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射过树枝,让她醒了过来。
她不想睁开眼睛,闻到鼻尖的是干净而又清新的香味,躺在身下的,并不是干枝树叶,她让人抱在怀里,暖暖热热的,不止是他的怀抱的温度,还有着她的泪,她知道,她和楚观云,已经走到了尽头,这味道,这怀抱,是以前夜夜抱着她入睡的,熟悉的味道如何能不知呢?她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他费尽了多少功夫,浪费了了多少人力才找到她,必是彻夜都未眠了。
他的手没有茧,那般的光滑,尽情的抚触着她的脸,指尖扫过她的泪。“你在怕吗?”淡淡地问着。
“告诉朕,你这泪是喜,还是悲。”寻到她的时候,已是微微的晨光,相互拥抱着取暖的身子刺痛了他的眼。而楚观云并不畏惧于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不要吵醒她。”如何的让他不愤怒不吃醋。
她睡得很沉,看来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如此尊重她,她还是要背叛他,她落在可恨的契丹人手中,他可以原谅她不得已的失节,和四弟的话,如何让他能平静下来,失去一次,就什么也改变了吗?不,他不甘心,他如此的爱她。
“皇上,臣妾肚子好饿。”她开口说话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句话,却让他高兴了起来,她是信任于他。
那睁开的眼,黑白分明,如同上好的墨玉一般,清灵的如一泓秋水,她的眼里,依然只有他,纯净的没有什么杂质,奇效的将他的暴怒安抚了下去。
“你的脚受伤了。”他提醒她。
她才发觉,脚真的有些轻微的痛,是挂在树枝上弄伤的吧!昨天都没怎么感觉,只顾着楚观云的伤,她这才发现,触目可及的,都是大月的兵将,而看不到楚观云。
他扳回她的脸:“你在找他吗?”他的语气,那么的不善。
晚歌收起心神,对上他的眼,认真地说:“皇上,如果我不闻不问,不就更显得避过头了吗?毕竟是他将我从契丹人的手中单枪匹马的救了出来,再从上面摔下来,臣妾不是无心的人,自然知道要感激,臣妾的这条命是他所救下的,试想如果连救命恩要都不闻不问的话,那么皇上还相信臣妾的话吗?”
他的眸子里,跃上一丝的赞赏,望了望这四处笑着说:“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呢?”四弟想带走她,岂有那么容易,一知道他们在上面出事,他就猜到了,没有像契丹人一样,无头苍绳般地乱走,缓兵一到,便命人带上二十万的大军联合外蒙的十万缓兵和契丹正面冲击,将他们击退,而他连夜带着人,就寻了来,没路他就开路,树当他就砍树,非要找到她为止,四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明明他可以带着晚歌当天就回到定都,却到了这里,不让他奇怪吗?虽然后援还要半天才到,可定都的兵力和险关足以挡上半天,而等缓兵到来,完全可以的。
他抱起她:“朕带你出去,朕岂会饿坏了朕的昭仪。”
一声昭仪将她的梦都打破了,终究还是会回皇宫,有时她宁愿找来的是耶律烈,因为她不爱他,所以她不必疚负,不必面对二张一样的脸,不一样的人,却是同一爱着,好复杂啊,说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摔下去,她只是有些刮伤了,而不是残废,他未必要抱她,她望着他有些瘦削的脸,才几天的时候,就陷下去了,让她微微的心疼:“皇上,其实你不必来的,臣妾让你劳累了。”
他朝她一笑,竟有些残忍之意:“当然要来,不然,向昭仪就会从此在朕的世界里消失了,你放心,朕那么爱你,朕会抱你一辈子的。”
什么意思?晚歌的脸一白,看着双脚:“皇上,你、、、”
“对,你在宫里似乎不太安份,朕就让你走不了。”他邪气地说着。
“不能这样不择手段来对我。放我下来。”她生气地挣扎着,要下来,可是他抱得很紧,让她半点也动不了,让她倒抽了口冷气,他疯了。
“只要留住你,什么方法朕也不管,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半点痛的,只需要御医下二针,你要去那里,朕都会抱着你去。你也不会胡乱地走错地方,更不会走出宫去了,那里本不是你的世界,你出去了,那么你就要受到惩罚。”他冷冷地说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晚歌松开手,像个陌生人一样看他,知道他的痴心,可是现在的他,是如此的恐怖,她也冷冷地说:“皇上,那也行,皇上要臣妾做什么?臣妾不敢不遵,不过臣妾不喜欢有脚不能走路,如果是这样,皇上就干脆让御医在我的脑中也扎上二针,不然臣妾还是要受咬舌之痛。”
他狂暴地叫:“你就那么不喜欢在宫里吗?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满脸都是受伤。
“皇上对臣妾很好,臣妾发誓,以后不会胡乱出宫,臣妾也是一时贪玩,想出宫看看,皇上也大可以去查一查,酒楼里人都可以见证,臣妾并没有做过什么,就靠在窗边喝了杯茶就让人迷倒了,臣妾已经知错了,皇上可以毁了我的脸,也不可以毁了我的脚。”她就赌他不会,正视着他,和他抗衡着。
他无奈地笑了,有些自嘲,透过枝叶,阳光射在他俊毅的脸上,竟然有些颤抖,良久才叹着气说:“你可知道,朕心里有多急。”
晚歌也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已打消了那些疯狂的念头,手缠了上去:“臣妾太该死了,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会好好侍候皇上的。”
他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啄:“怎么办,一个吻还是让朕觉得不够。”
“那臣妾就让皇上吻个够。”把心底一个哀落的声音忘了吧!他们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仰起头,让他如雨点般的吻,落在脸上,唇也让他吮痛了,他也会怕吗?
