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林知府的事,不得不又要多留在这里几天,据说张家的人不会来了,倒是也怕沾上关系,还算好吧!不至于逼到不给自已一条后路,就算太妃隐了那么多,那又如何呢?皇上也不会怎么为难他们张家的,怎么说也是有些血缘关系,他们再搅和下去,对张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想必是太妃也知道一些了吧,毕竟这里到京城才五天的路程,她们是连夜出发,最快的千里马,也走了二天一夜才到,要是飞鸽传书的话,估计太妃早就知道了,太妃现在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根本就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只怕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更凶险上几分。
林知府竟然让人去请晚歌一干人,说有事相商,她并不认为和他会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晚歌并没有做绝,只是让衙差守着他,不让他跟外界联系。
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不过,晚歌还是去了,林知府,如果没有一点好处的话?他岂能开得了声叫她们过去,必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很多的事,还是需要林知府这个当事人,说一些小秘密。
农氏她让杨公公派人去保护了,林知府在这里毕竟也是好几年了,得罪过不少人,自然也养了不少爪牙,地头蛇,要铲除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林知府肥硕的身子就坐在后院中,仗着有金牌护身,他还能大鱼大肉,摆了些酒菜在那里,一双眼眯成一条线,看着晚歌的出现,那细细长长的眼中,就出现了一抹阴绝和可惜的神采,美是美矣,只是这种美人,会要了他们的权势的命,到晚歌走近,眼里又凝成了浓浓的谄媚之意。
“贵妃娘娘,下官早就备好了酒菜,不成敬意,下官多次顶撞贵妃娘娘,还请娘娘大人有大理,莫要跟下官计较,下官是小人,嘴脸丑陋,有眼不识泰山。”他思索着,将那些跪地求情之人的话,搜了个翻。
晚歌和十四坐下,色色和宁悠站在一边。她眼里一片嘲意:“你以为,你还是知府大人吗?我已将你的罪行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里去了,来替你位的人,不消几天就可以来。”
他面如土色:“娘娘,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小人这几天在后院中,思量着所做的一切,真是愧从心来啊,小人对百姓没有做什么事,已无脸再呆在太平,今儿个是谢谢娘娘为百姓做事,也是辞别,几杯薄酒,还请娘娘不介意。”他装得一脸的懊悔。
现在想脱身,也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来摆和头酒,让人怎么不生疑啊!她挑挑眉:“你就想说这些吗?那倒是不必了,我必会还百姓一个公道的,你不必急着离开。”岂有那么便宜的事。
林知府叹气:“娘娘有所不知啊,肖家的事,其实小人是不能隐瞒的,可是又不能不瞒住,这件事,连皇上也不会查,还是请娘娘三思啊?”
她冷冷地一瞧他,当她没有发现什么吗?还任他造谣,且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肖家一家,有关到太妃娘娘,肖家的灭门之事,也是跟太妃有关啊,娘娘,这样你还要查下去吗?就是皇上,也不能拿太妃怎么样啊,这事查出了,对娘娘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语重心长为她好的语气,晚歌听了想笑:“我就是要查个水落石水,你若是有什么秘密尽可告与我知。”
“娘娘,即然娘娘执意要查下去,小人也不敢阻止娘娘,这一杯薄酒,小人敬娘娘千岁。”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样劝酒,真是让人不怀疑也难啊。
“你没有别的话再与我说了吗?”她轻笑地问。
“娘娘,难道是怕小人下毒吗?”他居然大胆地问。
晚歌轻笑:“你没有下毒吗?色色,你看看。”
色色浅浅一笑,轻柔地说:“是下了毒,而且看得出,他的印堂已发青,是先吃了解药,这种毒,并不是剧毒,而是慢性毒药,不消三天,就能控制人的心性,还有行动。”
林知府大惊:“你,你怎么知道?”真是不简单,看也看得出来。
“没有来得及为你们介绍,也不屑让你知道,你倒是说说,林家和肖家还有张家是什么一回来。”十四冷厉地看着他肥胖的身子:“你现在是不是手肘也非常的痛,而且心口剧痛。”
他一惊,他说中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明明吃了解药的。
宁悠拍掌笑着说:“在你让人下毒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即然那么喜欢下毒,我真怕人误吃了,就向我家小姐要了一些更好的解药,帮你消了那些毒,而你之前吃下去的解药呢?倒是变成了毒药,你说好玩不好玩啊,你的毒用完了,我这里倒是有。”她得意地摇晃着小瓶子。
“给,给我。”他扑过去想要抢,宁悠轻巧地一闪,让他扑个狗吃屎:“你弄巧成拙了,真好玩,还不快点回答十四王爷的话,不然,你就看着你的手是怎么烂的,你即然下这狠毒,你就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我说,我说,好痛,求求你把那毒药先给我服一点。”他哀痛地伸出手。
“哼,岂有那么好的事,不说是吧,再痛一会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没有打听清楚就惹人,真是自寻死路,毒大师前下毒,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凡药三分毒,这解药也是一种剧毒,若是没有那毒来相克相解,一样可以致人于死地,他一早就饮下酒,还自洋洋得意呢?
