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的伤,好得很快,她的意志力和自制力也相当的惊人,没过二天,竟然可以站起来,随处走走了。
发生这些事,皇上这二天没有去藏爱宫,定都的军情似乎不稳定,一阵紧过一阵,契丹王有着不攻破,不罢休的架势,凌然甚至不顾自身之痛,和皇上和朝中大臣,一起研讨退兵之计,她不仅让皇上刮目相看,也让大臣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她轻轻地敲一下门,打断沉思中的楚天:“民女可以进来吗?”
周公公扶着她进去,楚天收起神思:“凌然,你不必以民女之称。”
“谢皇上。”她淡笑地说,直看着他俊美的脸:“皇上,你在烦恼什么?让凌然帮皇上。”
楚天的眼神细细地看着她,却看不出什么?她的脸上,还是般的无欲无求,更是让他头痛。
凌然露齿一笑:“周公公,你先退下,凌然和皇上要商量国家大家。”
周公公退下去,凌然才接着说:“让凌然猜猜,皇上不仅是烦恼定都和契丹人之事,也在烦恼着凌然的事对吗?皇上,凌然不要皇上为凌然伤脑筋,皇上可以直接说出来?”
他没有再藏着心事,直接看着她说:“你的目的为何?”
凌然的眼里,有着一抹笑意,很快柔得像是水一样,她站起来,靠过他的桌边,双眼漫柔地看着他:“皇上,一个女人,能要的有什么?能留在皇上的身边,是凌然的荣幸,为皇上做什么也在所不辞。”
这般暧昧的话,却让他皱眉:“你凌然岂是这样的女子?”要的那么平凡。
“皇上,再聪明再多才又如何,终究还是一个女子,再坚强,也要男人来保护,谁不想做小鸟,能有人可以依靠,再强的人,也是一个女人,自然也逃不过爱情情欲之事,凌然以为,皇上明白。”
“天高任鸟飞,飞不过天,海阔凭鱼跃,跃不出海。凌然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皇上在凌然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皇上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姐姐,要照顾我的。”
楚天哼笑:“凌然,你不是柳枝,怎么可以凭风吹,多少女子想出宫,为的是一求和有情人共效于飞。”就像晚歌一样,她现在,心里还是没有他吗?可悲,还是可怜,为什么连骗骗他都不愿意,就算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也想听到她说,我当然会救皇上。而她说,不会,连梦也不给他编织。
“皇上,凌然甘情为你做那柳枝,柔可飘,坚可如剑,凌然所学的,凌然所做的,全都是为皇上,在凌然十二岁的时候,就守在姐姐的床塌前,听着姐姐说把我交给你照顾一生,从那一刻起,凌然的心里就没有别的,只有皇上,所然凌然学尽天下的本事,也要做一个配得上皇上,做一个能帮助皇上的女人。”她赤裸裸地说,丝毫也不摭掩,为了这个遗言,她没有心,没有自已,四处为家,为的就是学尽天下的本事,虽然受了不少的苦,却是心甘情愿的,七年,过了七年,她回来了,回来夺出该是她的一切,包括他的爱。
楚天看着这张和月色一样的脸:“凌然,你要做的是恨朕才是,毕竟,是朕亲手掐月色的。”
凌然摇摇头:“皇上,你错了,你困住你七年,当时只有凌然看得清楚,皇上终是不忍杀姐姐,皇上还是放手了。”
他苦笑,思绪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夜,冷的可以让人发抖,那个临死前说她不爱他的女人。“她毕竟是死了。”这是无可抹灭的事实,他自责,从人他不再喜欢任何女人,只有宠,不能爱。
凌然一手摸上他痛苦的脸:“皇上,你受苦了,皇上,就算是你没有掐姐姐,她还是会死的,在姐姐的参汤中,混了毒药,姐姐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她不配再有你的爱,她没有抱怨一句,她死的甘心。”
他很震惊:“月色她、、、?”
“皇上,你深爱月色姐姐,你怎么会下重手呢,而是在她的参汤里,让人下了毒,姐姐也一心求死,不想再凡尘欲事,只是让皇上负了这名。”
他拉下她的手,脑子还一团乱:“凌然,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不,皇上,为什么不提,不提你就会永远困在那里,不提皇上就会偏执,就会难过,皇上那么爱姐姐,凌然全看在眼里,不该出现在契丹王,他夺了姐姐,也夺了她的爱,皇上,困住的却是你。”柔细的指尖扫过他的眉:“皇上,不要再锁住你,你爱姐姐的,由我来,代替姐姐,我不会背叛你的,我可以为你平定战争,让你安然无忧。”她的指滑过他的唇,蓦然就吻住了他。
她的脸,和月色的脸,合在一起,他似是回到了从前做太子之时,也是这里建章宫,他和月色情不自禁,在这里吻着,如蜜般甜蜜的气息充斥着二人。
门轻轻地推开了,晚歌满手捧着淡香的小百合花,却看见交缠的男女,她坐在他的脚上,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那原本是她的位置。
花撒了下来,满满一地都是,她轻轻地合上门,说不上的痛心,她阻止周公公的通传,摇摇头,摸着心悸的痛飞快地跑出建章宫,她不该来的,不该看到的。
人生最美好的,莫过于是初恋,那纯纯的爱,深深地会铭刻在心头,他的爱,深到骨子里,他尽情地吻着,迷蒙的眼,不知身在何处。
凌然扯痛了伤口,嘤咛地呼了声,让他也惊醒了,一把放开她:“对不起?”他站起来,离得远远的,对着窗看那繁花盛开,百花争艳,让风吹醒他的脑袋。不该这样的,他竟然失控了,竟然吻了凌然。
“皇上。”凌然站起来,娇艳如花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后悔:“你心里还有姐姐,你会爱凌然的。”她和姐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不,朕不会爱你的,朕心里只有晚歌,你想要什么赏赐,朕尽量会满足你。”
凌然看着他的眼睛:“皇上真的愿意吗?凌然要做皇上的妃子。凌然知道皇上爱姐姐,爱晚妃,凌然甘愿做姐姐的影子。”她不仅要得到皇上的爱,她答应姐姐,要爱皇上,而她的心里,打心底就恨皇后,那个下毒的真凶。她进宫,她不仅要把属于姐姐的也抢过来,包括他的爱,还要把害姐姐的人都揪出来。
姐姐是最好的,任何人都不能夺了姐姐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姐姐可以为了她,落在契丹王的手里,她也要守护姐姐的爱,姐姐说,叫她替代她,去爱皇上,还皇上的债,尽管她不爱皇上,终究姐姐还是欠皇上的情。
楚天避开她,走出书房,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那散落在地上的花已让周公公捡了起来,他一怔:“刚才?”
