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一手扯住她手臂,无语地将她按到船头坐下,道:“好好坐着。”
“哦。”夏璃鸢靠坐在船头,看容敬双桨一摇,船划开水波,超前窜出一大截,她惊喜地道:“容敬,你怎么什么
都会?”
什么都会?容敬眼眸闪了闪,自然是因为他是庶子,所以要比别人多出百倍努力,才能让镇南王认可他呀。
暗河长长的,夏璃鸢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撩水玩,火光映出她的脸,眉目温软,容敬看着看着,不觉就痴了。
若是他能早些遇见她,该多好。
“月光色、女子香,千里宫门竖高墙。
鸟飞过、雁留声、你我隔着岁月相望。
若不爱何必轻许、谁的心伤忧郁了岁月,穿成一串串白月光。
三千发丝染尽白霜,我铅华洗尽、待你回眸张望、为你思念成殇……”
夏璃鸢靠在船头,浅吟低唱,似悠似叹,容敬默默摇着桨,静耳聆听。
小船顺流而下,突然加速,容敬停下桨,夏璃鸢也抬眸看去,小船冲出暗道,驶入外面河道。已是凌晨时分,还能
看到满天星辰低垂,闪闪烁烁分外清亮。
“出来了。”夏璃鸢看着不远处的皇宫,他们顺着河流到了宫外。
容敬找上岸的河口,将船藏好。
“我先回驿站,殿下怕是要等急了。”夏璃鸢沒跳上岸,生恐容敬跑了,伸手拉住他手臂,道:“你随我一起去。”
容敬挑眉看了看夏璃鸢沒抓住他手臂的手,道:“你确定殿下看到我不会火冒三丈?”
“殿下除了冰冻三尺,恨不得将人冻死外,何曾有过火冒三丈的时候?”夏璃鸢一边拉着他走,一边道。
容敬轻笑出声,摸着鼻子道:“你倒是了解。”
两人快速朝驿站走去,快到驿站门口时,一对官兵从身后快马而来,容敬拉着夏璃鸢躲到巷子中。
“奉皇上之命,请北荒长公主进宫。”为首官员对守在驿馆门口的王旗侍卫道。
季澜抱着剑从驿馆里走出来,道:“我家殿下进宫赴宴尚未归来,不知月晔皇因何事邀请我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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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接到消息要请长公主进宫,至干何事,等公主进了宫自会明白。”那官员面色不善地道。
季澜冷眼看着那些手握刀柄的兵士,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他朝身后的两名王旗护卫使了个眼色,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玉瑶公主自来月晔后,就因水土不服,卧病在床,恐无法进宫见驾,还请这位大人海涵。”
“无妨,我等带了软轿,可以抬着公主进宫,宫内御医定会照顾好长公主的。”那名官员手一挥,身后兵士散开,
果然看到一顶软轿。
官员带人要进驿站,季澜挡在门口,道:“我等奉命保护公主,恕不能让大人进去,有何事,还请等我国太子殿下回来。”
那官员冷哼一声:“只怕你家殿下回不来了。”他手一挥,道:“闯进去,请北荒长公主进宫。”
“是。”他身后兵士齐声道。
季澜和两名王旗侍卫拔剑挡在门口,季澜喝道:“你说我家殿下回不来了是何意?”
那官员眼眸转了转,道:“皇上和北荒太子一见如故、秉烛夜谈,还要留北荒太子在宫中小住,可不是回不来了吗?”
“北荒太子挂念公主,所以皇上才令我等来接公主进宫。”
季澜问:“不知大人可带了我国太子殿下的信物?”
那名官员一愣,手下意识地摸到腰间大刀,呵呵道:“这倒不曾,北荒太子殿下许是在宫宴上喝多了,忘了信物之事。”
季澜朝大街上看了看,因是凌晨,街道上空无一人,月晔这一队官兵有五百人之多,不像邀请,倒更像是邀请不成就要动手的模样。
他退后两步,从怀中摸出一枚信号弹,果断地抛了出去,宁可他错,也断不可大意。
“啾-”信号弹发出一声响,在空中炸裂。
容敬看着天空中北荒王旗标志的信号弹,不由一笑:“太子殿下的王旗护卫果真不凡。”
“太子殿下没有回驿站,难道是……”夏璃鸢扭头看向皇宫的方向,惊慌地道:“难道是出事了吗?”
她想冲出去问个明白,容敬一把扣住她肩膀,道:“莫慌,静观其变。”
两人一同朝外看去,见那名月晔官员面色一变,厉声喝道:“你做了什么?”
季澜冷冷一笑,道:“我家殿下若是在月晔皇宫安然无恙,为何没有消息传回来?”
他身影一闪到了月晔官员身后,拔出腰间短剑架到官员脖子上,道:“说,我家殿下如何了?”
那名官员没有料到季澜轻功如何出神入化,他看着脖子中明晃晃的剑刃,哆嗦道:“不知,我等只是听命行事。”
“月晔士兵听着,”季澜大声喝道:“我北荒大将军叶瑾晗带三十万大军驻扎在两国边境,若是我北荒太子殿下在月晔皇宫出了何事,莫怪叶将军血洗月晔边关,攻打月晔。”
长官被抓了,月晔士兵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季澜手中短剑一递,那官员脖颈中登时多了一道血痕,他立刻大声道:“快,快回宫复命,将这番话如实禀告给精卫首领。”
“是。”一名士兵立刻骑马朝宫中而去。
季澜抓住那官员退回驿馆之中,两名王旗护卫随即关上大门。
夏璃鸢扭头看向容敬道:“怎么办?容敬。”
容敬看着她期盼的眼神,道:“你先藏起来,我回宫一趟,打听消息。”
他转身要走,夏璃鸢沒抓住他衣袖,道:“会不会有危险?”
“你担心我?”容敬扬眉一笑,道:“我现在还是夏雪那边的人,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可要藏好了,莫让我
他咳了一声,道:“莫让太子殿下担心。”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都不去。”夏璃鸢道。
容敬解下腰间的钱袋,扔给她,指着街对面的客栈道:“去那里好好睡一觉,我回来后就去找你。”
“好。”夏璃鸢接住钱袋,乖乖点点头,道:“你多加小心。”
容敬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中微酸,只有对太子殿下情根深种,才会一听闻殿下有可能出事,不复风轻云淡,变得手足无措。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转身大步而去。
容敬走后,夏璃鸢看着驿馆紧闭的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驿馆外站满了月晔官兵,无法靠近,她现在应该怎么做?她就那般孤身站在巷口,站到太阳升起,照的她有些头晕眼花,终干看到一匹快马载着那去报信的士兵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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