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瑶摇了摇头,她掀开车帘朝外看去,道:“我也不知,但愿皇兄和她平安无事。”
马背上,赫连城看着近在咫尺的城墙,正要扭头同君子谦说话,却见君子谦盯着城墙上的雪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也觉得怪,月晔城内下雪,城外却是连一朵雪花也没有。这一墙之隔,老天还区别对待?”赫连城道。君子谦收回思绪,笑了笑,道:“这等奇景,我不是第一次见。”
还有一次,是在北荒和西凉大战之时。
也是凤凰降临,瑞雪降落。
听闻她也来了,不知她可还好。
“咚咚咚……”从月晔皇宫传出敲鼓声。
城楼上的官兵小跑到楼下打开城门,恭敬地对城外的赫连城和君子谦道:“赫连太子、北荒九王爷,皇上和北荒太子殿下在宫门口恭候二位,两位请。”
君子谦和赫连城互看一眼,打马进城。
容舒下马,副将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恭敬地对容舒道:“世子,这是小将军走时,令末将交给世子的。”
容舒接过盒子打开,盒子中间躺着那方虎符。
“容敬呢?”容舒问。
副将低头道:“小将军卸甲之后,走了。”
“去了哪里?”容舒又问。
副将道:“末将不知。”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这是小将军留下的,请世子过目。”
容舒接过信函,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尘归尘、路归路。
“世子,”那名副将忍不住又道:“小将军带领镇南军从边境到月晔城外,是因担忧世子和殿下安危。绝非有二
心。”
副将抬眸看了容舒一眼,似乎生恐容舒不信,他又道:“小将军进宫时,曾嘱咐末将等人,若他三日未归,就令末将带军攻打月晔,誓死救出太子殿下和世子。”
季澜动容,他扭头看着容舒,见容舒拿信的手有些颤抖,“世子,你身上有伤,切勿扰了心绪。”
容舒将信纸叠好,他转身看着外面,路上空空荡荡,哪里有容敬的人影。
“整军,等待太子殿下旨意。”容舒道。
“是。”副将大声应道。
容舒收起虎符,走到军帐中,看着帐中桌案上,容敬的盔甲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拿起一本军务公文翻开,见容敬用朱笔批改,字迹张扬,却写的头头是道。
容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子夜掀开帘帐从外面走进来,他跪在地上,激动地道:“公子,属下终干找到您了。”
“子夜,你怎么来了?”容舒问道,“芙儿呢?”
“小姐跟着王爷王妃在边境王府。”子夜道,他将背包放下,从里面掏出一包包东西给容舒,道:“公子,这是鸢姑娘让带给您的雪山果干、香辣兔肉条、还有护心丹……”
桌子上一会就被子夜堆得小山一般,他最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这是鸢姑娘给公子的信。”
见容舒接过信,子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听闻太子殿下和鸢姑娘也在月晔城,属下这信送的迟了。”
“不迟。”容舒接过。
季澜端着熬好的药汤进来,他看见桌上半桌子的药瓶,又瞅了瞅自己手中的药碗,无奈地道:“有了鸢姑娘的药,
属下这碗药可以不用了。”
“要用的。”容舒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五日之后,月晔皇寿诞,各国使臣来贺,月晔皇在寿宴上宣布:立讽王月钰讽为月晔太子,北荒长公主君玉瑶为太子妃,令礼部择良辰吉日,为月钰枫、君玉瑶完婚。
北荒太子君烨在月晔宫内遇刺,凶险异常,幸而北荒太子殿下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月晔皇室为表示诚挚的歉意,
将两国边境的三座城池划给北荒,并赔偿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无数。
君烨淡然点头,月晔皇心疼的要滴血,可惜镇南军和叶瑾晗大军在外面虎视眈眈,他滴血也要赔,据北荒太子殿下所言,这还是看在他师弟南弦与月晔皇室关系匪浅的份上。
寿宴过后,君烨带领王旗护卫和金银珠宝、古玩玉器连夜回程。
所以,当喝的醉醺醺的赫连城和君子谦清早醒来,听到侍卫禀报时,连鞋都没穿,跑去踹开君烨院门。
人去院空,走的干干净净。
“切,小王千里迢迢来月晔,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就走了?”赫连城怒道。
君子谦扶着门槌,看着自己忘了穿鞋的脚,道:“皇兄是有何要紧之事,好歹也告诉我一声呀。”
不管别人如何吐槽,君烨已经紧赶慢赶回程了。
边城,南弦赶着马车,夏璃鸢坐在车中,无聊地掀开车帘,问:“哥哥,我们为何不和太子殿下一起回?”
“大婚之前,男女双方不可以见面。”南弦一本正经地回答。
夏璃鸢托着脸颊道:“可是我还没想大婚呀。”
“你不急,总需有人急。”南弦停下马车,道:“今晚就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
“哦。”夏璃鸢正要跳下马车,南弦回眸看见,紧张地伸手接住了她,惊魂未定地道:“以后下车要人搀扶着才能下来,不可如此冒失。”
夏璃鸢满头疑问地问:“为何?”
南弦瞪她一眼,“自己想。”
“呃?”夏璃鸢跟着南弦走进客栈,还没想明白,为何哥哥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她。难道因为她是妹妹,他是兄长吗?
有个兄长可真好呀。
闫傲躲在人群后面,远远看着夏璃鸢和南弦走进客栈,不悦地道:“哼,南弦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凶三妹,哪里有当兄长的模样?像当年,我可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三的……”
“是,公子不说重话,只会直接威胁。”竹节拆台道。
闫傲:“……”
他忽感衣衫一热,低头一看,怒道:“臭小子,你敢尿我身上?我要扔了你……”
竹节默默摇头,公子永远这般逗比。
夜半,一道黑影悄悄翻上客栈二楼,他找到夏璃鸢的房间,将一封信函从门缝中塞进去。
“这便算是给你的嫁妆吧。”容敬对着关闭的门扉轻轻地道,转身离开。
南弦悄无声息地从旁边屋子走出来,他看着容敬离开的方向,又扭头看了看夏璃鸢紧闭的房门,也飞身下楼,走了出去。
边城牢房内,两名守卫看着側妃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忍不住出声道:“王妃,不能再打了,若是人没了,我等无法向太子殿下交代O”
镇南王妃手中鞭子垂到地上,血痕滴湿了青石板,她冷笑道:“放心吧,本王妃不会让她这般轻易就死了,不折磨的她生不如死,难解本王妃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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