“你说,可是你派人杀了肖家一家二十五口人,上上下下,连仆人都不放过,反正你有金牌护身,我也不能处死你,不是吗?你说出来,还能捡一条命,而你不说出来,金牌可护不了你,解不了你的毒。”他以为他做的一切,没有人知道,对他,只需要将计就计就好了,对付这样的人,根本不必花太多的心机,而且有色色和宁悠在身边,做起事来,简直是如虎添翼。
痛不过的林知府,滚在地上抱着身子,连连呼痛,宁悠弹了一点点的粉未到他的鼻间,让他不至于痛得说不出话来:“向小姐,宁悠觉得他不说就算了,反正这样死更是称人心意,这些毒,倒不如放一把火烧了。”
“不,不,我说,我说。”林知府抱着肚子打滚跪在地上,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狼狈:“我说,娘娘,小人全说了,皇上的亲母妃也就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不是真正的秀女,她其实是肖家未过门的媳妇。后来肖家的小姐逃婚了,是我爹给太妃出主意,让她顶了肖家小姐去进宫的,太妃怕这事扬了出去,就让小人监视着肖家,肖家的人想借着这些秘密去进宫,于是,上面就派人去杀了肖家一家三口。”
“宁悠,我们走,你不肯说实话,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忘了告诉你,整个太平,都找不到你想要的毒,你剩余的,全让宁悠一把火烧了。”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
“别走,别走。”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我说,我一定说实话求娘娘再给小人一次机会。”痛已经让他忘了,什么是不该说的,他只想能快点将身上的痛除掉。
晚歌浅浅一笑:“三年前,肖家小姐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将她一家几十口灭门了?”想信,他这一次说的,才是真话,他并不是一个什么坚贞不移的人,他自已毒死自已,跟她有什么关系。
“肖家小姐看到,我的妹妹在宫里是风风光光的妃子,也想到宫里,那天,肖家小姐来跟我说,要我提她的名去宫里,而且还要我修书一封,让她入选,不然她就将我妹妹和太妃之间的事都说出去,我没有答应她,她就气得走了,我心里想,留着也是祸患,倒不如永久除了这些心腹之患,于是,就让人先在水井里下毒,有些毒死的,也有是杀死的,我都伪装成是是杀死的。”是啊,他有金牌护身,他不怕,什么也不怕,他就是杀再多的人,也是没有事的,连皇上看了这金牌也要礼让三分。
倒是实话了,肖家小姐是眼高气短,可也不至于要人家一家全都送了命,这林知府,倒是狠毒,是自已亲姑姑一家呢?其中也有些是早贪人家的万贯家财。
“金牌是怎么到你的手中的?”太妃那么轻易相送吗?
他已是痛得面无人色了,只想快快求到解药,将这椎心之痛解了:“当年肖家的事,是我妹妹亲自去跟太妃说的,就说肖家的人不安份,向我讨钱财无数,而且还扬言要将秘密公开了出来,我为了太妃,就秘密让人出手做了肖家的人,只是这杀人之事,必是有人会来告,会来查,太妃也怕这事公开了,没说什么?”
当然,她还能说什么?晚歌怀疑地问:“那金牌是怎么到你们的手中的?”
“我妹妹,在刚出生的孩子身上下了毒,才博得了太妃的相信,将金牌相送过来护身,妹妹以为,一个孩子而已,以她的宠爱,很快也就会有第二个。可是皇上很快就喜欢上了宫里的景妃和姬妃,我妹妹,终是没有要到皇子。”他并没有什么后悔。
“那你妹妹怎么进宫的呢?”晚歌轻问。
“是我,我让人传了信给张家,张家知道怎么做,妹妹,也能,也能博太妃的欢心,就进了宫、、、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你可以,可以将毒药给我了吧!”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张家那么听话,想必那私奔的肖家小姐,跟你林家是有什么关系吧!”张家和肖家的事,又不关林家的事。
“因为,因为,张家早就打这样的算,是我父亲一手帮着计划的,肖家小姐和那让人瞧不起的下人儿子,也不是失足的。是,是我父亲推下山去的。”他痛苦地嚎叫着。
十四心听得凉了:“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说还说的事不关已,向姐姐,他配活着吗?”他愤怒地看着那丑陋的人。
晚歌笑笑:“给他一个机会,这毒药,让街上的老百姓做主,十个人当中,要是有人会给他,就给他一次机会,要是没有人给他,他就该死。”
十四点头:“对,也让他看看,他是怎么一个下场,来人,把他拖到街上去。”自持有金牌护身,就无恶不做。
街上的老百姓,看到他的样子,都围了过来,宁悠扬扬手里的毒花,说了个清楚。
人人都愤恨地看着林知府,真想让人拍手称快,第一个拿到的人,二话不说就骂:“我就是吞下去,也不会给你的,你这个贪官,老天早就该收拾你了,要是今天你死了,我马上回去放炮庆祝。”又扔给了第二个人。
林知府像是狗一样地祈求众人中。
一输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来,公公一声清亮的声音叫:“枫妃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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