气喘吁吁的不仅是她,也是他,如白玉般的脸上染上了红霞,小巧的脸上还是那么顾盼生姿。樱唇更是红艳艳的,如一朵正在怒放的牡丹花:“真美。”他打心底赞叹地说着,将她抱得更紧,那怕路还长着,他也不肯松手。
只是大月二十万大军还是不易击退契丹的精兵,交界的外蒙,相同地也派了十万兵军前来缓战,一时之间胜负难分,占着地利之便,硬是将耶律烈追逐离定都几十公里才鸣金收兵。
定都城里,细雨如酥,道不尽的冷意已经袭来了,没有现代全球化的升温,十月未到,便是冷风萧萧,草木枯败,寒霜点点,一下起雨,让人连门也不敢步出,抖得如风中的残烛。
几个宫女点起薰香,外面冷意阵阵,里面暖意融融,驱走冰入人心的冷意。
她一点也不冷,让他暖暖地抱在怀里,感受他强烈的爱意,爱她至深啊。“皇上,臣妾下来走走,皇上累了。”
“别动,让朕再抱抱你,朕想你太多天了,该死的耶律烈,朕不会放过他的。”欲想交好的心,从此关上门。
“皇上,你抱得太紧了,臣妾不会跑掉,也不会消失,臣妾呼气不过来了。”
他的眼深深地望着她,让她无处可逃:“在朕的面前,不用自称臣妾,朕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一样称呼。”她是特别的,是他的心肝宝贝。
她有些哀落地笑了,可她还不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不计较了,她的心已不是只忠于他:“皇上,天。”她轻叫着,手抚上他有些风霜的脸。
他细密地吻着玉手,柔情万千地说:“你是朕的心肋啊,以后,就叫我天,你独一无二的叫。”
独一无二,她真的想哭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独一无二的,逃开这话题,她紧张地说着:“皇上,外蒙的王子不是等着召见吗?臣妾先沐浴更衣,不然到了晚上,臣妾更怕冷了。”
他的眼神变得灼热,手指解开她的衣扣:“该死的契丹人,晚儿受委屈了。”
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这终究迟早要发生的事,她将眼中的泪又逼回去。任他将她的衣服解开,美丽如羽毛一样的衣服,滑落在脚边,随着他充满欲望的吻,吻遍了她的脸,吻到她的锁骨,羽毛一样漂浮着,落在软软的床上,压上来的是他健壮的身子,如狼一般不松不放。
细细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滑了出来,散乱的发,如同散乱的心,他尊重她,也够久的了,只是心里还有着一处低落,是为楚观云吗?她好迷糊了。温柔的吻让她连脚趾都卷曲起来了,抓住被单,承受着他狂猛的爱意。
赤裸肌肤的相触,让二个都震憾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忍着痛疼的欲望问她:“可以吗?”
他的脸,那般的俊带着忍耐的扭曲,她感觉到他的呵护他的小心翼翼,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氤氲的眸子里是情欲的味道,她也沉沦了,娇声说:“吻我。”
深深地吻住她,二唇贴得密不透风,舌在彼此的口内嬉戏,心疼而又吃惊地看着她:“晚儿,晚儿。”
火热的痛疼,她知道,自已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虽是现代人的思想,可是她还是羞得不敢看他,轻声地说:“天,相信我了吗,不要和契丹再斗下去,他很尊重我。”
眷恋的吻如雨点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沉沦了,欲望如烧得火热的柴薪,高潮在二人间持续着,一直喃喃不断的是他的爱语,将她送上了如梦般的天堂。
一个热吻落在她的脸上,嬉戏着她嫩白的脸,她伸出手去阻止,睁开星眸:“天,起来了,都还在等我们。”
“让他们等着去,朕只想看着晚儿。”滑腻的肌肤让他百触不厌。
她靠在他的手上,娇慵无力,知道她无法承受太多,他也不会累着她了,将她抱起,细细地擦着她的身子,为她更衣,为她梳发,细细的珍珠,绾上她的发。“真美,他赞叹着。”
“皇上。”她脸羞得红红的:“快穿上处袍,不要冻着了。”
二情相悦,不避众目地扣着手,他拉着她:“去用晚膳,朕要将你显于天下人之前,你是朕最爱最爱的女人。”他坚定地说着,要说服她,也要说服每一个人,她是他的。
有力的手,不是她能挣脱的,掷地有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她困住,一会晚宴上,能看见他吗?廊外,依然飘着细雨,挂起宫灯的时候,还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似狼嚎着,又如阵阵似有若无的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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