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说什么也不肯撒手,对方越是拽着,她就越是要紧抱,哪怕触及了伤口也在所不惜,当年因不知情而放手,如今怎样都不愿意放手。
“任言!”女秘书眼急了,使劲推了她一把,任言本就虚弱,被猛推在床头,后脑勺撞上了床头柜的尖锐角,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她脑后本就是有伤的,怎么禁得起这么一撞?
血液登时染红了床头的角,小刘看到鲜血,一声惊呼。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着急的一把推开女秘书,苛责意味明显,当然她也傻愣在原地。
“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整个人都傻了眼,还能多说什么呢?
小刘快步上前,“任小姐,你没事吧?稍微忍耐一下,我这就去后面找傅医生!”回头朝着女秘书惊呼,“还愣着干什么?是觉得自己还手不够重吗?”
他先一步下了房车,朝后面那辆跑去,狂拍车门。
“祁少爷,出事了,傅医生在吗?任小姐摔破了后脑勺的伤口。”小刘焦急的汇报着当下的情况,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车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傅少卿正手持换药的托盘,扶了下眼镜框,蹙眉道,“你刚才说任言怎么了?”小刘向来办事沉稳,从不会出岔子,如今这般惊慌,应该情况严重。
可傅少卿回眸,床上的祁瑾北还在昏迷当中,目前没有丝毫要转醒的意识。
“我带点医用,这就过来,如果流血过多,你们千万不要动她!”傅少卿吩咐道。
“这个我懂。”小刘匆忙跑回去。
任言仰躺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眼皮似压上了千斤顶,“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止个血就好了。”她眼眸转到一侧,眼看着女秘书。
对方一脸惊慌失措,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放下了大错,这要是让祁瑾北醒来知道,那可是要完蛋的。
受伤的是任言,安慰女秘书的却也是她。
“不要在这里装了,少爷看不见,他还没醒呢!”女秘书一时间口不择言,孰轻孰重都没能掂量清楚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富有磁性且耳熟的声音从车门处传来,正是傅少卿提着急救药箱前来,他淡然瞥了眼女秘书,“不知轻重。”擦肩而过时,四个字印在她耳畔,浑身一哆嗦,直退了好几步,都没敢再抬起头来回嘴。
赶到任言身边时,血液顺着床头,沾染了大半的床单,她的意识在逐渐模糊,纤细的手指却紧抓着一幅裱框的画,它常年挂在这私用的房车里,是任何人都不准碰的,也是祁瑾北最为在意的东西,傅少卿自然认得清楚。
边帮她处理脑后的伤口时,有意无意都会瞥上一眼,任言紧抱着祁瑾北的画做什么?
等伤口上了药,止了血,重新包扎以后,他舒了口气。
“你认得祁哥的画?”他开口问道,要知道这画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会去碰的东西。
傅少卿也曾一度认为,这背后必定有什么故事不为人知,或许是祁瑾北在美留学时一段深刻的往事也说不定,他不曾提及,傅少卿自然也不会多问,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如若想说,自然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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