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等缓队一到,就会进攻契丹。
她想,有些军国大事,不是她能够阻止的,她不是政治人,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很多的事,并不是她能够阻止发生的,他并不阻止她参与政事,可是,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和平与发展,在这里要实施起来,还差得远,契丹都是草原上的鹰,总是不停地进攻,或者是攻击弱势群体,要想改变他们,她实在不是那么厉害的人,她无能为力。
他也很忙,总是和大将军和楚观云,甚至是十四也参与了进去,共商大计,剩下的她们,总是孤单的。
“贵妃娘娘,有个自称是故人来探望你,奴才怎么赶也赶不走。”杨公公恭敬地汇报着。
“故人?”她颦起眉:“我没有什么故人啊。”是谁找她啊,能让杨公公来通报,必是跪求了不知多久。
“他自称贺兰,说贵妃娘娘一定会见他。”
哦,是他,晚歌丢下手中的小棉鞋笑着让那宫女拿去绣:“本妃知道了,我出去一趟。”
又是大帮的人马,更衣,手炉,什么的,全都一应俱应,就算外面是大风雪,也不会冻着她,看这天气,雪还在下,可是并没有那么大了。
步出卫兵把守森严的城墙广场,就能看到一个大雪人,头上,全积得厚厚的是雪。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有些内疚,原本是她安排他在那里住下的,可是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真是不负责啊,还说去看他的,结果看到宫女正绣那可爱的小鞋子,她一瞧就喜欢,于是就和宫女研究起来,把他给忘了。
“不好意思,冻坏了吧!”她浅笑着:“来了很久了,不如进来这里暖和一下。”
贺兰淳腆腆一笑,冻得通红的手赶紧摇着:“不用,不用,我是想看看你。”
“我很好。”她笑着说。
他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样,最后还是一鼓气地说:“晚歌,可以走一走吗?我知道,东城外的梅花开了,很漂亮,昨天下午掌柜的就去采了很多。”
她眼一亮:“梅花,现在也应该是有了哦,好,我们去走走。”
漫天的大风雪,呼呼作响,红艳艳的是梅花,像是血一样艳红,美得像是一副画一样。
她看呆了,一缕缕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她眼张得大大的。
“喜欢这些花吗?”他小声地问着。
“喜欢,好喜欢啊,红红,去帮我采点花回去,皇上看到了也会喜欢的。”入目的全是梅花,美得如画一样。
“我来帮你采,那边还有更漂亮的。”贺兰淳伸出手要扶她。
她一笑:“不用了,有宫女扶我就好了。”
“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可以吗?”又是小心而局促地问着。
他怎么今天怪怪的,她有些为难:“淳,这些宫女都是皇上用来监视我的,很不听话,没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换句话就是说,她管不动,没办法,普天之下,皇上最大,他说了算。
他微微地叹气,然后说:“嗯,晚歌,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真的,一直都很喜欢,可是你摔伤了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像你。”他怀疑地看着。
唉,这些话还真是不能让人听,不然那个大醋桶听见了非又算前情旧账不可,可是又不能让这个扶着她的宫女退下,只能淡淡地说:“那边梅花开得更艳一些,我们过去看看。”
他挽住了她一边的手,默默地往那边繁花深处而去。
可是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晚歌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贺兰淳又说话了:“晚歌,我们二个人说一些话可行。”
她闭上眼:“小青,你去跟杨公公将左边第一株树的梅花采下来。”
“娘娘。”宫女不肯走。
“去,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我没有叫你走开,叫你去采花。”她不近人情地说着。
那宫女噤声:“是,娘娘。”
直到宫女走开,还在远远地看着她,她才张开眼看他,眼里,是寒寒的冷意,连说出的话语,也是冰上三分:“贺兰淳,你想怎么样?这里是皇上的地方,他们都是高手。”
他眼里的胆怯之色没有了变成了那种幽深的神色,仍是一手扶着她:“晚歌,再多的高手,也不敢乱动。”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没有想到,那个如风一般的少年,竟然变成这样。
贴在她腹间的是一把尖刀,他还扣住了她的手腕,再高手又如何,只要一刀,就可以将她的孩子、、、。
她不敢想下去,没有了一个,难道连这个也没有,不行,这个孩子,倾尽了他和她的爱,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有事的,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尽全力,想办法满足于他。
他摇摇头:“我不想要什么?你跟我走一趟。”他在雪地上,整整等了她一整个早上,冻得真的是发抖,可是她还没有出来,也忘记了要去探望他,他只好一步步地诱她出来。
“去哪里?贺兰淳,你不要太过份了。”她冰冷地怒叫。
“别激动,小心点,你不想你的孩子有事不是吗?”他轻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又说:“去一个好地方。”
他没有说要金钱,或是要官,或是什么,这些他都不要,那只有一个地方是她去的,就是契丹。
她脸色一变:“贺兰淳,你怎么这般的无耻,竟然卖国求荣,做了叛徒。”为什么会是他,他是那么淳厚的一个人,他人品极为仁厚又善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花丛中,看到一辆马车,他又‘扶’着她往花深处走了走,那宫女看到不对劲叫了起来:“娘娘,那里不能去啊,杨公公,杨公公。”她大声地叫着。
张大的眼,看到雪亮的刀,尖叫着:“有人绑架娘娘啊,快点过来啊。”
马车上,飞跃出几个黑衣人,干净俐落地将她扯上马车,并且留下几个人抗着追上一的人。
这里,离城墙并不是很远,有人尖叫,有人追击,还有马车赶得飞快,已引起了城墙上巡视的人,警号,吹响了定都的每个角落。
就凭着她,很容易就出了城门,而能追赶她的人,远远地只能看着,出了城,又不知藏身在那里的黑衣人跳出一,阻住追击的人,很自然地,她越走越远,而且还越来越玄,过不了多久又看见一模一样的马车在不同的方面,然后又是换马车,不知换了多少次,连她也搞不清楚,自已在那里了,如果是契丹的话,何必那么麻烦。
风雪太大了,她听不清楚,是那个方向传来呼叫她的声音,那么焦急,那么担忧,她的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都怪她,太过容易相信别人,这么久以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无缘无故亲近的人不能相信吗?