周公公恭敬地说:“皇上,刚才晚妃娘娘来了。”
那不里,书房里的她都看见了,她竟然没有吃醋,没有尖叫,也没有打忧,为什么?真的不爱他吗?所表情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他苍惶地踏开建章宫:“晚妃娘娘去那里了?”
“禀报皇上,晚妃娘娘往赛马场去了。”
他还是想看她,甚至她不开口,他也会跟她解释,他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瞒着她,月色的事,他会告诉她,那是过去了,他心里只装着她一人。
宽大的御书房里,凌然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轻闻了一下,得意地笑,轻语着:“皇上,有这迷情香,你怎的能逃过我,我要的,还没有得不到,当然,包括你的爱。”
晚歌挥着鞭子,抽打在马背上,马撒开四蹄狂奔着,她越发打得急,马跑得越快。
“把鞭子给我。”楚观云骑着马在旁边叫着:“你才学多久,那么快,会很危险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爱骑多快就多快。”她一边看着他,一边还用力地抽打着,要让风,让这速度,把她心里的不快都吹走。却见他整个人立起身子,丢了缰绳:“你想干什么?”
“你会有危险的。”马并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它们一撒野起来,随时会立跳起来,以她现在的技术,必会重重地摔下来,寻个好机会,他一点马背,竟然纵身过去,坐在晚歌的马背上。
没把她吓得一身冷汗,这时马长嘶一声,竟然二脚直立,她觉得身子往下滑坐也坐不稳。
“啊。”她大叫一声,滑滑的马脖子上,什么也抓不住。
楚观云紧紧地抱着她,二脚踏着马鞍,身子紧贴着她,一手拉住她手里的缰绳,硬是定住了身子,没让她滑下去。这凭地惊险,几乎让晚歌吓破了胆,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生怕一放,就成为马下魂。
楚观云用力一夹马腹,马受疼地放了前蹄,狂奔着,甩着,要把他们甩下来一样。
无论马再怎么折腾,他都一手抱着她,一手掌控着马,逐渐才平息了下来,慢慢恢复平稳。
晚歌却吓得脸色苍白,紧抱着他的手不放。
他一手托高她的脸,用力地吻着她,宣诉着他的害怕,他的担心,将她要吻到心尖里去。
嘶叫的马声,让她回过神来,用力地想推开他的头,拍打着他,甚至是狠狠地咬着他的唇,连她都尝到了入口的血腥味,他还是不放弃,用力地吻着,丝毫也不放开,吻到她头脑晕晕,吻到她地老天荒,吻到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吻到她温热的泪,才放开她。
“晚歌。”他嘶哑地叫:“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已,会让我心痛的。你说过,他不爱你了,你会跟我走的,跟我走吧!他有凌然,我带你去看遍九洲的神采。”
她可以闭上眼,逃避他火热的眼神,在马背上,却避不开身体的接触,他的心,跳得那么快,那么有力,他的每寸肌肤,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般,如钢铁一样的手,将她紧抱在他的怀里。
“观云,你实话跟我说,那刺客是不是你和凌然的一幕戏?我之前所爱的楚观云,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不是阴谋重重,不择手段的人。”
楚观云头埋在她的劲边,用力一吮她的肌肤,让她直颤抖,却是推不开他。他似在摇头:“晚歌,不是我,纵使你一而再的伤害我,我还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所以你要一直爱着我,永远的爱着我,不要对我那么不公平。”
马停了下来:周公公立在前面,身后跟着二个小太监,恭敬地说:“晚妃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
他跃下马,温柔地将绳子交给你:“从那里摔倒,从那里起来,不用怕的,马虽烈,却还是人的跨下之马,你要是害怕,你就永远也驾驭不了它,慢慢骑,我会等着你。”
她没说什么,他的眼神让她心痛,一转马头,轻快地往回骑了过去,刚才的事,想必他看到了,不是在建章宫和凌然亲密吗,怎么跑来了,凑巧地还看到了不该看的,要说楚观云和凌然没有牵连,她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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