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怡及时捂住了祁信的眼睛才没有让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发生的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祁轩会这么狠辣的动手,当场便鲜血溅了,满地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老臣们瞬间缩着脑袋不敢再吱声。
就连萧何都为此惊了一下,带着点错愕的神色看向了祁轩。
此刻的他如同身在战场一般,浑身杀伐之意就如同战神附体。
自从祁轩从边疆回来之后,那一身是摄人的锋芒就被他收敛的干干净净,突然转变到这样的状态之中,萧何觉得正常又不正常。
“还有谁有异议?”祁轩低稳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确定的直叫人心里长毛。
没有人敢站出来,没有人会主动上前送死。
祁轩手中的剑还滴着鲜血,而已经没了气息的那个老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双睁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无人敢站出来回应。
祁轩这才扔了手里的剑,施施然的走上了台阶,宫人们迅速的上前将尸体设计处理的干干净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都没有意义,本王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收收心,对皇家秘事不要再过分关注,有这种经历不如关心一下国之大事。”祁轩站在台阶之上,举手投足之间帝王之气侧漏,说话不怒自威:“例如,西北部的洪涝之灾,例如竣县屡遭外敌侵略,你们可有人自愿前去?”
他口中所说的两个问题都是眼下极为棘手,又很难根除解决的,洪老师天灾人祸谁都没有把握能处理好,而竣县地势偏远,易攻难守,又紧挨着蛮夷之地,那个地方早就成了废弃之地,去那种地方和蛮夷交手,而且成功的几率不大……
一时间朝中没人敢站出来自荐。
“没人是吗?”祁轩凌厉的双目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冷笑说道:“怎么说到国家大事没一个人敢出来了,刚才不是一个个的都兴致勃勃要参本王吗?是不是觉得有本王坐镇你们这些老的少的就没有办法嚣张了,本王碍着你们了是吗?!”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台下的众位大神纷纷跪下,齐声说道:“王爷息怒,臣等万万不敢!”
祁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群乌合之众如果第一次不治住的话,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在你的眼皮子下面蹦的。
“你们以为不敢,这两件事就不管了吗?”祁轩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容怡怀里的小皇帝祁信,说道:“至于让谁去本王从陛下商议过后再说,众位爱卿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经过刚才发生那血腥的一幕之后,谁还敢说自己有事,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喝杯茶压压惊去。
“方才在殿上吓到了陛下,是本王的过错。”退朝之后,祁轩和容怡带着小十一在后花园散步,祁轩摸了摸小十一的头,“刚才害怕不害怕?”
小十一仰着小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奇穴,脆生生的说道:“不害怕,我知道四哥是在保护十一,四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陛下,叫我十一好不好?”
小孩子说的天真烂漫,听了就叫人的心里软软,而且像他这般年纪的小孩子,哪里能有这样的觉悟,看来倒是个可塑之才。
祁轩这么想着,伸手刮了刮小孩的鼻子,说道:“那可不行,你现在可是皇帝了,不能再随便称呼你小十一了,更不能在别人面前这么称呼自己,你知不知道要称呼自己为什么?”
“朕!”小孩儿像是回答对了问题要讨糖吃似的,高高兴兴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可是我……朕想听四哥叫小十一……”
小孩子有点小脾气是难免的,容怡听着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人说过来说过去,忍俊不禁的说道:“信儿,不可无礼,你的四哥在教你做事,他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祁信不满的撇着嘴角点点头:“好吧,母亲,朕知道了。”
容怡和祁轩相视一笑,祁轩道:“不着急,孩子还小,慢慢来就好。”
容怡温婉的笑了笑:“这次连累你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其实你不用着急着过来,本宫暂时还能应付得了。”
“基本已经无碍,不用担心。”祁轩想到今天早上朝堂之上,那些老东西的嘴嘴脸脸,不免的冷笑道:“朝中那些家伙一个个都不安分守己,早点收拾着他们也放心,姨母身体不好,以后只管着再是后宫,好好精养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至于今天在朝堂之上所说的那两件事,姨母可有什么意见?”
容怡愣了一下,知道祁轩这是在给她一个安全感,毕竟摄政王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非不可信之人,又怎能轻易的做到这个位置上?
“这些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提出什么意见呢,你来做主就好。”容怡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会去想那么多,再说了,在他心中这皇位本来就该属于祁轩的。
祁轩道:“我昏迷数日朝中之事,耽搁了许久,虽然在家中了解过,但也都只是听说而已,不明白内情怎样。”
这话说的倒没有错,容怡没有再拒绝下去,想了想开口说道:“西北的洪涝之灾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派人过去也是事半功倍,不如叫那刑部的徐奇英前去,至于竣县的战事,让彭文涛的义子前去镇守,不要求他打败蛮夷,只需要守好边关,不让蛮夷进一步来翻就好。”
祁轩笑到:“姨母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那徐奇英身为刑部的尚书,却天天不务正业,私底下耍些小聪明,贪污国库银钱此人我早就看不惯他了,正好趁机把他赶到西北吃吃苦,再选个机会给人提点提点,回来之后此人还有些用处。”
毕竟是状元出身,一身的才学也不是白来的。
“至于彭文涛的义子彭斯,自从彭文涛死在半月国的人手中,彭斯仗着是彭文涛的义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彭文涛的爵位,不过彭斯这家伙心思了没那么单纯,本王听说暗中招兵买马,胆子大的很。”祁轩为了了解现在大周朝的情况,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索性是目睹了半月国到新帝登基,整件事情的过程了解起来,倒也没有那么费事,“那就按照姨母说的做。”
离开皇宫,半路上遇到了来寻他的萧何。
萧何神军营的组核心人物,也是祁轩的二把手,对祁轩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且心思缜密,聪明异常,祁轩当年在边境带兵打仗,此人的谋略惊才绝艳,能打胜仗也有一半他的功劳。
和这个人对话要千百万个小心,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王爷,今日在朝中的做法多少有些偏激,恐怕会有人觉得……”萧何的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非常明了。
祁轩坐在马车上,他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来:“不偏激点怎么能治得住他们,一个个各怀鬼胎,精明的很,陛下年纪尚小,既然本王摄政,就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萧何无言以对,祁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王爷之后有什么打算。”
如今天下大局已定,突然觉得盛世太平还有些不习惯。
“本王听说魔教的人最近在邳州有活动的迹象。”祁轩问道。
“确实如此,屏绣楼也在调查此事,应该是真的。”萧何说道:“王爷对这江湖中事也感兴趣?”
