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况,辛苦你了!”况德江汇报完后,张德民看着况德江笑了笑。
“张书记,可能因为我学的是公安专业,看问题的眼光还停留在公安的角度,有些问题……”况德江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况,你的专业眼光恰恰是这个工作最需要的,呵呵。”张德民笑着看着况德江,“你一会儿将你发现的这些问题汇总一下,写个东西给我。”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熊老黑打来电话,说贺明山案的材料已经扎实了,看什么时候给张德民。张德民想了想,让熊老黑在核实一下,明天下午等自己从力羊区武渠乡回来后再说。
挂了熊老黑的电话,端起茶杯时,张德民想起茶多酚的事,拿起电话给巴铁亮打了传呼。
很快巴铁亮就回了过来。张德民问了一下和洛东医学院周教授他们合作的情况,巴铁亮说,上次周教授来历山村的时候将历山茶叶带回去化验了一下,化验结果证明历山村茶叶的各项指标不仅达到周教授他们的要求,有些指标比周教授他们要求的还要好。后来周教授又和他们课题组的同事又来了两次次,现在双方已经开始了合作。电话里,巴铁亮询问了一下深市马董事长那边投资生产的事咋样了?张德民没表态,只是说元旦期间自己要去深市。
上次林晓峰等几个人去深市时,和马董事长见了面,马董事长表示要先进行一下市场调研,但到现在张德民也没有接到他们那边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们的市调情况咋样?所以张德民想借这次去深市的机会,顺便拜访一下马董事长。
张德民拨打了谭佑俊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元旦去深市的事,让谭佑俊安排一下和马董事长见过面……
这趟去深市,张德民还想看看明明和月月,便给高桂芳打了电话,说了一下自己去深市的事。想着2号陈雅琪要直飞深市,张德民和高桂芳约好1号晚上高桂芳带着孩子到深市。
看看时间快六点了,张德民又给章佑全和秦邦凯打了电话,说自己半个小时后到土门,要两人等着他。
力羊区武渠乡因高速公路拆迁补偿的事后天就是自己承诺的最后期限,县里这边能够拿出来的资金又有限。时值年底面临两节,自己又分管政法,如果这些人再生事端,自己那可真是骑虎难下了!所以张德民才想到,实在不行的话让土门区财政先垫付一点钱,好歹也要把这事压下去,否则到时候不仅自己被动,而且还会令吴学志很不高兴。
人在体制,身不由己啊!有些事虽然很违心,却却不得不去做。但张德民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做人做事的原则和做官的态度!
张德民是在六点十分左右到的土门区委。
“德民,啥事急咧咧的?搞得饭都没吃?”秦邦凯进了张德民的办公室就开始唠叨起来。
“一顿不吃就饿死了?”想到元旦期间自己要去深市,张德民又担心洛平这边出啥事,所以情绪难免有些不好。
“怎么啦?”秦邦凯看着张德民不由一愣,“谁借了你的谷子还的事糠?”
正好,章佑全走了进来。
“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张德民两手相握支在下巴上,“前两天力羊区那边因为高速公路的事……”张德民把力羊区武渠乡受高速公路拆迁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昨天上午在接待地区领导时,吴书记给我说了一下,县里的资金有限,言外之意,剩下的事要我想想办法,我寻思来寻思去,只有打土门区财政的主意了?”张德民征询的目光看着章佑全和秦邦凯。
“德民……”秦邦凯眉头皱成了一团,“这马上年底了,区里用钱的地方很多,你把这钱调走了,到时我们咋办?再说,他们力羊区管我们啥事?你别以为我们土门现在就肥得流油了,实际呢?我们是苦不堪言!”秦邦凯没好气地说道。
秦邦凯的话也有他的道理,但现在自己有啥招?
“邦凯书记,我觉得德民书记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想到我们土门区嘛!”章佑全沉吟了一下看着秦邦凯,“但凡德民书记有办法,也不会打土门区的主意,你说是吧?”
还是章佑全了解自己的处境!张德民看着章佑全苦笑了一下。
在土门区,张德民是县委常委兼区委书记,章佑全是区长,既然两个一把手都没啥说的了,自己再说什么只能说明自己不懂事了。秦邦凯站起身看了一眼张德民,“我保留我的意见。”说完又坐了下来。
张德民没法跟秦邦凯解释自己的难处,好在章佑全能够理解,他起身笑了笑,“我代表县里感谢土门区。”说完,拿起桌上的公文包,“走吧,还不饿啊?”
