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庄贤,又对赫连城道:“舒带人去找璃鸢,若有消息,一定告知赫连太子。”
赫连城看了看罗格和珠拉,才道:“我留下和你一起找鸢姑娘,珠拉,让罗格带人护送你和药草回去,告知父王按照鸢姑娘留下的方子净化河水,为百姓熬药汤解毒。”
珠拉也知道事态紧急,她点头道:“我这就回去禀告王上,阿城和容公子也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找到鸢姐姐。”
“将庄贤押回去,一切等找到鸢姑娘之后,再定夺。”赫连城对罗格道。
罗格抱拳道:“是。”
月晔边关沛城。
城内似乎笼罩着一片乌云,沉闷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看到一两个百姓,也是神色紧张、脚步匆匆。
一顶大红的轿子从城中唯一的牙行抬出,四名小厮抬着轿子,吱呀吱呀地走过青石街道,抬进重兵把守的城主府。
沛城知府亲自站在门口,撩起轿帘看了一眼,见里面的人被大网绑住,她如蚕蛹般靠在轿子里,长发垂在脸上,看不清相貌,只隐约看出那人闭着眼睛犹如昏睡了一般。
他放下轿帘,朝守卫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小厮们抬着轿子朝里走去,路过府中花园时,十几名女子簇拥着一位身形微胖的男子走出来。
沛城知府快步上前几步,弯着腰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属下从牙行给讽王挑了一位随侍。”
“嗯,做得好。”月晔太子哼了声,眼眸隐晦地道:“抬进讽王房中去,待明日本宫就写本折子参他一本。看他还有何面目在父皇面前卖乖。”
沛城知府急忙躬身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将事情办的妥妥的。”
“嗯。”月晔太子点头,他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脚步,道:“掀开轿帘,让本宫看看。”
沛城知府一愣,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轿内,夏璃鸢早在知府放下轿帘时就睁开了眼睛,她挣了挣,身上还被网困得严实,她张口却无法出声,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
“是。”沛城知府硬着头皮道,他走到轿子旁,手向轿帘伸去;轿内夏璃鸢睁大了眼睛,她也想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月晔太子。
有士兵蹬蹬跑来,扯开嗓子道:“殿下,紫筲攻城了。”
“啊~~~”月晔太子身边众女子们一声惊叫,慌乱地抱着月晔太子的手臂道:“殿下,我们快走。”
“怕什么?”月晔太子一袖子甩开身旁女子,大声道:“将君玉瑶押到城楼上,若北荒敢攻城,就砍掉她的脑袋。’“是。”士兵又蹬蹬跑走了。
这个声音是月晔讽王身边的随侍、子棋。
“是。”沛城知府带着几名小厮,抬着轿子往后面走去。
这般的月晔太子,简直让夏璃鸢无语吐槽,故意赐人一个小厮,还回头就要拿这个当罪名上折子奏人一本。
轿中人早被月钰讽掉了包,他还不知道。唉,除了出身高贵,有个当皇后的亲娘,稳占太子之位多年之外;就这智商,他怎么跟月钰枫斗?
夏璃鸢正在心中嘀咕着,忽觉轿子一沉,落了地,她精神一震,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枫王殿下。”
是沛城知府的声音,比刚才对着月晔太子还要恭敬数倍。
月钰讽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沛城知府和四名小厮躬身而退。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到轿子前。
月晔太子为了折辱他,故意令人选了一顶大红的轿子,大红的轿子在民间是喜轿,为了图喜庆,上面都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此时,月钰枫盯着轿帘上龙凤呈祥的图案,微微一笑,他伸手挑开轿帘。
夏璃鸢正奇怪外面怎么没有声音,她竖着耳朵贴在轿子上,却不防轿帘被人突然挑开,她的目光遂不及防地与月钰枫的目光相撞。
风吹起,吹动月钰讽墨发轻扬,他修长的手指挑起龙凤呈祥的大红轿帘,轿子里却是一位被网裹成蚕蛹似的女子。月钰讽的唇角抽了又抽,这一幕简直碎了一地美好。
“三公主,在下月钰讽。”月钰讽竟然一本正经地道。
“唔唔……”
月钰枫伸手一点,解开了夏璃鸢的穴道。
“月钰讽,快将我解开,我要如厕。”夏璃鸢张口道。
月钰讽的唇角又抽了抽,一别几月,初次见面,西凉三公主依然视矜持如无物。
“请。”月钰枫伸手道。
夏璃鸢次“……”
说好的解开呢,这是要让她爬出去?还是滚出去?
“原来三公主不着急?”月钰讽保持着一手掀开帘子的姿势,悠悠地道:“三公主花样甚多,还是裹成这样本王看着才安心。”
“你……”夏璃鸢简直想破口大骂,谁花样甚多?见过众多男子,就没一个如月钰讽这般让人糟心的。
月钰枫见夏璃鸢吃瘪的模样,唇角挑起一抹好看的笑,贴心地道:“本王听说公主可以召唤凤凰,不若让凤凰降下神力来帮你解开这网?”
“讽王也说了是听说,怎么可以信。”夏璃鸢有气无力地道,碰上冷心冷肺的月晔讽王,她颇有无计可施的感觉。她还记得那日她从鼓面上摔到他面前,他眸中那种嫌弃、嘲讽的眼神。
“本王是不信,不过听闻各国皇室都派出暗卫要一探究竟,本王也只好凑个热闹。”月钰枫道:“毕竟比起本王劳心劳力的部署谋划,若天降祥瑞这等话更能让朝臣和百姓轻易相信,本王也想走个捷径。”
夏璃鸢沒抬了抬眼皮,道:“枫王,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嗤,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你如何还落入本王手中?”月钰讽手中折扇挑起夏璃鸢的下巴,看清了她额头上的擦伤,啧啧道:“真惨。轻信别人的下场就如你这般,若不是本王在下面结了一张网,你只怕……”
“切。”夏璃鸢扭头避开月钰枫的折扇,“我落得此般下场,不正是出自枫王手笔吗?”
月钰讽收回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璃鸢道:“本王只是将你是西凉三公主的实情透漏出去而已,庄贤恨西凉皇室也不是一日两日,毕竟西凉皇后挑断了庄妃脚筋,又怕庄家人知道后报复,暗中下令烧山,将整个庄家都烧成灰烬,只有庄贤这个不成器的人因夜不归家逃过一劫。”
庄贤果真是庄姨的弟弟。
“庄贤远走凌硕十多年,往年旧事也能被讽王査到。”夏璃鸢靠在轿子中,淡淡地道:“讽王果真心细如发,最善算计人心。”
“三公主不也是如此吗?”月钰讽盯着夏璃鸢的眼睛,清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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