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早已骑上了高头大马,楚观云也在马上等着她起程,只是,他还是不肯放开她,依旧抱得紧紧地。
“天。”她轻叫:“时间过了很久了,我要走了,千言万语不及一句我爱你。”
用力地在她的脖子吮出更多的青紫,他才甘愿放开她:“保重,不为你也为朕保重。”
“知道了,这句话晚儿听了很多次了,下去吧!别让晚儿走还让人看笑话。”他一直送出月朝,是该回去了。
依依不舍地又吻别了几次,才撩起帘子让周公公扶上马。
晚歌探出头,笑着和他挥手道别,直到连最后一个队伍也看不清了,他才调马回京,心也一并让她带走了。
“周公公,朕的贵妃会回来的。”他用力地说着。
周公公差点没有摔下马,这个也问他啊,他点点头恭敬地说:“皇上,贵妃娘娘很快就会回来的。”
风尘仆仆,日夜兼程地北上,天气越来越热,她在马车不知是睡还是醒,累得连提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真的很佩服花想容和凌然,没有叫过一句累,只是途中用饭时休息下。
而今天,楚观云却让人停了下来,在离定都不远的地方,她不是很明白。
没多久,他就来请她了用膳了。
杨公公扶着她下了马车,娇软无力的她连着站都站不稳。二个宫女上前欲扶她,楚观云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我和娘娘有些要事商量。”
径自扶了晚歌入那账,只是杨公公还跟在身后,楚观云挑高了眉看他。
杨公公恭敬地说:“观王爷,皇上有令,让奴才得贴身跟随着贵妃娘娘。”
他是有话要说吧,晚歌笑笑:“没关系,杨公公,一起进来用晚饭。”
宽大的帐内早就放满了新鲜的食物和水果,他真的细心,几天没有来问一句,快到定都了,却会记得她爱吃水果类的。杨公公得了令,也不会不知趣,窝在角落的一边保护她。
“这几天累坏了吧!”扶她坐下,他心疼地说:“没让你好好地休息,是我想早点到定都,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二天,养精蓄锐再进定都,军容士气旺盛,也会让定都大为一振。”
晚歌点头一笑:“我明白,同样的时间到定都,可是呈现给人是不同的精神面貌,兵贵神速,也要士气。”
他赞赏地点头:“对,今晚可以好好地休息,先吃点东西,这都是你爱吃的素菜,还有水果。”
“谢谢,其实你不必为我这样准备的,你也累了。”他也是一脸的疲累,何况是兵士。
可是她累得连吃也吃不下,在他的瞪视下,只能胡乱地吃几口,便以想睡为名,遣他出去,他一走,她就叭在桌上动弹不得,真的累啊,骨子都要散架了一样。
现在知道,很多的东西,都不是可以和凌然相比的。
她依然可以跟随楚观云的脚步,跟他一样前进,跟他一样吃苦,她真是安逸惯了。
待睡了大半夜,却肚子饿将起来,四处静悄悄的,正欲掀掉被子,却看见窗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心下暗疑,却不动声色。
一会儿那黑衣人踏了进来,看看床上没有声色的人儿,轻声笑着,却是似女声,那么纤细的身子。从衣服里掏出一包药粉,揭开茶盖倒了进去。
又往床边走来,晚歌心里吓个半死,紧张得真捏住丝被,空气中,似乎可以听到她心跳得激烈的声音,这个女人,不会想要杀了她吧!只需要一掌,或是一刀就可以送她上西天,思绪面转中,却闻那女人低哑地说:“连睡觉也是那么美,怪不得让三个出色的男人相争着,我真想毁了你的脸,可又不能。”
拜托,快点走吧,不是下了毒了吗?这个女人是谁啊,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可是那身影又不像,上了年纪身手不会那么轻盈。跟着队伍一起来宫女和使女,命妇,医女,多不计数,她也无法从人海中捞出那个是黑衣神秘女,只是这个人,这声音就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个人。
她心里七上八下,心想着要不要在她下手前,拼命大叫,却见她叹了口气,听到外面些微的步子,那人从微开的窗口一跃而出。
“谁。”是楚观云的声音,然后他又压低声音轻叫:“杨公公,去追那黑衣人。”
他却来不及从账门进来,从微开的窗翻了进来,看到坐起来的晚歌才将心放下,拍拍心口:“晚儿,刚才没伤到你吧!我真是大意了,只防外面有人通风报信,反倒以为这里有杨公公就够了。”
晚歌掀被下床,却让他抓住脚,为她轻轻地套上鞋子。
“没有伤到,我估计,她是不会伤我。”他凭地多情,只是她说过,她只爱皇上啊。
