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八公主伸手,慈爱地道:“八公主,过来。”
八公主在死亡路上走了一遭,腿软的站不起来,王妃眸中闪过轻蔑,却对身边丫髮道:“快,去扶八公主进来。”
“是。”虽然不愿,但丫S还是恭敬地应道,出门去扶了八公主进来。
“鸢姑娘,我这是怎么了?”王妃问夏璃鸢沒。
夏璃鸢替王妃把脉,道:“有人想害王妃,将我给王妃养身体的药给调换成了穿肠毒药。”
“若不是我来的及时,用银针封住王妃穴道,只怕王妃这次就很凶险了。”
夏璃鸢看了八公主一眼,八公主被她看的心中一紧,却更委屈,她又没有害王妃。
“多谢鸢姑娘,既然我没事了,鸢姑娘请回去吧。”王妃道。
丫S们吃了一惊,正想再劝,王妃已经道:“殿下爱重鸢姑娘,鸢姑娘肯为我来一趟镇南王府,已是看在舒儿面子上,鸢姑娘只要留下药方,丫髮们照方煎药,我按时服用便可。”
夏璃鸢若有所思的看着镇南王妃,又看了看劫后余生的八公主,道:“王妃身骨不好,以后万不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了。”
她走到桌前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丫髮,郑重地对王妃道:“世子有伤在身,芙儿还需王妃照顾,万望王妃珍重自己。”
镇南王妃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道:“鸢姑娘所言,我都记下了。”
夏璃鸢言尽于此,只能带着青岩告别,临走时,她看了看八公主,道:“好自为之。”
八公主身体颤了下,她看着丫髮恭敬地送夏璃鸢出去,看着门口侍卫和青岩都对夏璃鸢恭敬有礼,再看看自己一身血迹,狼狈的模样,她下意识地抱了抱手臂。
“让八公主受惊吓了,都是我的不是。”王妃拉住八公主的手,轻声安慰着。
“王妃,她们都说是我换了鸢姑娘给你的药,想要害你,你真的信我吗?”八公主战战兢兢地道,她差一点就被侍卫砍了头了。
王妃轻叹了一声,道:“八公主,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有一年,我去庙里上香,回来路上遇到一伙贼人伤害一个姑娘,我一时心软救了她,她说她无处可去,我便将带她带回了府,与她姐妹相称,从未亏待过她……”
镇南王妃徐徐道来,八公主側耳倾听,随着王妃的讲述,八公主越听越气愤,她紧紧握住手指,同情地看着王妃。
镇南王妃讲到最后,轻叹了声,道:“后来我生下芙儿之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再后来,她爬上王爷的床。”
“怨便怨我有眼无珠,信铕了人,一片好心引狼入室,最后害得自己落得这般下场。”王妃苦笑了一声,道:“八公主,所以你莫要怪她们,她们这些小丫髮心思单纯,也是怕我再吃了这方面的亏。”
王妃看着八公主,道:“公主出身尊贵,骨子里有自己的傲气,怎会同那些出身卑微,只能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往上爬的人一样呢。”
“所以,我信公主。”王妃坚定地道。
“王妃,您受了这么多苦,为何不将这些原原本本告诉王爷,请王爷为你做主?”八公主问。
王妃摇了摇头,道:“你呀,就如当年的我一般单纯,八公主,你也是女子,你若是我,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被毁了脸,一个曾被毒哑了嗓子,自己又是捡回来一条命,还敢轻举妄动吗?”
她嘲弄地笑了笑,道:“我斗不过她,我忍辱偷生活着,只是想陪着我的孩子们。”
“舒儿可以不做世子,芙儿是女孩子,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我不争不抢,只求平平稳稳地过日子。”
八公主忍不住道:“王妃,您就是太善良了。”
“你这孩子,还不是跟我一样,所以我才一见你就喜欢你,王府的大权在側妃手中,兵权在二公子手中,今日这番话我不曾对别人说过,待出了门你就要忘的干干静静,否则只怕对你无益,知道吗?”
八公主心中潮湿一片,她呐呐不知说些什么好,王妃拿过桌上的药瓶,道:“即便这里面的药被人调换了,也定是有人想要借公主的手害我,借此嫁祸给公主。”
八公主心中一动,想起昨夜进她屋中的黑衣人。
“王妃,谢谢您信我,我不会害您的。”八公主抬起眼眸,坚定地道。
“傻孩子,我自然是信你的。”王妃靠在被上,苍白而虚弱,目光却满是温柔。
八公主恍然中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王妃、王妃……”
镇南王带着府医匆匆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他进了屋子中,威严的虎目扫过八公主,道:“听闻王妃吃完药后吐血了,
“王爷,我没事,”王妃娴静地道:“鸢姑娘医术高明,又是舒儿好友,怎会害我?”
她看了府医一眼,忽道:“王爷怎知我是吃了鸢姑娘的药吐血的?”
“是府医匆匆来报。”镇南王走到床前坐下,道:“王妃,鸢姑娘毕竟年轻,她的医术哪里比得过我们王府中自己养的大夫,王妃以后若有不适,还是找府医来看。”
王妃看了眼府医,也不多问,垂眸道:“好。”
八公主起身默默站在一边,她听到王妃柔声安慰镇南王,又极力为她说情,心中默默坚定了一个信念。
她哪怕是一介女子,哪怕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但她也要报答王妃的知遇之恩。
夏璃鸢出了镇南王府后,站在墙角下来,仰头朝上看,青岩在她身后问:“姑娘,您看什么呢?”
“看这庭院深深,围墙高高,遮住了多少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夏璃鸢感慨道。
虽然青岩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还是道:“姑娘,属下总觉得镇南王妃怪怪的。”
见夏璃鸢没有说话,青岩挠了挠头,道:“姑娘,我们回去吧,今日幸好王妃信你,若是王妃也觉得是你的药害了她,可就糟了,镇南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若是镇南王要拿你,殿下一定不会同意,那我们东宫和镇南王府只怕要闹僵了。”
夏璃鸢收回眸光,看着青岩,笑道:“也许这正是那人的目的呢?”
“啊?”青岩一惊。
“以后这墙头还是不能随意翻了。”夏璃鸢无聊地道,听得青岩心中一喜,却又听她道:“毕竟容舒不在,翻了也没意思。”
青岩无语地瞅了夏璃鸢一眼,跟在她身后,道:“姑娘,战后我们回城时就将侧妃暗卫谋害王妃的证据给了容世子和王妃,为何世子和王妃没有拿给镇南王呢?”
夏璃鸢叹了一声,“王妃在西凉地宫受了十多年的苦,那些日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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