他早就提醒过她,贺兰淳有些可疑,可是她一次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悔啊,这世上,岂有后悔药可以卖,这一次又想怎么样呢?要怎么割地赔款还是要死多少人,才会平息。
看她哭得伤心,倒是贺兰淳有些不忍:“晚歌,孕妇不能哭,会伤了胎儿。”
“贺兰淳,如果你还是人,你就把我放了,我不会责怪你半分的,我不要谁伤了我的孩子,也不要谁伤害我最爱的人。”楚天,对不起啊。这次,他又要费少心思啊。
他摇摇头:“不行,我岂能放你走,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你来定都,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你也会跪在外面找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然后将她骗出来。
他点点头,低低地说:“是的,我到定都,我的目的和任务就是把你诱出来,别的不关我事。”他还有一些的愧疚,就算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她诱出来,他知道,她是念旧情的人,要不然,他就跟着姨娘一起死了,也是这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他才能做到。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也是大月人啊。”她哭叫着,心里充满了害怕。宝宝,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他苦笑着,然后是怒视:“是什么,都是你们逼我的,对,没有错,向宰相和我姨娘是罪有应得,可是我贺兰家几十条人命,全部充军,女的沦如军妓,男的就让人欺凌,我,就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拉开衣服,那胸膛上,密布着满满的鞭痕和火烧的,皮肉纠结在一起,很恐惧,很难看。
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她咬着牙:“对不起。”她没有为他想得周全,岂知大月的律法,有很多的漏洞,无人管制这些之下,贺兰一家会变成这样子。
“好痛,好痛,我几乎夜夜不成眠,夜夜都被这恶梦和痛,痛醒。”他闭上眼,大口地呼吸着。又回到了以前那非人的日子里,受尽了折磨。
“我几乎要死了,我泡在水里一整天,就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跟很多亲人在天上永聚了,后来我的主人救了我,从此我不再是大月的贺兰淳。”冷冷地说着,又看着晚歌:“我的命令,我的任命,就是绑架你,把你诱出来。”
怪不得,他总是讲以前的事,在她没有理通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让她感到那短刀的存在,然后劫持她。她的性情不高深,总是让人算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眼里,还存着一丝的爱意,所以她不能放弃。
她看着他,明亮的眸子还凝着泪:“贺兰淳,这不是我对你做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无辜的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可以猜到,你劫持了我之后,皇上会罢休吗?你放了我吧,我会让他不再追究你的,欠你的,朝廷会奉还给你,不要错再错了,我发誓,真的。”她认真地说着。
他笑着:“不用了,我早就把命不当命了,活着一天,是算一天,对不起,晚歌,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完,将她的手缚住,再将她的眼给蒙住。
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有人清朗地说:“淳王,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他扶她下来,很快就有人来接手,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在看着她,拍拍她的肩:“对不起。”
又是马车飞快地奔走着。
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阴谋,可是她身不由已地让人牵着往里面走去。
“委屈你了,向晚歌。”陌声地男音说着。
这声音有些熟,她不知道在那里听过,她努力地思索着这发生的一切,并不会那么单纯的绑架事件,如今的大月,不是一般的国家可以抗衡,绑架了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她不能害怕,不能激动,镇定下来,才会想到办法逃出生天。
暖暖的账蓬里,都是柴火的气息,而且还有着烤肉的香味。
太香了,香得让她有些怀疑,有些好笑,她知道,这里是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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