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把它今晚拍死,从今晚开始我就跟你住。”
此话一出,任言身手迅速捡回飞出去的拖鞋,朝着祁瑾北的房间去了。
今晚的老鼠是任言见过最胆肥的老鼠。
任言推门而入时,它正呆在床中央,回头看到进来的任言,迅速钻进被子里。
任言一时间无从下手,祁瑾北还站在门口小心翼翼朝里张望,嘴上不饶人的催促她抓紧捉老鼠。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扑来扑去,她的速度显然无法跟那只灵活的小老鼠相比,最后累得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一手握着拖鞋给自己扇风。
不禁感叹,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沦落至此,也是没谁了。
那小家伙也不跑远,就跟它在这里死磕着玩捉迷藏。此刻,它也累得够呛,肚皮朝上翻着,呼吸起起伏伏,看着也是累得够呛。
任言此时看准了时机和角度,再次握紧了拖鞋,一个飞扑,心想这下总能打到你!
“嗵!”
老鼠没扑到,结果反倒是任言自己那一记飞扑,把自己的额头送到了实木床头柜的尖角上。
这一记响亮的动静,招来了祁瑾北,他看到的画面正是一个女汉子四仰八叉面朝下,手握一只粉色拖鞋,一下下的抽搐着。
祁瑾北想走进去嘲笑一番,奈何那只老鼠正站在床头柜中央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看着他,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这倒让祁瑾北抬起的脚步缩了回去。
“喂!老鼠在你脑袋右侧,床头柜中央!”他还在指示着罪魁祸首的方位,让任言去打。
任言顿时怒了,祁瑾北你他么是王八蛋吗?没看到老娘额头都磕着了,你还使唤不够!
当然,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等她酝酿后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祁先生,麻烦你作为一个男人,我已经磕伤了自己,不扶一把就算了。能我爬起来敷了伤口再拍它好不好?”
刚说完,祁瑾北转身走了。
是的,他走了,没进来扶一把。
等任言艰难地爬起身,捂着额头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痛到表情都扭曲了。
突然,一只手递过来一个毛巾包,里面裹着冰块,是祁瑾北。
她伸手接过来敷在额头上,幸好没有出血,但是紫青的疙瘩恐怕没个一周是消不下去了。
“头挺结实啊。”这欠扁的话也就他祁瑾北说的出口。
任言没有回应他的奚落,是帮他拍老鼠到大半夜,一句感谢的话没有就算了,受了工伤还满嘴讽刺。
“工伤,精神损失、劳动付出、加班费、脑震荡医药费全得给我算上。”尽管痛到表情扭曲,脑门生疼,这个账,作为一个曾身居要职的财务总监,还是算的很仔细的。
只听旁边噗嗤一声笑,随后赶紧噤了声,任言斜眼瞥见了。
是祁瑾北在偷笑。
侧脸嘴角勾起弧度,还有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出来,转眼即逝。
“已经锁在房间里面了,我是拍不动了,你明天一早打电话叫皮特来想办法吧。”任言捂着额头,看了看表,一个老鼠捉到了晚上快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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