之人不是皇帝，其背后有可能的存在，那真的就多了去了。
这种事情短期内肯定找不出个结果来，因而第二日的狩猎，还是会继续下去。
陆铭之因为负伤，倒是没有跟着卫赤炎一起过去，而是留在了行宫里面。
他一向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哪怕受了伤，还是要拉着徐衡冉向她打听钱多多的喜好。
徐衡冉被他弄的不胜其烦，只能开口：“你这是想好如何搞定陆老将军那边了？”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派人去败坏国公府那位二小姐的名声，让她谁也没办法嫁。”
注意到徐衡冉看过来时的诧异眼神，陆铭之倒是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毫无心机的模样。
“开玩笑的，想要解决这事，只用改变老头子的想法就好。”
他显然早就有了解决办法，只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罢了。
很快，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那日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城防司么？你可知道，那日城防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为何要去城防司，徐衡冉心里当然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回来以后，还真的没有询问过卫赤炎这其中的细节。
一来她不想让卫赤炎察觉到太多不对劲，二来，她也找不到开口问的机会，若是单独去问许山，只怕他也会起疑。
“那日我们找出来的人，原本是计划在京城之中引起骚动，”陆铭之嗤笑了一声，想到那一日查出来的东西，还觉得有些嘲讽，“背后收买他们的，都是皇帝的人。”
“你怕是不知道，城防司里有不少人，都是当年从北边跟回来的。”
徐衡冉想起那日在营帐中瞧见的瘸腿老伯，不得不说，卫赤炎在这一方面，的确做的很不错。
那些人若是单靠朝廷给的粮饷，怕是只能活得穷困潦倒，甚至连体面的日子都没有。
“既然如此，”徐衡冉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那为何还会有人背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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