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这事之前，他连周灵妙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和她牵扯上关系。
“你问这个干什么？”陆铭之带着几分狐疑打量了他几下，“该不会是徐衡冉让你来打听的吧？”
这么八卦，也就只能是她了。
不是他说，卫赤炎这也太宠着人家了吧？
“不是。”
卫赤炎抿了抿唇，瞧着陆铭之此时的蠢样，略微有些懊恼。
许是因为牵涉到了他此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所以他也考虑了好几日，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倘若此时是别的女子对他表达爱慕之意，只怕他早就让暗卫将人给扔出去了。
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
“难不成，你也动凡心了？”
陆铭之朝他挤挤眼睛，说起这件事，他的兴趣可就真的来了。
要知道，卫赤炎身边现如今就一个人。
他要是真的动了这份心思，那除了是对她，还能有谁？
这还真的是铁树开花了。
当初在边关的时候，他就在背后偷偷感慨过，不知道要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得到卫赤炎的青睐。
如今一看徐衡冉，虽然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可她那一身的怪力，应该也不至于会在卫赤炎手中吃亏。
“没有。”
卫赤炎相当严肃地回绝了一句，明明陆铭之都没有提到，他却无缘无故地想起了徐衡冉的存在。
“你这张嘴，在外头小心些，别败坏了别人的名声。”
啧啧。
陆铭之记着自己上回被卫赤炎揍了一顿，因而没敢随意开口调侃。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还否定什么，都把人给护得这样滴水不漏了，竟然还不下手。
他都要怀疑卫赤炎是不是男人了好吗？
“好吧好吧，”陆铭之摊开手，有些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小爷听着便是了。”
难不成，他这是终于想明白，准备对徐衡冉下手了？
那他可要帮着好好参谋参谋。
“无事。”
卫赤炎仍然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刚才就发现，若要拿周灵妙当例子，完全不可靠。
再怎么说，她也比旁人生动多了。
“真没事？”
陆铭之还有点不死心，他此前虽然一直在徐衡冉面前开玩笑，可也能看得出来，徐衡冉其实对这块冰疙瘩没多少那方面的心思。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在事关自己的事情上，根本就没开窍的缘故。
可他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这好事不知道要磨到何时去了。
怎么说徐衡冉前两日也帮了他一把，他总要帮回去。
“其实吧，女子的心思也挺好懂的，但凡你能多说两句好话，凡事多顺着一些，一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卫赤炎挑眉看向他，见他说的如此头头是道，难免多了几分信任。
他既无法回应徐衡冉的喜欢，那凡事多顺着她些，的确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他们二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倒是真没觉得有何不对的地方。
……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皇帝迫于无奈，只能承认了国公府当年的错处。
他这样做，也算是保全了先帝死后的名声。
只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以后，国公府的势力的确会受到重创，甚至名声都会受损。
可若不这么做，那丢的可就是皇室的脸。
憋着气上完了早朝，倒是又有宫人过来，说太后想见他一面。
“母后说了找朕何事？”
卫墨琮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还是勉强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并未迁怒太后宫中的宫人。
那宫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太后的命令。
想着前朝那一大堆糟心的事情，卫墨琮心里有些憋屈。
这两日太后当真没有管过他，直接放手让他去做。
若是换作以前，他绝对会欣喜地将权力全都揽到自己的身边。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他当真还有些希望太后能够出手帮忙。
怀着这样微妙的心思，他还是去了一趟太后宫中。
太后面前摆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在他来之前，她显然正在翻看着册子上的内容，宫人通知说皇帝进来了她都没有抬头。
“母后。”
卫墨琮不敢有半点不满，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就好像自己还是之前的那个乖儿子一样。
“皇帝来了。”
看完册子的最后一页，太后这才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哀家还以为，皇帝眼里，已经没有哀家这个母亲了。哀家一连病了这么多日，怎么也不见皇帝来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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