“感兴趣不至于,只是他们是为了武学宝库,此事可信?”祁轩道。
萧何说道:“江湖中事,是真是假很难辨别,相传这武学宝库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说创造的,只不过他临终前就能打开武学宝库的,要是分成了三份,只有三把钥匙同时才能打开无线网络的大门,但也只是传说而已,至今还没有人真正的进去过。”
“如果本王说,这武学宝库是真实存在的,你信不信?”祁轩说道。
跟在马车外的萧何闻之一愣,“难道王爷……见到过?”
祁轩道:“可惜,本王没有亲眼见到,不过都是有幸见到过武学宝库的钥匙。”
萧何哑然,原来这并不只是一个传说,是真实存在的,现在让他想不通的是祁轩为什么会找这个武学宝库。
若单纯是为了里面各种武功节学珍宝秘籍,萧何不觉得祁轩会这么肤浅。
“钥匙?我听说三把钥匙分别是流云簪,蜀南镯,风华扣,不知王爷见到的是……”萧何说道。
这三把钥匙在江湖上并不是个传说,萧何所说的这三样事物都有公开的画像,不顾萧何,先前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东西不可信,但今日决定的东西却说这都是真的,也让他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流云簪。”祁轩说道。
听祁轩的意思,是对武学宝库十分感兴趣,但是江湖和朝堂一向分的清楚,若是朝廷介入,恐怕会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阿九不想理会张大少爷,这喜怒无常的段大少爷是不是又来耍他,谁知道呢。
“我没空跟你玩,段少爷找别人吧。”
张弃手臂一伸,拦住了阿九的去路,抬手往人额头上一摁,滚烫。
“跟我回去。”
阿九听话才怪:“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的玩具吗?
张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扛到了肩上。
阿九猛地头朝下,一阵强烈的晕眩差点让他吐出来,“张弃你有病吗!放我下去!”
“有病的是你。”张弃一巴掌打在人屁股上,顿时肩上的人没了动静。
回去的路上不少人都见到了他扛着阿九回了清池苑,张弃也不避着了,随他们看去。
张弃带着阿九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让悯枝去准备了衣服,热水,和阿九的药方。
明明该是阿九伺候他才是,现在倒成了阿九是被伺候的。
张弃摸着阿九的额头,昏睡的人约是感觉到了凉意,主动在他手蹭了蹭,张弃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阿九这身湿哒哒的衣服是要换掉的,张弃第二次去解阿九的衣服,不抱着任何一点非分之想,奈何小野猫的警惕性实在是高,竟然醒了过来。
阿九双手护着自己的腰带,半睁着混沌的眼睛轻飘飘的开口:“打就打,怎么还扒衣服啊……”
张弃无奈的哄劝道:“衣服湿了,要换掉。”
阿九的眼珠子迟缓的转了两下,因为生病的缘故,眼神潮乎乎的,茫然中又带着点委屈,阿九瘪着嘴哼唧:“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他?
阿九说着人就蜷缩成虾米状,抱着被子滚进了床里,嘟囔了两个字:“混账……”
张弃克制的深吸了口气。
这个家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弃索性一点也不温柔的把人捞起来,在人微弱的抵抗下三两下把人扒了个精光。
阿九混沌的大脑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条亵裤的时候,终于清醒过来,拼死护住最后的尊严想要从张弃手里逃开,边用软软糯糯泣音缴械投降:“别……别脱了,就剩下小裤裤了,你到底要干嘛啊……”
张弃没忍住给逗笑了,小野猫此时赤条条的就躺在他的床上,半睁着的双眼挂着泪珠,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瓷白的皮肤下没个几斤几两的肉,缩成一团瘦瘦小小的看着怪可怜的。
收起了利爪的小野猫完全没有杀伤力,可爱的想要好好疼得。
张弃突然起了坏心思,抓着人的脚踝拖到自己身边,完全无视阿九的挣扎,就势压在了身下。
“干什么,你说呢?”张弃含蓄的笑了笑,声音低沉微哑,眼睛正大光明的在人身上又走了一圈后轻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我夫妻还未曾洞房。”
阿九听后泪眼朦胧的眼里瞬间聚集起害怕的神色,两条腿使劲蹬了两下后发现挣脱不了张弃的钳制,嘴巴一撇,泪珠子跟开了闸似的往下掉。
“你混账!”
张弃压着人两只手,狭长的双眼勾起些许淡薄的弧度,威胁道:“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我就饶了你。”
阿九抽抽鼻子,哭的一噎一噎的,“士可杀不可辱!”
挺有骨气。
总之,就是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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