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禾打断了顾纯清没说完的话，说道：“姑姑，您知道您的公司为什么最后会走上经营不善，只能宣布破产倒闭的路吗？”
闻言，顾纯清的脸色白了。
顾小禾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你公司里那些功高自持的股东们，才将你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些人就像蛀虫一样侵蚀的公司里的每一处角落，他们看得始终是自己的利益。是你太心软，才导致最后毁掉了自己的心血。”
顾纯清被顾小禾说的哑口无言，一脸的错愕。
她甚至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是从顾小禾口中说出来的。
一旁，坐在沙发里的张帆换了个坐姿，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目光始终只看着自己的膝盖处，并没有参与姑侄两人之间的对话。
片刻后，顾纯清又争辩道：“好，就算你说的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可你那样对待许佳期母子，你父亲若是看到了，也是会伤心的，虽然许佳期这人我也不喜，可顾江毕竟是你有血缘的弟弟，你就这样将他推到舆.论中去，等他长大是会恨你的。”
顾小禾的目光淡淡，对于许佳期的事，她没再多说什么。
……
顾纯清和张帆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两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
走了几步出去，顾纯清突然转过身，看向张帆，说道：“张总监，您也是顾小禾的亲人，我信得过您。您说说，今天的事，小禾是不是做的太绝了？她这样的激进，不留一点余地，将来若是……”
说到这里，顾纯清叹了口气，垂下目光，继续说道：“我不明白，这短短四年，到底是什么让小禾变成了这样……”
张帆的面色婉婉有些苍白，眼神里也有些闪烁。
她对着顾纯清弯了弯嘴角，说道：“有些路，总归还要她自己去走。虽然你我都是她亲人，但利益面前，也等同于外人……但我始终相信，无论时间改变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质，让她自己去历练吧。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辅佐她，成长总归要看个人的。”
张帆一口气说完，在顾纯清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算是安慰，很快转身离开。
而顾纯清依旧一脸凝色，愁眉不展。
——
私人会所里，包房里的男男女女不少。
除了杯盏交碰的声响，一旁还围着四个人正在打牌。
厉泽珩抓得一手好牌，正盯着对面的温知遇。
温知遇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偶尔会冲着陪坐在身边的美女勾勾嘴角。
厉泽珩不重色，是众人皆知的，包房里的女人贴过来几次，也都被他云淡风轻的给支开了。
一把好牌在手，厉泽珩依旧低眉浅笑，不动声色的给下家放水。
牌桌上也有生意经，这是个商人都懂。
很快，厉泽珩的下家，信融投资的老板又胡牌了，一脸高兴的将牌推倒，笑的连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
信融的老板笑呵呵的收了厉泽珩的牌码，谦虚道：“不是我牌打的好，是厉总供的好，放水了，放水了。”
厉泽珩沉稳的笑笑：“刘总哪里话，是你运气更胜我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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