楚观云点亮更多的宫灯:“是契丹的奸细。”契丹有令,可不得伤晚歌一根寒毛。
晚歌点点头:“是的,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一个,别动那水。”见他欲倒水,她赶紧叫住:“那里刚才下了毒。”
楚观云一笑,从怀中摸出锦布包着的银针,试探地测测毒性,却是无色无味,连银针也没有变色。
“我真的看见她下毒,我一句话也不敢出声,她走近我的床前,我还在装睡。”她无辜地叫。
楚观云看着她:“我岂会怀疑你骗我。不会伤害你,可是又会下药,我猜这里头是让我昏迷不醒的药,你想,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会有心情领兵打仗吗?又或者将你偷出去。”
“所以我没有声张,这里有易容术的吗?”她问,她也是计上心来,想看看谁是那奸细。
他挑眉笑:“当然有,这些事由我来办,不过会委屈你了,当我身边的跟班小兵。”他也可以随身保护她。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办的事,我都放心,只是你忙了大半夜了,为何还睡。”
“第一夜岂能安睡,军情万不能流泄出去,我想睡也入睡不了。”他的马上生涯兵戎戈杆,他早已经对这些会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能够从容而简单地应付。
“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和体力,不过,不睡是不行的。”风雨和战声的摧残下,才会让一个人的意志力变得坚强。
他笑着,轻声说:“晚歌是在关心我,好,我听你的,小睡片刻。”趴在小桌上,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趴下睡着。
将这危险的茶水移远些,真是厉害,人可以不吃东西,却不可以不喝水,她的房里的水,不会有人喝的。
他入睡得很快,一手在桌上,一手还抓着剑柄,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出剑。
打仗的人,都是这样吗?他岂不是很累,晚歌取出一件衣服轻盖在他的身上。径自去吃那些新鲜的水果和冷掉的佳肴,别人能吃苦,她也要吃苦,没有人天生那么命好,她已经让楚观云那么疲累,让皇上那么烦忧,她要坚强,要勇敢,而且这腹中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呢?
总是想睡,犯困,而且胃口还真的不错,休息够了就是吃。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楚观云笑看着她,在他的身边,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晚歌,像得连眉也画得一样,只是身材较壮实。
“天啊。”她小声地尖叫出来:“这简直是我的影子。”
“是啊。慕容家的易容技术是神乎易乎,阿七,就麻烦你了。”他拍拍那个‘晚歌’的肩。
那人一笑,当真是让人迷惑,原来她的笑,可以这么美,盈盈一施礼:“慕容七叩见贵妃娘娘千岁。”
楚观云似乎不悦:“军中不需这些,以后你记住,你就是晚歌,别笑,你一点也不是晚歌,看了让我讨厌。”
‘晚歌’神色一黯:“明明一样的人,怎么我看起来就讨厌,她看起来就好看。”
晚歌卟地笑出声,清脆地说:“我不会像你这样撒娇的,你就安心到契丹去吧,不用伤他,耶律烈对我还算是礼遇,做个内应也算是礼尚往来。如果你喜欢玩的话,你可以嫁给契丹王,让他退兵一了百了。”
那个‘晚歌’皱着眉头,眼中似乎含情地看着楚观云,娇嗔着说:“人家才不要呢?我跟在四王爷身子好几年了,难得现在才要重用我,说什么也要赚够银子才走啊。”
“好啊,阿七,你帮晚歌弄一弄,变个小厮,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连杨公公也莫要告诉他,明白吗?”
他严肃地说着,这一招,可以让她们找出那黑衣人,又可以打探到宫情,一举可几得。
二个晚歌相视一笑,捂住嘴笑:“知道了,四王爷。”
“四王爷,你请出去吧,让我侍候晚妃妆扮,更衣。”慕容七笑意浓浓地说。
待他出去,晚歌才开口:“阿七,你很喜欢观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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