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人,那么多的事情,一整天都在书房里忙,也不会叫一声累,可可却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他,很闷很闷,但是她没有叫出声,这样安静,真是很可怕,这样就是所谓的试一试,那就是无疾而终了。
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他是天之骄子,他那么拼命,也是因为想要快点接回向贵妃吧!她心里酸酸的,他爱得太深,爱得太真了,所以她爱他,就会很辛苦很辛苦需要很多的时间。
“可可小姐,有封你的信。”陈管家拿着一封信进来小声地说。
可可拿过一看,兴奋地说:“是色色,我妹妹寄来的。”
“上面,不是写着可可妹妹收吗?怎么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啊?”陈管家不解地问。
可可轻声地说:“是我才是姐姐,她老是说她才是,我们是双生姐妹。”她就不信,色色会知道自已比较大。双生姐妹,可是性格却是大不相同,连相貌也不相同。
她拆开信一看,迎上楚观云的眼光,可可的心有一些痛楚,也是因为色色的信里,多少会提到向晚歌,他才会那么急切,那么想看,那么想知道,不然就算是她睡着了,他也不知道。
她笑笑,走近他,让他也能看到信里说些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色色不过跟她说说什么风土人情,做了什么有趣的事,问候她几句,再写上都安好的话语,楚观云只是瞪着那一句看:向小姐也很好。久久也不眨眼皮,这一个向小姐,是他连夜里都会无意叫出声的名字,怎么叫他不梦牵魂系。
良久,他吐了一口气,像是有着无限的精神一样,又觉得对可可不太好,淡然地问:“你吃药了没有?”
该笑吗?还是该哭,可可小声地说:“我的病早就好了。”都过了好几天了,他不知道吗?
有些沉闷,她笑笑,小声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会,用点东西。”
“不用了,谢谢。”他客气地说着:“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逛逛吧!”
“不,不会无聊。”她赶紧说,这就是他说的试一试吗?他给的太小,而她要求得很多,想要他全心的爱。能这样不惹他讨厌,就是他所谓的试一试吗?必然,一定会失败的,那就按照他所说的,她要离开他,似乎离开是成定局了,没有什么进展,她宁愿能长病不起,换来他更多的关心和注意。
这种日子,在她几乎要放弃后,陈方又打乱了生活的平静,那时已是十月底,风很大,很冷了,她点起了炉子在书房陪着他,陈方撞了进来,一脸的慌张,没有看到坐在椅上的她,大声地说着:“观王爷,大事不好了,契丹知道了贵妃娘娘的事似乎又要兴兵来犯。”
楚观云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看她:“可可,你先出去。”
“这个,这不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陈方的眼惊奇地看着她。
可可笑笑:“我是可可,我去端茶进来。”一样的容貌,并不是她的福气,而是她的无力之处,总是让人当成是向晚歌,让楚观云也原地止步,她不知道自已怎么了,越变越小气。
“发生了什么事?”楚观云神色凝重地问。
陈方叹了口气说:“也不知这一次契丹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竟然还想再进犯大月边境,我得到探子的消息,就赶紧回来了。”好是过份,一次一次如此,这一次必是假借着名义来打击大月。
楚观云恨得咬牙:“岂还敢再来,害得晚歌二次,还想怎么样?我必是不会放过他们的,送信给皇上了吗?”
陈方点点头:“送了,我看只是借着这名义而来,实则是看我们大月朝改革,一日比一日好,如果变得越来越强大,于契丹一点好处也没有。”
楚观云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也不无可能,现在大月正大改革中,如果发生这些事,估计时间会拖得很长。”可是契丹这们进攻也不能不管,要想一个二全期美的法子,还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陈方退了出来,在廊外,看到了可可,真的是像极了,他上前去打个招呼:“我是观王的手下,陈方。”
“你好,陈方。”她淡淡地说着,看到他眼中一抹不好意思,浅笑道:“不必介意,我和向贵妃就长得像。”
“真的很像。”他打心底说,只是她说话的声音和向贵妃的不一样。
“你们遇到了什么难事吗?别介意,你们以前的事,我也都明白,不妨告诉你,我很喜欢四王爷,可是他不喜欢我,我想能帮他一点忙。”看他垂头丧气的。
陈方讶然:“不会吧,观王会不喜欢你,你和她长得那么像,为了她,还几次以死相拼。”
她笑笑,他爱的不是相貌,也不是外在,而是真真切切地爱着向晚歌这个人,从心到灵魂。
“没有什么是不是的,事实就是这样,你说契丹又来攻,观云一定又会去上战场,那里是很累的地方,而且有生命危险,我倒有个好主意。”她不想看到他受一点点的伤。
“什么好主意?”陈方睁大了眼,连四王爷都想不出的,她居然想得到。