“章区,一会儿好好宰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疼!”秦邦凯起身乜了张德民一眼看着章佑全说道。
“你这个邦凯书记啊。”章佑全拍了一下秦邦凯得胳膊笑道。
吃饭还在岔巴子饭馆。由于章佑全和秦邦凯都不怎么喝酒,张德民一个人喝也没啥意思,张德民也就没有药酒了。
不喝酒,这顿饭吃得就很快了。
“邦凯,马上就元旦了,眼看着过年也快了,区里慰问的事得安排一下了!”张德民差完嘴后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这次的慰问改一下,不要像以前那样,提着一桶油一袋米,今年,除了这些,再拿个信封装点钱带上,另外,去每个村时,要村里组织一个座谈会……”说到这里,张德民突然想起,“我们几个包干村的事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也见不到你的人,段区长那边派人去了我们几个包干的村,又在副食园挪出了两三个摊位,元旦过后这几个村就把村里的土产送过去卖!”
“嗯。”张德民点了点头,段馨儿办事确实让他非常放心,不管交给她什么事,都办得巴巴实实的。
第二天,也就是元旦前一天上午九点,张德民带着段馨儿、郑毅一起来到力羊区武渠乡。
因为不知道那些拆迁村民是那个村的,那天在现场张德民也没时间细问,汽车只好停在了武渠乡政府旁边。
张德民给刘抗打了一个传呼,可等了老半天都没见着回过来,只好让郑毅去乡政府问一下。
“段区长,明天就是元旦了,你这个副食园的领导,考虑给我们什么慰问品?”张德民调侃着前排副驾上的段馨儿。
“德民书记,你那两个包干村,我们副食园的同志可是去了几次,也包干了他们村的土豆、玉米,我们忙了一年,还没找您要慰问呢,您倒好,在蚊子腿上嘎肉啊,呵呵。”段馨儿抿着嘴笑着。
“那咱们两清了,丁军,你说呢?”张德民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起码现在还不错。
丁军转过头憨笑着。
“张书记……”郑毅走出来拉开车门,“乡党政办的人说,那天那些人是高速公路旁边那个叫魏嘎子村的人,那个老人姓陈,叫陈仕雍。”郑毅坐进车里说道。
“好,我们就去魏嘎子村。”张德民点了点头。
魏嘎子村就在高速公路附近,离那天堵路现场不远。
十多分钟的时间,汽车开到高速公路现场,但去魏嘎子村没有路了,好在没多远,张德民等人便下车步行过去。
刚进村里,就遇到一群小孩,其中一个小孩抠着小脑袋看着张德民,“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张德民楞了一下,俯下身看着小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是那天和我爷爷说话的那个当官的!”小孩说着就跑了开去。
你爷爷?张德民叫了一下小孩,却没叫住,只好站起身来看着段馨儿笑了笑,“我们去问一下吧!”
路上碰着一个挑着担子的村民,段馨儿上前问了一下陈仕雍的家,那个村民看了看段馨儿和她身后的几个人,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几间茅草屋。
“老乡,你挑的是啥?”段馨儿看着担子里的东西问道。
“山药。”村民说完挑起担子走了。
山药?张德民记起那天在现场时,那位老人曾说他们这儿盛产的就是山药,“段区长,副食园能给个摊位给他们吗?”
“一期已经没有了,你们包干的那几个村都只是在旁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交易台,要等到二期才有。”段馨儿看着张德民,“德民书记,我们二期扩建的报告你看了吗?”
副食园关于二期扩建的报告张德民看过,觉得没啥问题便转给了施跃东,请他提交县领导审核,因为二期建设涉及到要占用部分耕地,区里没这个权力,只能上报到县里。
“已经到了县里,一会儿回去我问一下施主任。”
张德民边走边说,不觉到了那几间茅草屋边。
郑毅上前敲了敲门。
“你们找谁?”一个老妪开门见是几个陌生人,忙问道。
“我们是县里来的,找一下陈仕雍老人。”张德民笑着看着老妪。
“找他啊,他去村里学堂教孩子们去了。”老妪打开房门指了指村里。
学堂教孩子?张德民有些不解地看着老妪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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