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艰涩道：“五十万。”
“区区五十万逼得你跟我低头，你是不是很委屈？”陆越川起身走到她身前，骤然捏住她下巴，“嗯？费兰度连五十万都不肯给你？”
许诺被捏的生疼，眼神却仍旧倔强，“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我……我没有委屈。”
为了救院长，她做什么都可以。
陆越川心底似是燃起一团无法熄灭的火，“你觉得，我凭什么借给你？”
当时跑的那么利落，现在是为了哪个野男人这么低声下气？
话落他用力一甩。
许诺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才站稳。
顾不得疼痛她捏紧拳头道：“我会还你利息的，签合同，我们立字据。”
“五十万不多，但在我手上一天能翻多少倍你知道吗？做慈善陆家也能搏个名声。”陆越川冷嗤一声，“你能给我多少利息？”
许诺咬紧唇，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对于陆越川来说她是最不值得的投资。
而她身无长物，但是……
“我……我以自己做抵押借五十万可以吗？”她声音低哑，眼神里透着几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韧。
或许陆越川还需要用她去哄陆爷爷开心。
陆越川却是面沉如水，“房产、首饰、车，你有什么？也配做抵押？”
许诺咬紧唇，口舌之间尝到了血腥味道。
“我可以……替你应付爷爷。”许诺拳头捏紧，掌心都泛起痛感，“表面做你的陆太太，私下你想与谁在一起，我都会替你打掩护，保证爷爷不会知道。”
“日后你想与谁结婚，我立马就会离开，而且爷爷那边我会说是我的原因。”
陆越川摩挲着手指。
许诺连忙又道：“爷爷的生日快到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他……”
“威胁我？”陆越川声音沉冷。
许诺只得噤声，心头泛起一抹痛意，她似乎真的对陆越川没什么用处，就连威胁都是没有任何说服力。
陆越川不紧不慢地朝她走去，气势十足。他顿在许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讥讽，“卖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许诺脸色骤然苍白。
可她别无所选。
“五十万我可以借给你。”陆越川看着她眼眸亮起薄唇扯开道，“既然卖就卖个彻底，从今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许诺心底一沉。
“不肯就滚出去。”陆越川好整以暇。
许诺脸色慌乱连忙道：“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陆越川看着她的样子，眼底满是烦躁。
许诺错开视线，心底只觉得苍凉。不用想也知道陆越川是怎么想她的，下贱、廉价，连自己也可以出卖。可即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
唯恐陆越川会临时反悔，见他签好支票许诺就忙不迭地拿起离开。
“等等。”陆越川淡道。
许诺顿住脚步回身，紧张地护住支票。
“陆太太该待在哪，你心里清楚。”他迫带几分警告道。
许诺点头，“我有一点事要办，很快就回去。”
陆越川睨了她一眼，眸中看不清情绪。他转身回到包厢，里面立刻传来起哄声，“小嫂子是不是又哭又闹地恳求陆哥让她回家？”
“要我说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滚，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们陆哥耍脾气。”
陆越川闻声脸色越发的沉。
他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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