她站起来轻了二圈说:“我是不是很像向贵妃,连你也分不出来,如果,由我来代嫁呢,我下嫁给他,还可以接近他的身边。然后刺杀他。”
“你?”陈方更是不可思议了,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说刺杀契丹王。
看到他眼中的不相信,可可一笑,指着树尖上的黄叶:“我采下来给你。”脚尖一点地,身轻如燕一般朝那树端纵身飞去,那身法的俐落和手脚之快,几乎是一转眼的时间,她就手持着那片黄叶儿下来,没有多余的叶子掉下地,也没有将树震动得厉害。
这等身手让陈方看呆了:“真是厉害啊,好身手。”
“你相信我了吗?我能帮你们一劳永逸。”把玩着这片黄叶,姥姥的命定之人,是不是就是自已为了他,会没有了生命,她觉得是值得,不想看他烦忧,不想他皱眉头。
陈方想了想还是说:“这不行,我得问问观王爷的意思。”他不能自作主张。
她点了点头:“嗯,我想他大概不会同意,你先别说好了,等到了战场上,我再去试试。”杀了契丹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大月,没有人会争夺他的心头之好,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为了他,她也可以不顾一切。
“也好,观王爷是不会同意的,他宁愿自已上阵杀敌,也不愿意让你去冒险,因为在他不要谁为冒险,就我这下将,危险之事,他也不许我跟着去。”一如去救契丹营中的向贵妃。
皇宫里,绕绕的龙涎香点起,暖阁里,楚观云脸色沉重,急急进宫,就是商讨契丹一事。
楚天也是一脸沉重地坐在首位:“契丹必是想要阻止我大月强盛,这一次,由朕御驾亲征。”那就不是击退那么简单的事,那耶律烈太不知好歹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卑鄙。
楚观云摇摇头:“皇兄,你万不能去,京里还有很多的事,很多事正在上轨道,皇兄如一去,必会拖缓很多时间,契凡只派兵十万,无非是想死缠烂打,让我们大月推迟新政。”那么见她,还要等很久,很久。
楚天想一想,又看到楚观云的脸,想到那该打的小女人:“那就在朝中选几名得力的将士带兵去。”
“我去。”楚观云的眸子有些淡定:“我必将十万大军全歼灭在定都外,也给契丹一个教训,莫要一而再地拿晚歌的名义来做饵,让人气恨。”
楚天虎目一瞪他:“叫贵妃,朕想到那天晚上,还是想揍你,竟然敢,竟然敢辜负了我的信任。”更想揍那个小魔女,让他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就只能拼命地做事,等一切安定之后,就能接她回来,她会知道,她有多可恨,有多痛,而且令人高兴的是,新政一事,广受百姓的欢迎,不用多时,也会慢慢地看到新政的效果,富国强兵,各种新政法的钻研和推广,都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第一个他就废除了选秀女之事。
楚观云苦笑:“皇兄,我已经让你在脸上揍了好几拳了,也该消恨了。”
“为什么你不说?”他还是气得心里恨恨的,晚歌跳那样煽情的舞,而且还该死地在他的脸上亲一下,让他看到这张颇为相似的脸,就心中来气,见一次还想打一次。
“皇兄,我答应晚歌会保密。”让皇兄打,是值得的,能和她一舞,他心满意足。她的吻,其实他不想要,一个轻吻,如何要他将心里的爱恋全都放下,他真的做不到,她说的还,不是一个吻能还的。
他又不悦地纠正他:“叫贵妃,别再让朕听到第二次。”
皇兄还真是爱吃醋,连名字也不给叫,他叹口气:“皇兄,你废了她的妃。”
“谁说朕下废妃令了,她敢这样戏弄朕,朕岂会再如了她的意。”哼,废妃令,他烧了。
他也很想,这样光明正大的谈晚歌,他对她的爱,却要埋在心底,皇兄不容易,皇兄也是深情执着,不然不会只要晚歌,他们一路走来,他也看在眼里,他宁愿自已心痛,也不要让皇兄和晚歌这对有情人伤离别,这御书房里,满房都是她的画相,有坐的,站的,睡的,还有笑的,生气的,甚至还有一副是写着他们两的名字,有二个红心,一支箭,皇兄得意又特意地对他说,那是心心相印。
告退出宫,还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晚歌回来,必是有她受的了。
他叹着气,十月底的天气有些冷,不知远方的她是否过得安好,他三天后又要带着人去定都打仗了,这一次,她不会在身边,不会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自已的心里在祈求什么?要他放开,他可以装作大方地放心,只有自已才知道,心里千疮百洞,没有她的日子,没有她的承诺,他过得很难。
说要忘了她,谈何容易,那试一试的事,他真的无法忘怀,所以不想给可可答案,平平淡淡待她,她也该明白了吧!他很难忘记晚歌。
他不想回去,不想回那充满冷冷气息的王府,眼中,似乎又看到了晚歌巧笑嫣的样子,还有她的歌,明月几时有,天涯共此时,晚歌,我现在好想你,你是不是,还会想到我。
举起酒,在马上一开怀饮下,也许醉了,就什么也不会痛了。
为什么他现在会变得那么烦乱。为什么?
呵,倾城上来加上一句:有人说过,如果坚贞的情,怕失去的时候,变得焦燥,烦乱,那么,他的心,是已经在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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