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盗虎符?”容敬震惊的无以复加,他猛地合上盖子,怒道:“你们要谋反吗?”
他是想要取代容舒,让娘亲在王府中的身份名正言顺,他是多次派人暗杀容舒,但他从未想过要谋反?
谋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彻底与镇南王反目成仇,父子兵戎相见?
不,他要的只是镇南王独属干娘亲一人,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却并未想过要和镇南王成为敌人。
“小将军,側妃身份败露,被君烨擒住了。”陈副将痛心地道。
“你、方才说什么?”容敬怔怔地道。
陈副将“噗通”跪倒地上,“小将军,你若此时不接虎符,不将镇南军握在手中,等王爷回来,只怕连你也要问罪。”
容敬身体晃了晃,他伸手扶住桌案,喃喃地道:“怎会这样?”
“如今之计,只有小将军控制了镇南军,才有了保命符。”陈副将道:“我们可以拿容舒换回侧妃,然后投奔长公主殿下。”
“你让我投奔那个女人?”容敬对夏雪毫无好感,他堂堂镇南王府小将军要听命与一个女子?还是令人厌恶的女子?
陈副将冷静地道:“小将军,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侧妃在君烨手中,危在旦夕,镇南王在返回边境的路上,若是王爷一到,小将军再想对策就晚了。”
容敬额然坐到椅中,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虎符在此,小将军是镇南军理所应当的继承人,军中无一人会质疑的,”陈副将道,“我们可以拿容舒跟君烨换側妃,事成之后,我们便挥军南下,与长公主汇合。”
容敬靠坐在椅背上,他看着跳跃的烛光,听着陈副将的话,沉默良久之后,才道:“陈副将是北荒人吗?”
陈副将虽然不知容敬为何会如此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是。”
“那你为何想要追随夏雪呢?”容敬问。
陈副将报唇,道:“小将军,属下并非追随夏雪,属下是追随侧妃。当年若不是侧妃救了属下,属下早饿死在街
头了。”
容敬扭头看他,问:“那你在北荒还有亲人吗?”
“属下是孤儿,无牵无挂,愿以此身报答侧妃救命之恩。”陈副将铿锵有力地道。
容敬重新打开盒子,拿出虎符,虎符沉甸甸的,他双手捧着,怔怔地看着,道:“娘亲对王妃下手,对容舒下手,
我都不怪,她只是想要为我博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和地位,她服侍父王多年,也该有一个与她付出相配的身份,可
容敬握紧虎符,他起身,站在屋子中间,大声道:“好,既然娘亲费尽心思为我取来虎符,那么我便成为这镇南军的王。”
他说着,眼角却有一颗泪水缓缓滑落。
“父王终其一生都给不了她的,我给。”
陈副将跪在地上,肃声道:“属下愿意追随将军,死而无憾。”
“小将军,夺权之事务必要快,以防夜长梦多,毕竟军中有太子殿下的耳目,将军要让他们措手不及。”陈副将谨慎地道。
翌日,容敬手捧虎符进入镇南军,言镇南王放权,镇南军由他继承。
有质疑者,一律拿下,压入军中大牢。
容敬进入军中,打乱原来布防,重新调兵布防。
军中大牢中,放在门口的米饭原封未动,容舒仰头看着小窗口,暗叹一声。
提着饭盒的人进来,看到门口的碗筷,摇了摇头,他小声对身边人道:“又是一点没动,这容世子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要不要禀告将军?”
“将军正忙呢,怕是没空管这等小事。”那人回道。
“人若是饿坏了,可怎么办?”送饭的人为难地道。
另外一人想了想,道:“要不跟陈副将说一声?”
“也好,我这就去。”两人匆匆离去。
不多时,陈副将带着人来到牢中,他冷眼看着容舒,若不是要享此人换側妃,他早一刀将此人杀了。
“世子是嫌牢中的饭菜不合胃口吗?”陈副将道。
容舒回眸看他,“你是側妃手下?”
陈副将被容舒冷眼的眸光盯得不自在,他冷哼一声,道:“不错。”
“劝容敬夺权的也是你?”容舒又道。
“小将军自小在军中长大,是镇南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能说是夺权?”陈副将梗着脖子道。
容舒冷冷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既然名正言顺,又何须急干一时。”
“……”陈副将被容舒的话问的无言以对。
“让容敬来见舒。”容舒道。
陈副将“呸”了一声,道:“小将军军务繁忙,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容舒从怀中取出一个丑兮兮的小泥人,递给陈副将道:“便说舒要见他。”
陈副将用刀柄将小泥人打落地上,他抬脚在泥人上踩了踩,呵笑道:“一个脏兮兮的破玩意,还敢拿到小将军面前去丢人现眼?”
容舒眸光扫过地上被踩烂的泥人,他手指在腰间一扣,软剑随心而出,穿过大牢的栅栏,卷住陈副将的脖颈。
“呃……”大意被擒的陈副将,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动也不敢动,道:“你想怎样?”
容舒扣住陈副将肩膀,对旁边惊恐的兵士薄怒道:“去找容敬来见舒。”
“是、是,小的这就去。”旁边的小兵士转身跑去找容敬。
容敬正在帐中议事,听闻容舒要见他,冷笑了一声,道:“不见。”
前来禀报的士兵惊慌地道:“将军,陈副将被容世子擒住了,若您不去见他,只怕陈副将……”
容敬眉梢一挑,问道:“陈副将被容舒擒住?”
“是,您快去看看吧。”
容敬一甩披风,起身朝外走去,容舒被擒,还能反制住陈副将,当真是好本事。
牢中,陈副将脖颈处的软剑冰冷寒凉,他一动也不敢动,心中却想容舒一定不能留。
容敬大步走进来,就看到容舒钳制陈副将的一幕,他手指一弹,一枚石子弹到容舒软剑上,容舒撤箭,陈副将得了自由,拔出腰间大刀,朝容舒砍去。
容敬出剑,“当啷”一声,隔开了陈副将的刀。
“将军,此人万万留不得。”陈副将恳切地道。
容敬一剑劈开牢门大锁,对容舒道:“出来吧,你我一战。”
“将军。”陈副将急道,想要阻止,被容敬抬手拦住。
容舒缓缓走出牢门,他附身捡起地上被陈副将踩成两截的泥人。
容敬看到那个丑的看不出模样的泥人,脑海中有画面一闪而过。
那是他小时离开紫筲城时,捏的泥人,硬要送给容舒的。
容舒将泥人放到手掌中,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神情,但眸中似乎有伤感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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