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珩在后视镜里淡淡的看着他：“如果连你也把她当成疯子，那心黎就太可怜了……”
韩默愣住，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腿上的韩心黎，终究是说不出话了……
……
韩穆宁的车内，顾小禾的脸色白的厉害。
韩穆宁转过头来，几次看她，眼神里都忍不住有些担忧。
韩穆宁问道：“顾小禾，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小禾摆了摆手，头沉的厉害。
很快，顾小禾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韩默打来的。
顾小禾低头看了一眼，划开接听键，问道：“韩默，有事吗？”
电话里的韩默情绪还算平静，对着她说道：“心黎刚刚睡醒，睁开眼就要找你，我们的车停在二环桥下直行的第四个路口，你能过来一下吗？”
想着那辆车里还有厉泽珩，顾小禾有些犹豫了。
韩穆宁侧过脸来，问道：“他们又有什么事？”
顾小禾回头看了韩穆宁一眼，韩穆宁话里的不耐烦，顾小禾是听得出来的。
顾小禾对着手机说道：“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
韩穆宁的眉头皱的很紧，刚想说什么，顾小禾就已经先开了口。
顾小禾说：“穆宁，下了二环桥，我去韩默的车里。”
韩穆宁的脸色难看了许多，道：“可是……”
顾小禾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道：“穆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心黎现在意识不清，情绪波动也很大，韩默希望我能够去看看她，放心，不会有其它的事……”
韩穆宁最终也没再说什么，顾小禾这句‘其它的事’指的是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
路口处，韩穆宁的卡宴缓缓的沿着路边停了下来。
厉泽珩的车就停在前方不远处，打着双闪。
顾小禾推开车门，却一把被韩穆宁拽住了手腕。
韩穆宁的姿势并不暧昧，更多是对顾小禾的关心，他说：“顾小禾，我不反对你交什么样的朋友，但是，离那群人远点，他们不简单。”
顾小禾对着韩穆宁弯了弯嘴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
韩穆宁松了手，看着顾小禾下车。
不知道为什么，韩穆宁总觉得，这一松手，他和顾小禾就会咫尺天涯。
……
厉泽珩的车前，厉泽珩正站在寒风中吸着烟。
他看到顾小禾从韩穆宁的车里下来，转过身来，正对着她。
顾小禾只一身单衣，脸被冻的发青。
十几米的一段距离，她忍不住打了几次寒颤。
厉泽珩将身上的大衣脱下，几步迎到她身前，不由分说，就想帮她披在身上。
只是，他的手才伸出一半，就被顾小禾给挡了回来。
顾小禾的手臂停在他的手腕处，不轻不重的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顾小禾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脸漠然的拒绝道：“不用了。”
说完，她收回手，再也没有多看厉泽珩一眼，走到车前，自己拉开了后排座的车门……
——
韩默的别墅内，韩心黎吃过药，睡下了。
韩默面色疲惫的坐在她的床前，目光一刻不离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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