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她轻声说出理由的时候,对方并没过多怀疑,就替她开了病房门。
她佯装镇定,缓步走进房间里,直到身后房门关上,才快步上前。
祁瑾北面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带着氧气罩微弱的呼吸着。
昨天在重症监护室里醒来后,听说他就要求重回独立的病房,不想让惨白的面色被人隔着玻璃观察,那样会让觉得自己更像是个被实验观察的小白鼠。
奇怪的逻辑。
任言在他窗边在坐定,像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手刚靠近,他似乎略有察觉,从睡梦之中转醒了。
一双漠然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瞳。
“出去。”他冷声道,气若游丝。
“我……”任言竟不知如何开口,一个我字哽在喉间。
不知是任言音色独特,还是祁瑾北对她的嗓音太过敏感,仅仅一个我字,他蓦地抬眼,紧盯着她被口罩遮着一半的侧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氧气罩被说话时的雾气,层层弥漫着。
他认出了她。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她说话有些结巴,心跳如擂。
“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见到,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解下口罩,表情严肃,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求你帮我。”
他豁然睁大了眼,睨着她半响,没吐出一个字来。
“你觉得我无耻也好,荒谬也罢,但我真的走投无路,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任谁都看得出,她眼中的焦急和渴望。
“呵……”他早已没有力气多说,一声有气无力的冷笑。
片刻,她如同置身冰窖中,心冷了。
“如今你就算是做我脚边的一条狗,都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使尽浑身力气,将这句话吐露出来。
她猛地一怔,身形有那么一丝颤抖。
想过祁瑾北会拒绝,却没想到一口拒绝的如此利落。
那瞬间,任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若是有一条地缝,她一定第一时间钻进去躲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边说着,她立刻戴上口罩,推车离开。
走的急忙,出门时将保镖无意间撞了一下,那人凶得很,反手揪住她后衣领,一个转身,脑袋磕在墙上。
那人发出“咯咯咯”一阵笑声。
“小姑娘走路要带眼镜啦,哈哈哈。”赤裸裸的调戏,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另一人附和道,“人家小护士,你也不放过啊。”
“制服诱惑嘛,你懂什么!”男人不以为意,权当是拉着任言开了一通玩笑。
任言满面通红,气愤之下,高跟鞋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脚趾间,惨叫声立时响起。
“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个你懂吧?”任言反问着,将整个重心都放在一只脚上,来回转了转鞋跟。
男人的脸色由白转青,恨不得一把揪着她,奈何脚趾尖的疼有点无法忍受,脸上皮肤扭曲一处。
“看看自己的模样,多像沙皮狗啊,还制服诱惑?”她收回了脚,嗤笑一声。
“少爷需要休息,吵嚷什么?”一声厉喝,回眸是祁瑾北的私人管家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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